只是叶无相同,人无全似,有人能够很简单的感受到身体内的气,而有人终生无法入门。
也有取巧之法,可寻些年久之树感其气,凭外气感内气。
良久之后,顾担睁开双目,自语道:“嗯,今日阳光不错,风也正好,是个好天气。”
“顾哥,又在练内息啊?”林小依路过,看到顾担睁眼,笑着打招呼。
“嗯。”
顾担点点头,无奈的起身。
“我问过我爹啦,内息这东西不能强求。近百年好像没什么人成功练成过,偶有所谓的宗师也不过是横练之法,与内息之术无关。”
林小依凑了过来,“横练的话,大多又要自幼练习,需要几十年时间才能有所成效。比起强身健体的效果,不见得比咱们的养生之术好。
而且外面的武馆教的多是些拳脚功夫,厉害些的则是搏杀之法,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是么?麻烦小依了。”
顾担拿出几枚大钱,“去买点东西吃吧。”
“这怎么好意思。”林小依脸上笑出两个小酒窝。
“没关系,就当我请客了。”
“那多谢顾哥,我先走咯。”
站在千年青松树下,顾担忍不住叹了口气。
内息之术,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从打听到的消息来看,也绝非单纯的坚持就能有效的。
太医们一个个医术高超,可对横练之法并不推崇,皆言为好勇斗狠之徒才追求此道,他们自己衣食无忧,自然也不会去修习这种东西。
倒是各种强身健体的方法知之不少,比之寻常人家胜过千百倍。
只是,此非顾担所求。
“一个月了,身体的情况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对这个世界也已了解几分。只是内息之术毫无寸进,横练之法”想起太医们对那些武馆的评价,顾担眉头微皱。
武馆有点东西,但不多。
更关键的是,要钱。
太医令官居五品,俸禄仅仅只有五两银子。
御医官居八品,月俸三两。
至于他这个九品医士更惨,月俸二两。
当然,太医院管吃管住,肉食也不少,能吃多少随便吃。
至于治病所需的药草,自然也是太医院出,无甚销之地。
可出了太医院,处处皆要钱。
方士还没有来的时候,太医们给王公贵族治病,那都是有赏赐的。
月俸低些,自然算不得什么。
方士来了之后,把饭碗抢走了大半不说,赏赐自然也就没有了。
逼的御医都得去民间给富商看病。
可这条路他显然走不通。
老爹给他留下的财产倒是有,还不少,可那些都是死钱,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想横练,费的普通药材太医院内随便取,珍贵的悄悄拿点也行,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火耗尚可养百万曹工。
但持之以恒的薅羊毛.太医院又不是他家的!
原本顾担的打算是等到家传的内息术入门之后再考虑横练之法,现在怕是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有风险的事情无需去做,大不了就是慢些罢了。”
顾担甩去脑海中危险的想法,既然暂时进无可进,杂念横生,是时候去检验一下自己的金手指了!
监狱之中。
王牢头凑在顾担的身边,喜笑颜开道:“您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这怎么好意思。”
“一点宫廷药酒而已。久居监狱之中,难免沾染些许湿气。每日饮两碗,尚可活血通筋,若再勤加锻炼一番,定然身康体健。”顾担相当客气的说道。
“药酒啊?”王牢头面露为难之色,连连眨眼道:“公职在身,怕是不便饮酒。”
“哦,倒是我记得岔了。是些茶水,不过添了点点酒罢了,不碍事,不碍事。”顾担连连摆手。
“弟兄们,来来来都认识一下,这位大人年纪轻轻便是太医院的九品医士,前途不可限量。”牢头笑容满面的招呼几个狱卒过来一一和顾担问好。
顾担也皆是笑脸相迎,气氛融洽至极。
他来此,自然是要实验医术,治病救人。
一座监狱少说关押数百人,其中久居牢房内数年者不能说比比皆是,只能说极为寻常。
身体落下些病根可谓是再正常不过。
而不至死的病,根本就不会管,更不可能为他们请郎中诊治。
只有天牢和地牢的犯人病重,才会请太医院的人出马。
至于监牢?
恶做的不够多,病了也无需去管。
其间种种,思之恐甚。
“诸兄,有一事尚需明言。”
与众人交谈一番之后,顾担认真道:“得皇上抬爱,虽升九品医士,但医术之道博大精深,我更不过是一黄口小儿,身心惶恐。思虑良久,不得不跑到牢房之中诊治犯人,以求医术精进,不负皇上深恩。
只是诸事缠身,时不待我。诊治之后,怕还是要麻烦诸位帮忙,平白给各位添了麻烦。在此先给各位赔个不是。”
话音落,顾担直接鞠了一躬。
“哎哟!”
王牢头一声惊呼,连忙躲开,“您这是哪里话?怎么说您也是朝廷命官,咱不过是来讨口饭吃,可不敢受您如此大礼。”
“就是就是,家里人生病指不定还得靠您诊治一番,哪里敢受您如此大礼?”
就连狱卒们也各个躲开,不肯受礼。
王公贵族看不上的太医,放到外面那可是极受欢迎的——还得有门路!
先不说对方的医术如何,就凭对方的身份,难道还不认识老点的御医?
到时候家里人若是有人病重,也不至于去请乡野郎中。
能跟一位太医交好,还是如此年轻的九品医士,回到族中说话声都能大上三分。
“诶,俗语讲,亲兄弟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