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此事未免闹的也太大了些吧?”
“你小子胆子怎这般小?”许志安皱眉,瞪了顾担两眼,又整了整被顾担拽乱的衣衫,方才不慌不忙的说道:“咱这点小打小闹算个什么?”
“还请许叔解惑。”顾担沉下心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这伱就不明白了吧?”
许志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今皇上修道已有十载。十载问道,已有所成,理应朝野皆贺!方士进献白鹿一只,据说有神兽白泽之血脉,乃天生祥瑞!
而内阁中的几位进献之物各个不同凡响,莫不是千金难求之物。各地总督也纷纷进献奇珍异宝,争相献礼。相比之下,咱们太医院进献的五彩太岁虽已算不俗,却也不至于占了头彩。”
顾担一时间默然。
朝野之事他从未主动打听过,不是沉浸在医书之中,便是想办法锻炼身体,对局势知之甚少。
想不到竟还有此等内情,也难怪太医院最近几月动作频频。
“倒是小子过于谨慎了。”顾担歉意的说道。
“唉,顾家只剩下你这根独苗,谨慎些也不算什么。只是啊,大家都做的事情,你不做,那也是不行的。上一任太医令就是因为劝导皇上莫要求那虚无缥缈的仙道,方才被革职而去,连个送别的人都没有。
这一任的太医令虽是明升暗贬而来,本事还是有些的。分润的好处拿着,不该说的话别说,切记莫要强出头!”
许志安拍了拍顾担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