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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站在讲台上的人不止荀轲,还有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余岁,身着粗布麻衣编织而成的短褐,肌肤黝黑,面庞坚毅的年轻人。
一眼看上去就更像是墨者而非儒生。
但他在面对荀轲时很是恭谦,并没有那种墨者看不起儒生的姿态,反而是极为客气的说道:“拜见荀先生,吾名为商,出身卑鄙,能够有幸向您讨教,实在欣喜。”
在这个时代,单字做名而无姓者极为少见,除非是孤儿,或者罪大恶极被除掉姓氏之人,否则必以单字为耻。
而且‘商’这个字,在这个时代到底是不讨喜的,起码明面上不讨喜。
但他说起自己的名字来,却是一本正经,毫无半点迟疑之意。
“请说。”
荀轲说道。
“您既要推崇礼法,何以礼在前,法在后?”
商一点也不含糊的说道:“礼为器具,器具随手可弃之;法为威严,威严不容冒犯。礼怎可居于法上?岂有以器具度量规矩的道理呢!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荀先生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