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皆以失败告终。
将典籍顺手接过,顾担脸上升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清平子想见他?
“有机会的话,倒也不妨见上一见。”
顾担深吸了一口气,当初看来的无解之结,如今已有了应对的办法。
相比于正常心法让人始终保持本心,临渊行却是剑走偏锋,越是得近大道之时,越是如临深渊,唤起人内心中最大的恐惧,以此来保持自身清醒,甚至强行退出坐忘道的状态。
如果炼气士都是这般难度,安能成为一条修行路?
便是能够沿着足迹继续探寻,也注定无法与其相争。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每一个仙道境界,都代表着昔日一条至高无上,直至终极的道路。
所有修其‘同道’的修士,都要受其压制,严重些的身陨道消也再寻常不过。
金丹级别,放在仙道中都已是强者,放在大宗门中亦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寻常人一生能够得见的最顶级强者,大概也就是金丹到头,因此对于金丹的记载可相当不少。
“鲤跃龙门之景又要开始了,孔兄,该出发了。”
时日的推移之中,庄生寻来。
简单、粗暴。
元婴,明心见性,真我始出。
无论是巫的肉身无双,还是炼气士的先天一炁,乃至坐忘道的身融天地,万物皆我,都是何等美妙的一条道路。
十四年,对他而言是弹指一挥间,对很多人来说,都已是一段相当不短的岁月。
十四年前,顾担可是亲眼看到黄朝吞下那被誉为‘灵气源泉’的莲之后,晋升了筑基中期。
“坐忘之道,应是与炼气士般,上古之时的另外一条路。其由神魂主导,感悟天地自然它最终的境界是,元婴!”
庄生已是满头白发,精神倒是仍旧振奋。
顾担面庞无甚变化,只是整个人越发的内敛,像是收锋于鞘的宝剑,又似海边安静的礁石。
当书籍被尽数翻阅之后,顾担若有所思。
坐忘道,是与炼气士同级别的一条路。
“既已赏过,何须再赏?”
若黄朝再率领着宁坊众人,打下水坊,吞掉最后一株莲,不会直接成就金丹吧?!
所以也理所当然的,虽然侥幸进入到了坐忘道的状态,却要舍无忧,舍去自身,身融天地。
直到这个时候,顾担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仅有姬老冲刺先天的时候,出现了那般变故。
“是啊。”
现在唯一剩下的问题,便是凝练血炁。
排除了一半的险阻,可还有另外一半在等待着他,若不能将其跨过,也只能不住蹉跎。
这当然不是什么正统的,最为完美妥善的解决方法。
这本书还记载,在上古之时,曾有一批人专修坐忘之道,游走于天地与自身之间,恰如走钢丝。
后来者纵使侥幸一窥其中光景,也不可能真正接近。
而坐忘道,最终脱胎出了元婴。
伴随着
顾担明悟了过来。
顾担与庄生又来到了龙门山上。
可唯独在炼制血炁之时,无有什么变化。
不过,道就在那里。
其名《临渊行》。
至于如何做到这一点.
将书翻到末页的那一刻,一页心法秘术赫然显现。
虽然这理应是一次‘机缘’,可这种机缘的风险委实非同一般的大,一个不小心,便将命给玩了进去。
这其中要是没有一点幺蛾子,顾担是决计不会信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
抛开副作用不谈,这的确是一段极为美妙,值得铭记终生的经历。
相比于真正的坐忘道感悟天地自然,相差了不少,但这的确是同一条路,区别不过是一个走的极远,一个只是刚刚起步。
但人毕竟只是人,而非真正的天地,一旦沉浸在天地的浩瀚之中,便会逐渐迷失自己,甚至厌恶自己相较于天地般渺小而脆弱的躯壳,产生出厌世的情绪。
常人无力去与大道相媲美,自然会迷失在大道之中。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宰。
顾担随口说道。
这并非是谁在暗中谋害,而是天地间原本就有的‘规则’,甚至曾是一条成体系的道路。
如今的仙道,只是一群拾人牙慧者,在向上攀爬,每一个境界都是浅尝即止,便要向下一座山峰越去,只有踏遍每一处山峰,才能去寻觅自身的道路。
而坐忘之道真正的核心,便是自身的神魂。
顾担略有些不愿,他在抓紧时间,想要尽快凝结出真正的后天之炁。
得道者成道,并不会让道就此消失或者隐去,只是永远无法再抵达终极。
庄生轻轻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不仅仙坊再一次的融合,甚至黄朝堂主,自身的实力已经来到了筑基后期,其进境堪称神速!”
一人得道,此路断绝。
但后来者若要继续向上攀登,就不得不再沿着当初的旧路走去,然后才能开辟新路,因为曾经的得道者,道蕴已经永恒铭刻在了世间,不走都不行。
可遗憾的是,大道仅容一人。
顾担也只能不断的尝试,如果缺少契机,那就用数量来暂时填补。
坐忘道,虽对自身有好处,但风险也是极大。
一阵没来由的危机感,环绕在顾担周身。
“如此,冲刺先天之境时,便是再遇坐忘之境,也起码可以保全自身了。”
最终宁愿舍去自我,拥抱天地。
向道之心,至真至纯之心。
顾担分明感觉到,他已至临门一脚,可关键之处,就在于那一脚如何落下,血炁凝练。
等到自身有余力应对天地同化,真正欣赏大道之美时,再另寻他法也不迟。
庄生拿出几本典籍,交给顾担,随后道:“师傅说,当今之世,大道不显,坐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