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之前他的神魂已是打开了白莲观想图中的
于是,他得到了天地的馈赠。
天上地下,道蕴之间,充斥着一条条‘柱’状物。
冷静下来之后,顾担认真思索,“在天地无灵之时,突然冒出来的不周山脉本就非常‘出格’,满是古怪。
的确,他得偿所愿。
值得庆幸的是,在那种视野之下的不周山脉,完全看不出一丝丝的‘活力’可言。
双目中更是有一行血泪流转而下。
小家伙当然不懂得这些故事背后真正的艰辛,也想不明白其中关于人性的光辉。
这片天地多了谁,少了谁,都照常运转。
代价就是差点将自己的神魂给活生生的撑爆。
也就是说,仙人前脚走,后脚就冒出了个周山。
他时刻不停的运转着《白莲清心法》,不断丢掉、抹除、遗弃脑海中所记下的磅礴道蕴,如此方才好受一些。
惹不起我躲得起!
替天地医治这种事情委实过于高端,顾担就算是有那个心,连‘病症’是什么都看不懂,自然也无从下手。
“我如今的实力,承载天赋神通,竟都显得有些吃力。”
可毫无疑问的是,在那坐忘道的状态之中,不周山脉便好似天地的顽疾一样存在于那里。
此间经历虽然凶险异常,可收获也是实打实的,绝无作假之处。
不知沉浸在这种状态多久。
顾担那双尚且流淌着血泪的眼眸之间,有极端繁复的纹路在蔓延,交织而生。
还好,顾担求的不是得,而是尽其所能的,看到更多、更广的全貌。
不过即使如此,能够让天地都显得有几分‘无可奈何’之物,顾担自然也不可能去主动招惹,直接在心中将警惕拉满。
顾担以天眼神通注视己身,能够再清晰不过的直接洞穿皮囊,窥探到了处在心脏之处,细弱牛毫,连一缕都不足以形容的血炁。
毕竟,他身边已经没有了能再讨论过去的人。
也就是修士所言的神通。
但没关系,他们迟早会明白的,如今就当个故事听,就当是讲给自己好了。
他只是说庄生出了一趟远门,要去追寻自己渴求之物。
人何其之浩渺?
这位怪人也很有故事。
还不待顾担详细观察,他的心神便已彻底归来,脱离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坐忘道的状态。
理清楚目前掌握的信息之后,顾担轻轻的叹息一声。
终于,当脑海之中的‘负重’逐渐清除之后,那股足以让人刻骨铭心,毕生难忘的痛苦渐渐消弭。
一条条柱状物形成棋盘、蛛网一般的东西,将天地完全笼罩在内!
一旦沉浸其中,就再也出不来了。
但这一次的‘坐忘道’本不该那般危险。
要相信后来者!
“庄生在化道离去之前,还不忘给我留下警示。”
接天的月色自天穹洒落而下,万物沐霜盖雪,满是银白。唯有那么一两颗孤独而又倔强的星星,在满是银霜的天际,遥相呼应着。
村落一旁,一条河流安静的流淌而过,银沙笼罩。
但没关系,他还在这里。
墨丘、禽厘胜、荀轲.甚至是张启瀚,那些曾在岁月之中,博得一角光明之人,都值得被铭记。
别的不说,天眼横扫之下,管你什么精妙阵法、什么完美伪装,通通失效,只见真实!
“引以为戒!再好的神通,也比不得自己的命重要。”
顾担略带几分自嘲的笑道。
看到了自己暂时还无法理解的东西。
无需谁去提醒,顾担自然而然间便有所明悟。
刺痛无比,犹如火灼!
双目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所锻打,那种痛楚甚至完全超脱出了肉身的层面——肉身层面的痛苦,顾担简直太有经验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却并不是谁都有庄生那般超然的心性。
庄生最后的力量,分明已经将他送了回来。
之所以这么说,理应是清平子担忧顾担过河拆桥,信口胡掐的话语,生怕顾担觉得他没有用了就立刻翻脸,才给自己无端编撰出的一条后路。
但很快,小家伙们就会发现。
“今日也算是开了眼了。”
从他的口中,一样能够听到各种各样的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的精彩故事。
可在即将复归身体之前,顾担想要借此看到一片更大的天地,想要一览天地的‘全貌’。
顾担的心神在不断的‘下坠’,最终视野里丢失了不周山脉,也暂时摆脱了道蕴的影响。
直到这个时候,顾担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合该是天地论证,死的透透的。
但天地间自有上一代修士遗留下来的种种奇珍、仙法,甚至天上还往下掉灵石了.正是因此,不周山脉的异常,反倒被掩盖了下去。
在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之中,任何大胆的行为,都可能给自己招来不可言说的祸患。
坐忘之道,极端危险!
绝不是能够轻易涉足的领域,其危险程度在顾担心中直接拉满。
一向表现的极其富有生机的青木液,这一次竟然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虽然庄云已经不小了,该明白的也合该明白。
某一刻,承托顾担的力量逐渐消弭。
山随平野,月涌江河。
在顾担想要努力看清楚血炁的纹路之时,双眼中再度传来刺痛灼烧之感,让顾担心中警铃大作,赶紧停下。
此时的天色已不知不觉来到了深夜。
大道的有形投影被顾担窥见,拾得一缕。
当
但随即,他意识到身边已无人接话。
而这一次,为他们授课的人,变成了孩童们口中将自己全身都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