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的疲惫跟了上去。
甚至还有卖艺的人在其中。
顾担说不出更多安慰人的话。
“仙人?”
顾担轻轻点头。
“孔孔先生?”
正如顾担当初在夏朝一样,他从不怎么干涉后辈的生活,只要不作奸犯科、败坏法纪、恃强凌弱,那怎么过好自己的一生,其实是属于自己的事情。
无论仙人什么时候回来,他都等得起!
两人翻山越岭,一路去往龙门山口。
她的胆子本就颇大,否则当年也不会不听从父亲的劝告,自己偷偷跑过来凑近乎,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性格倒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仍带着往昔的几分烙印,有些自来熟。
偶尔还会有相似却又不同的惊呼声,想来是那些
其凭虚御空,带起阵阵惊呼!
无论是从自己老爹口中听来的故事,还是从‘师傅’口中听来的故事,外面的世界都要比村子里精彩的多——当然,也危险的多。
顾担只给他留了一个背影。
每日三餐虽不少,身体却越来越消瘦。
顾担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随意。
如今不周山脉之地,仅仅只剩下了宁坊和水坊,按理来说只差最后的‘功毕于一役’,灵气源泉就会彻底合一。
这也太黑心了吧!
他都硬生生跑晕过去了,竟然被唤起来还要跑?!
然而顾担的身影眨眼间又要消失不见,庄云咬了咬牙,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翻起身。
还有坐忘之道,直接求道于天,还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天赋神通’,亦是深不可测。
在庄生的身上她从没有如烈阳般炽热火灼般的情绪,有的只是春风化雨似的温柔,对待天地万物的温柔。
“您是.孔先生?”
这是看不上他啊!
“孔先生,我很差劲吗?您为什么不愿意收我为徒啊!您跟我老爹不是关系很好吗?”
可如今分明有更进一步的地方和契机,却因此而失之交臂,那种无奈与折磨,怕是难有几个人能够明白。
但这些事情自然是不方便和付素心提及,解释起来也着实太麻烦,再说双方关系更是没到那个地步。
站在岸两旁的武者已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投身入河,拿下头彩大鲤,可谓是全神贯注。
果不其然,在天色逐渐走到傍晚,大鲤们向着龙门口进行着最终的飞跃而努力的时候。
游必有方。
他这辈子就没有见到过那么多的人。
付素心面露苦涩之意。
“这”
“快看看周山,有没有倒下?”
鲤跃龙门的日子,还要几日才能开始呢,他提前过来,也只是心中已无甚对凡俗中的留恋而已,算是寻个清净。
来的时候昂扬激烈,走的时候亦是风风火火。
“小家伙刚出家门,先别逗他了。我看你似是有事寻我?”
就怕远到这辈子都不会再来看他。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村子里到处都是你老娘的熟人,去哪都得被拉到家里坐一坐。要不是还要照顾你个小兔崽子,哪里还用每日操劳?”
“我我真没想到他竟会走在我的前面。”
庄云死活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于是干脆的问了出来。
“好了,要开始。”
不过对方身上的气血雄浑,自行流转,妥妥的宗师实力,无任何虚浮之感,就连面容都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子——毕竟已是宗师,便是年逾百岁,自身无损的情况下,她也不会怎么显老,遑论此时放在宗师的人群中,那都堪称年轻的岁数。
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已是顾担如今充分领悟到的精神。
虽然那份温柔尚在,可岁月终究不饶人。
不过既然是跟在师傅的旁边,那自然不必担忧安全问题,所以路上可谓是兴致勃勃,看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只不过身边换了一批人。
“师师傅!我这次我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如今再告诉庄生的孩子,何尝不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趣味和传承呢?
顾担毫不留情的说道。
能遇到顾担可不是什么巧合,她早几个月便来到了这里,每天都要来龙门山这里转悠好几圈,就是生怕错过这一次的遇见。
“怎不去玩闹一番?”
“源天界!回来了,终于是回来了!!!”
毕竟,仙道从根本上,其实是踏着炼气士之路、坐忘道之路等等他甚至没有察觉到的修行路所搭建好的。
不过无论是大宗师,还是先天之境,对其他人来说,与堵死也是无异,注定难以追求。
当真正能够目睹到下方袖珍一般的山河之时,飞舟上传来修士泫然欲泣般的声音。
看着小家伙略显红润的脸,付素心一乐,伸手捏了捏。
“这位是”
初时庄云极为兴奋,他长那么大,还是
“你去过不周山脉?”
他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以这种速度这么跑下去,铁人的腿都给它磨秃噜咯!
“是么?那修整一下,吃饭吧。”
付素心有些严肃的问道。
顾担扫了一眼,道:“还不错。”
但她也不过是个很有资质的宗师而已,还远远不能改变自身所处的局面,不周山脉不收,她还能打上去不成?
当下付素心无奈的俯下身来,洁白纤细的手掌覆住那张颇为俊美的脸颊,声音显得格外无力的说道:“宗师的宿命,便是要活生生老死在凡尘中么?”
然而对方身上腾起的气势,却让她不得不让开道路。
等到付素心的寒暄告一段路,庄云才回过神来,脸红红的,说道:“我叫庄云,云朵的云。”
这也是为何即使血炁已成,他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