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国度兴衰灭亡之下,对自身的警醒。
两人谁都没有错,只能怪他的天资不够,不便硬凑。
老虎当然可以怜悯老鼠,但一点也不妨碍老虎吃肉的时候。
老鼠能有点肉腥味尝一尝,就足以偷着乐了。
不同之人,自是有不同的生存之道,纵使处在一地,同一片天空之下,亦是有所不同。
待得酒足饭饱之后,司明冠起身道:“柳师兄是要暂且休憩几日,还是先去看看夏朝的阵法?”
“既是来了这里,先待些时日也是无妨。”
柳清明相当随意的说道:“数年之后,天地还会再有大变化。如今暂且择一安逸顺心之地等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司明冠眼前一亮,看来柳师兄的确对夏朝颇有几分好感,那些寻常灵珍,也的确不被这位人杰看在眼中,要争夺的,是更大的造化,“既是如此,我便向您引荐夏皇?”
“我倒是的确想与夏皇见上一见。”
柳清明微微点头,“既能在此乱世中独立世外,这夏朝定是能人辈出,百载努力。师尊曾言,万物皆是修行。若能从中取其真味,当是一份不小的收获。”
一处偏僻的宫殿。
启志帝与柳清明会面。
相谈甚欢。
两人从白天畅聊到黑夜,又让侍者点上烛火,秉烛夜谈。
不时还有人会端上来几本书籍。
便是启志帝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些修行者中,竟真有对夏朝历史感兴趣的人。
而论起对夏朝历史的了解,除了顾先生之外,他说
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细节,夏皇都能拿出佐证,与在野之言论自然不同,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听的柳清明是连连点头,时而一声叹息。
夏朝百余年历史,真要细细讲述一番,一日时间自然是不够的,可讲清楚大致脉络,那自然是毫无问题。
当启志帝说到前些年,法家领袖商的离世之时,纵是柳清明都忍不住遗憾的说道:“恨不能早来十余年,与那般人杰会面。恨不能早来百余年,与那墨子、荀子、禽子等人把酒话天下。”
人与人之间,许多的心绪是共通的。
虽然那些只是凡俗中顶天立地的豪杰、圣人,但既能让人欣赏,便自有其价值。
这种在短时间内,通晓凡尘绝顶人物一生光辉的魅力,的确无与伦比,恨不得让人并肩而立之。
正所谓见贤思齐焉,正是此理。
“往事虽已做古,但夏朝史书,永远都留下了他们的名讳。夏朝能有今日,也离不开他们的努力。身为夏皇,吾亦是深受其感召,不敢有片刻松懈。”
启志帝总结道。
“夏朝倒是的确对得起前人之努力。从墨子提出的民之三患,再到夏朝如今之兴盛面貌。若墨子在天有灵,想必也定是十分欣慰。”
柳清明颇为感慨的说道。
“在天有灵?敢问柳仙师,您即是仙道中人,天下间是否存在阴间、黄泉?死去的人,能否在另一地相会?”
提及此事,启志帝相当好奇的问道。
阴间、黄泉路,这些东西在民间一直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但究竟是不是真的,那就只有死人知道了。
可积阴德的说法,也一直流传了下来。
即使是不信鬼神的墨子,也提出了明鬼的观点,虽然这个明鬼跟凡俗中鬼怪并不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毫无疑问的是,至今仍有不少人相信,生前作恶死后遭殃,什么十八层地狱的传说,三岁小儿都有所听闻。
凡俗不敢妄言,仙道,理应明断吧?
“这”
柳清明眉头微皱,这个问题,的确是不好回答,只能模棱两可的说道:“或许存在吧。”
“或许?”
启志帝有些讶然道:“连仙师都不能肯定么?”
“魂灵是存在的,死后余留者也的确有。至于换一个地方,以‘死’的方式继续生活的幽冥之地,也并非不可得见。
既然如此,谁又能说黄泉九幽真的不存在呢?连万万年前之人的身影都仍可烙印于今时今日,心怀敬畏,总是无错的一件事。”
柳清明仔细斟酌的说道。
“我明白了。”
启志帝轻轻点头,眼前这人虽是
这是真正非同一般的天骄,不可以寻常人视之。
“对了,听闻柳仙师来此,是为了夏朝皇宫中的阵法而来。”
相谈甚欢之后,启志帝取出一个比之鱼龙卫手中的阵法令牌略小一号的木质令牌,递给柳清明,随即说道:“此物可确保柳仙师不被阵法伤害。”
“哈。”
柳清明微微一笑。
凡俗间设立的阵法,伤害他?
那怕是想的太多了点。
不过此番好意,倒也不好推拒,干脆接过道:“多谢夏皇盛情了。”
“今日天色已晚,不便再打扰柳仙师,明日柳仙师若有兴趣,自可观摩阵法。”
启志帝说道。
“好说好说。”
柳清明随意的说道。
他本就是出山游历天下,一路见闻即是收获。
至于钻研阵法
作为阵痴的弟子,想学阵法什么不能学呢?
再精妙的阵法他都见过。
来此也不过是因为左右无事,不如看看凡俗中的野路子,如何按照古籍堆砌出错漏百出的阵法而已。
阵痴曾言:便是毫不通阵法之人,亦有可能对阵道有所启迪。
没有按部就班的修习之人,不受束缚天马行空的思路,的确有可能灵光一现。
毕竟愚者千虑尚有一得。
只是朽木毕竟才是大多数,偶有惊人妙笔,也淹没在无尽瓦片之中,能否有所收获,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
司明冠迫不及待的喊出柳清明。
他是被夏朝阵法压制过的,知道那是一座相当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