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视线应该跟我是一样的,无论他们怎么样,只要我戴着面具或者摘了面具,我看到什么他们就会看到什么。
我是萌妹:“咦~好恶心啊!”
以数入道:“可以得出结论,每个不同的面具戴上之后,可以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其他人的面具应该也有不同的视野。”
三脚猫神探:“主播,我感觉不对劲,你能不能给我发个位置?”
我摇摇头,自己的手机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直播的手机除了打电话和直播,其他什么功能都没有,而且很奇怪的一点,这里所有人包括医生都没有手机。
就在我和直播间水友互动之际,广播声响彻医院。
“现在是早上八点整,请所有病人不要在医院内部逗留,请大家到广场中活动。”
广播说完,我就听到四面八方一大串脚步声,病人们纷纷走下楼,期间也没人互相说话,我也不敢有小心思,赶忙融进了大部队。
随着人流来到广场中心,广场处有一扇大铁门,应该是通往外界的,旁边立着一个很显眼的告示牌。
注意:
1.一定不要离开医院。
2.医院内没有养狗,如果听到犬吠,请及时和医院内的医生和保安联系,你感染了病毒。
注意事项有点诡异,但这并不是我最害怕的,而是旁边有一串串血红的小字,看我的头皮发麻。
字迹暗红,像是被指甲划上去的。
“我为什么没有之前的%&¥……&¥”
“人%……%性*……%存在&%”
“我是配件(划掉)”
“我是人!我才是人!”
血字字迹模糊,涂改严重,就像一个精神迷离的人,在半梦半醒之间对自己的警告。
模糊潦草的字让我有点不明所以,不过通过指示牌得知,犬吠似乎大家都听不到,但也有可能他们听得到,但是怕被医生们“治疗”,所以不敢承认有犬吠的存在。
犬吠一定是离开医院的一个关键,而且病房里有一条规则是说特护病房里只能有两个人,这甚至让我有点怀疑,我到底是真的精神分裂了,还是说我的病友是条狗?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口,我很想不顾一切逃离出去,但是看到四面八方有众多站岗巡逻的保安,他们工作一丝不苟,但凡有人多看大门几眼,大门都会大声呵斥,想从这逃离,有点不现实。
我很想趁着这段时间,多和病友们说说话找找线索,但是无论我说什么,病友们都不搭理我,不仅对我,他们之间的交流也非常少,基本是各玩各的。
来回走了一圈,我发现东南角有个小卖部,店长也带着个面具,上面写着“超市老板”,呦呵,是同行。
店长:“你要买什么?”
我想了想:“可以借用联网的手机吗?”
店长:“我这概不赊账,得拿钱。”
我有点烦恼,我身上的现金自从来了医院就不翼而飞了,所以只好作罢。
店长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诡异的笑笑:“没钱没关系,我们咱们对赌哦,只要你赢了我,就可以拿钱?”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如果你输了,你就得做我的奴隶!”
我有点好奇,这个医院玩的挺花啊,现在都不叫员工直接叫奴隶了。
反正自己也不会一直在这所医院了,所以无所谓了,直接答应了店长的赌局。
周围病友听见我们要打赌,周边的病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过来,不停的冲我摇头,示意我不要赌博,我在现实世界自然是皇天在上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但毕竟现在身处未知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店长掏出三张扑克,其中两张是A,一张是鬼牌。
一边洗牌一边对我说:“找到鬼牌,你就赢了,我答应你的小要求,如果输了,呵呵,你就是我的奴隶,院长都救不了你。”
店长将扑克牌倒扣在桌子上,飞快的调换扑克牌顺序,快到我根本看不清,幸好直播一直对着扑克牌,我很奇怪,所有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我手中的直播手机,所以我也不掩饰,大大方方的在直播间求助。
三脚猫神探毕竟是警局队长,我想他一定会录制屏幕,到时候让他慢放看次回放,什么都不是事。
果然,三脚猫神探就是不负我期望:“慢放显示,中间那张。”
我自信一笑,伸手指向中间的牌:“这张……”
以数入道:“有老千,三张都不是鬼牌!”
我心中一惊,根据之前这位大佬给我指明路的经验,我下意识的就信了他的话,赶忙在店长伸手翻牌的瞬间,我眼疾手快提他翻了:“这张不是不是鬼牌!”
因为紧张我的声音有点大,给店长吓了一跳,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我赶忙又随便翻了一张,同时说道:“这张也不是!那么没翻的这张肯定是鬼牌!”
店长眨了眨眼,有点怪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不甘心的点点头,对我挥挥手,示意我跟他进屋。
我松了口气,以数入道果然是个大佬!
跟店长进了屋子,老板翻出来一个年代久远的智能手机递给我,说道:“你在这用吧,不要拿出这间屋子,不然保安会没收并且处罚你。”
我也不知道店长是真的关心,还是为了让我老实点吓唬我,在不确定之前我打算先听他的建议,第一时间登录了我的账号,然后给“吴队”发送了当前位置,万幸,这个手机虽然老旧,但位置功能还能用。
之后我怕店长对我起疑,所以又用线上支付给他二维码扫了两百块钱,对他说我先存着,以后买东西方便。
老板看我付钱,他瞬间瞪大了眼,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我被他看到的心里发毛,没意识到我做错了什么,但还是赶快离开融入的病友人群中。
一会自己在心中复盘,一会和直播间水友互动,时间倒是不觉得很快,中午和病友用完午餐,大家就被带到了所谓的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