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清白的呢。”
周列毫不在乎,甚至是连带对程煜树,也有杀意。
周璜案,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想将所有涉事的人员,都给斩了。
“证据呢。”
程煜树梗着脖子道。
“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你就有问题。”
周列的逻辑,来得十分的冰冷,是宁可杀错不会放过的。
“你要杀我。”
程煜树感到了死亡的气息,但又感到十分的荒唐。
他从未想到过,会遭遇这样的危机,比直接战死,还要来得离奇。
仅仅来自于一丝的怀疑!
“有何不可。”
周列双眸如刀,直直道。
“我有功于药庐,地位权势上与你平起平坐,没有作恶的证据,你杀了我,如何跟药庐的炼丹师解释,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沸反盈天,如何让长老自处。”
程煜树发出了喝问,字字诛心,周列看似占着上风,但只是一时的,无法持久。
等到药庐沸反盈天,大势反扑,就已经晚了。
“哈……大局……到了我这个地步,还在什么值得在乎的吗。”
周列惨笑一声,他已到了晚年,没几年可活的了,妻儿也是没了,生活没了盼头,绝对有资格肆意妄为。
杀了牢笼中三位炼丹师之后,他用自身的权柄,影响着药庐的运作。
这是一段暴力横行的经历。
期间,有依托于药庐的六个修仙家族被搞垮,部分灵草渠道的权柄,被重新收回,任事的执事和管理人员,大量下马。
周列像是个暴君,让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意去实施。
最后,他去了龙行殿。
如他预料的一样,师父和师娘果真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责备,只有关怀。
“弟子周列,拜见老师和师娘。”
周列恭恭敬敬的,向着两位长辈叩首行礼,一头白发撒在地面上,显得极为的刺眼。
“列儿……”
绿珠看得有些的心疼,这是她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时光匆匆,竟是这么个发展,叫人唏嘘。
“可是心里头好受一些了。”
陈生心里头,也是有悲伤的,周璜是他的徒孙,内定的药庐继承人。
骤然陨落,什么都成空了。
“老师不怪罪我将药庐闹得乱糟糟的吗。”
这会,周列的眼中没有了暴戾,他像是一个等待评价的孩子般,眼神有一丝的怯弱。
他无疑是任性的,兵起药庐,还见了血,堪称是狂勃至极。
“他们都说你想培养
外头风雨大作,药庐中的流言,却是更为的急躁。
陈生听到了许多的消息,疯传周列此举是装疯卖傻,想为周家腾出时间和空间,保扶上药庐长老之位。
“老师你认为呢。”
周列默然道。
“那你是想借着周璜案,清洗药庐的权力核心,让老师接下来培养继承人的时候,轻松上许多,是这样吗。”
陈生悠悠一叹,这是他的徒弟,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周列,不是暴戾之人。
即便怀疑周璜案牵扯到药庐中人的算计,也是能够选择更为柔和的方式进行的。
周列却是选择最为激烈的一种,显然心中有所算计,想要重洗一遍药庐内部,为下一个“周璜”铺路。
不然,
这个位置,盯上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在这个药庐最为鼎盛的时代,人才济济,各方下注,更是纷乱。
周璜无有质疑,是他有名分大义,是周列之子,陈生之徒孙,一脉相承,加之天赋惊艳,堪称是众望所归。
“周列老了,没时间了,能为老师多分担一点也是好的。”
周列没有否认,他确实是有意发难,既是想要彻查周璜案,也是想最后做一点事情。
而且,这种沾染血腥,打压功臣的罪名,不适合陈生,诸多罪孽,他全背了。
“痴儿!”
陈生扶着周列,关怀道:“此事你不用管了,我来解决吧。”
调查结果,其实已经出来了。
周璜的陨落确实是一个意外,是富水江妖兽不识真佛,闯下弥天大祸的。
后续。
被羁押的炼丹师,连同程煜树,都被放出。
他们确实是无辜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针对的周列的声音,都让陈生给压下去了。
药庐权柄,死了一批,边缘化了一批,却是干净了不少。
处理了内部的事情后,陈生终于将心思,都放在了富水江群妖身上。
“富水江群妖,以黑水玄蛇为首的五大筑基境妖兽,麾下几百的水属妖兽,是一股可怕的势力。”
他调查清楚了,富水江的水,确实是深,盘踞着五位筑基境的大妖,更有几百水属妖兽兴风作浪,俨然是一方仙道险地。
“凭借你我两人的本事,无法解决此事。”
绿珠心惊,想不到富水江潜藏的能量,这么庞大,已经能当做一个一流宗门来看待了。
药庐虽富,但斗战之力不足,无法直接兴兵杀去。
“仙宗内外,都有能请动的筑基境修士。”
陈生心中早有定计,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本身的能力可以依靠,也有另外的手段,能够借来强横的力量。
……
嚎城。
秣陵别院。
“别睡了,起来干活。”
大虎道人拍了拍趴在地上的阳虎,这头筑基境大妖,越发胖了。
自从得了陈生的馈赠,一人一虎过得极为的滋润,像是个富家翁,不用为了些许修炼资源打生打死了。
“不去,在这里吃好喝好的,折腾个什么劲。”
阳虎甩了甩尾巴,想要将大虎道人打走,它日子过得舒坦,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