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劫一起,诸方动荡。
即便是修仙者,在杀伐中也难得幸免,筑基境修士如此,炼气境修士更是没有一丝的保障。
“即便你杀伐果断,又有什么用呢,大势倾覆,徒之奈何。”
吕裴白面色不愉,虽然不大将这些外宗的筑基境修士放在心上,但被当面镇杀了,却有点折损他面子了。
“呵呵。”
陈生脸上,扯起一丝的笑意,无论怎么说,他都得手了,纵使敌人有千言万语,都算做狡辩。
“轰”
笑意浅浅,但落在吕裴白等三人眼中,却极为刺目,所以此番没有太多的言语,便攻杀了过来。
漫天灵气被粗暴的扯动,吕裴白一手之间,凝聚成一方大印,如执掌权柄的城隍般,对着陈生镇杀而下。
另外两名筑基境中期的修士,岳华和傅文光,则是手持着法剑,配合默契,剑光翻腾,仿佛一只鳄妖般,张开大口撕咬而来。
这般攻伐,陈生不能等闲视之,将身一动,留下一道虚影留在原地,遁入了青冥天穹。
随后。
恐怖的攻伐将此地淹没,三股强大的筑基战力,肆虐摆动,动荡着十方虚天。
即便有大阵护持,营垒中的人和物,终究是被波及到了,诸多建筑爬上了裂纹,繁多的灵草蔫蔫的。
“杀!”
陈生不是一味的避让,走过锋芒后,他身形如云龙游弋,瞬息而至,将手一翻,铁剑已是在手了。
利器在手,杀心自起。
他双眸中,流转着凛冽的杀机,盯住了傅文光,抬手挥剑,无匹的锋芒倾泻而出。
这一剑,蕴含着他的巅峰战力,还有整个攻伐大阵的威势,浩浩荡荡,极是汹涌。
傅文光浑身汗毛,像是小猫遇见了猛兽一般,一下炸开,他强自镇压住摇曳的心神,一剑当胸,坚定的杀了上去。
这种临危不乱,彻底的救了他。
“哪里能让你如愿。”
岳华和吕裴白早就防备着重蹈覆辙了,近乎是瞬息间,就出现在了傅文光的左右,一人拔剑,一人倾力凌空而击,力透虚空。
“噗……”
傅文光承付了最大的攻伐,心神被剑意所伤,气血沸腾,嘴角流淌出了鲜血,但伤势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有另外两人协助,终是彻底的将陈生的攻伐瓦解了。
甚至,岳华和吕裴白抓住机会,气息如勾,死死的叮嘱了陈生,将他拉入攻击范围内,再是无法逃遁而出。
“接下来是一场硬仗了。”
陈生心中叹息一声,无法再减轻负担,但也深知可一不可二,如此局势没有别的法子取巧,只能堂堂正正闯过去了。
唰唰唰……
吕裴白三人,眸光对视,神念飞转,瞬息之间就已完成了定计。
蓦的,杀伐再起,更是汹涌。
岳华脚下步伐连连跃动,手上剑舞,更是频繁,层层叠叠的剑影,在虚空堆叠,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陈生一下陷入了进去,只要有一点丁的闪失,就会被削成骨头架子。
傅文光一跃,也掺和了进来,他剑势汹汹,疾如烈火,侵蚀势极为的强烈,被揪住了,就无法摆脱了。
正所谓。
水泼不进,剑势如火。
水火无情,筑基境修士被缠上了,十足凶险。
“锵”
陈生深呼吸,一气沉没了心中杂念,当身而立,衣袍在剑风下响动,眼神微微的眯起,显露出一丝的狭长,还有锋芒。
他手上的铁剑,绽放出灿烂的光芒,一剑斩出如星光流转,铺盖而出,恢弘浩大,势如天河下凡尘,不可阻拦。
“嗯哼……”
岳华和傅文光闷哼一声,联手交织起来的形式,被扫得崩灭,连身上都留下了一条剑痕,兀自淌血。
“危险的气息!”
陈生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斩星一出,是解决了傅文光和岳华的攻伐,但真正的危险,才刚刚来临。
他睁眼看出,果然吕裴白已是抓住攻杀上来了,他蓄势待发,一剑刺出,却极为的隐晦,只有剑尖上,闪烁着一点微光而已。
但就是这么一点微光,却是让陈生的心头一跳,似是某种极致的黑暗,将他吞没。
“轰隆隆……”
陈生疯狂的运转养生经,体内传出了打雷声,滚滚的法力被调动,经由手臂经脉,通往铁剑。
瞬息间,他的身影,让得剑上散发出的锋芒,遮掩得看不清了。
好似天地间,唯有一道剑意在横行,如一只穷奇,朝着微光吞衔而去。
“咔嚓……”
微光一闪,陈生攻伐出的剑意,停滞了一个呼吸后,轰然破碎,他勉力调整了身形,以肩胛被挑收场。
“差了一些。”
岳华和傅文光有些惋惜,陈生只要慢上些许,吕裴白的剑,就能封喉而过,顺利拿下这一局了。
“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
吕裴白看了一下法剑,浸着鲜血,对此结果很平淡,一次不成,那就再试着一次,终是能成的。
“我这不没事吗。”
陈生神色淡淡,全然没有生死之间的惊惧,心思放在了镇杀敌手上,默默的操控着大阵之力。
“呼……”
他的心神不断的在拔高,纵观全局,看到为了灵草安好在厮杀的张鲁,看到了廖左锋不计性命的冲锋,看到了衣元绿的对敌。
局势上,没有太大的倾覆之势,只要他这边稳住局势,就不会有事。
说来话多,其实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然后,他的心力,都放在了运转大阵上,一股股无形的力量,在营垒中游动,朝着他汇聚而来。
“不对,你在暗中调转阵势。”
吕裴白没想到,陈生的意志竟如此的坚定,才刚刚遭了波折,转瞬就能思虑起反败为胜的谋划。
这等人,心坚如铁,不可动摇,真是叫人又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