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危险,拔地而起,显露出老而弥坚的身躯,高大魁梧,挺拔无比,像是能撑起塌陷的天穹。
他没有脾气,在商量,但出手之人没有搭理他,我行我素的镇压而下。
“啊……”
厉家老祖不可能放任遮天大手压落,他吼叫一声,双手划动,凝聚一座巍峨的神山,顶天立地,前去抗天。
然后……
神山崩碎,遮天大手依旧强势,没有一丝衰竭的样子,像是天道神圣的手笔,要抹除整个厉家。
“来了,他来了。”
厉家老祖神色连连变换,手段尽出,但都无效,
蓦的,他想到了什么,一下变得极为的惊惧,求饶过,疯癫过,但那遮天大手,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一个镇压。
“砰”
最终,他绝望而疯狂的,鼓荡一身的法力,前去撞击遮天大手,但如一蓬烟,浑身炸裂后寂灭而去。
“砰砰砰”
他之后,遮天大手强势落下,大地裂开了,恐怖的威势在蔓延,一座座坚固的建筑,像是烟尘气雾般,顷刻消失。
不管是人和物件,都是一样,且是由于高层汇聚得集中,完全没有漏网之鱼。
“内区没了!”
外区受到了波及,但还有些许留存了下来,一个个幸存的人,看着内区,那片被抹去的废墟,生机绝灭,繁复成空,满眼满心的惊惧。
那里,居住的是厉家的高层,血脉天赋最为强横的人物,但都没了。
“这身血脉是枷锁,我是修士,不该被束缚的。”
落魄少年见证了一切,那只遮天大手抹掉了厉家,让他震撼,才知真正的修士风采,一念之间可改天换地。
厉家,分内外,分上下尊卑,但到头来,那些所谓高贵的人,却是通通死去,他却还活着。
这让他坚定了修炼的心思,决心摆脱了人为定下的枷锁,抛却过往,一意修炼去了。
“顷刻间,一手抹掉了厉家。”
此地变故,还有恐怖的天象,引得一些高人前来,但见到了厉家的内区,完完全全被抹掉了,还是止不住的震撼。
“厉家老祖,可是筑基境后期的修为,纵然是筑基境大圆满的强者,也无法轻易将其镇杀了。”
这是他们震动的根源,那样一位边地豪强,掌控着一个修仙大族的资源,拥有着强横的战力,却还是被抹杀掉了。
没能还手,是那种掐死蝼蚁的死法,一手落下,万般成空。
“金丹真人的手笔?!”
这种摧枯拉朽,其中的蕴藏的信息,不难猜测,只有边地最为高深难测的金丹真人,才有生杀予夺一个大族的能力。
“真令人恐惧,千万不要触碰到禁忌。”
厉家的覆灭,唤醒了修士心中对于金丹真人的畏惧,不敢再有别的心思,只一意顶礼膜拜,不想自家挨上这么一手,化为废墟。
……
天剑宗。
这是一个能够代表边地剑道修行的宗门之一,有此美誉,自是底蕴和威望,都是不俗。
一个个剑修,刚强而桀骜,遥望一座山峰时,却是会显露出敬服之色。
那是剑山,上面插着一口口的剑器,每位入门的修士,都会从上面取下一口,充当本命剑器。
同时,剑山上居住着天剑宗的老祖,潜心修炼,借着万剑的气韵,锤炼剑心。
“嗡”
剑山上,一间居所,有一人一剑。
青碧剑器,微微摇晃,剑锋撕裂过空气,发出嗡鸣之声,似在说话。
“是的,我在害怕。”
天剑老祖和本命飞剑,心意相连,面上再多镇定,但心绪慌乱却是无法遮掩的。
他承认害怕了。
温家一战,有他掺和,自常安走脱后,就心思紊乱,不再镇定了。
“我后悔了。”
居所无人,天剑老祖在本命飞剑面前,可以直诉心意,做下伏杀之事后,心中惊惧,总是担忧被广秀仙宗清算。
为了一个虚妄的贪念,卷入漩涡,醒悟过来,才知心境宁静的美妙,但却是迟了。
“既害怕又后悔,剑心蒙尘,想来太可笑了。”
这就是他此时内心真实的写照了,剑心颤动,无法宁静,隐居在剑山之上,不是为修为,而是躲避,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般,一动不动。
“现在,我期待着岁月静好。”
更为可悲的是,这种担心受怕,他宁愿撑着,因为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事情败露,心中安宁,但也意味着身死道消。
“嗡……”
突然的,剑山在剧烈的震动,插在上面的剑器,尽皆颤鸣,发出了明亮的光华,丝丝缕缕的剑气,纵横交错,割裂山石,或是拔地而起,搅乱天穹。
就连天剑宗修士的配剑,也在嗡鸣,即便剑主做安抚,也毫无用处。
“这是怎么了?”
众修大惊,这一口剑器是他们身家性命所系、道果体现,如果无法控制,那么无异于绝了前途。
“有剑道魁首干扰了剑器吗?”
有筑基境修士,面色惶惶,知晓更多,越是恐惧,只有修为境界远远高于他们的剑道魁首出手干预,才会出现剑器失控的局面。
“是祖师吗?”
这是天剑宗修士最后的倔强了。
可惜了……
不是!
“广秀仙宗那位金丹真人来了吗?”
天剑老祖的神色,极是惊惧,知晓广秀仙宗的那位金丹真人,剑道造诣不弱,若是以金丹之尊,催动剑道,是能够造成剑山震动的。
他极目远眺,想要看出点什么,但什么都没看到,四方上下空寂无物。
这让他越发恐惧,那人未至,气意已是让得天剑宗诸方剑器俯首,真个交锋,那是毁灭性的打击。
“锵”
五六个呼吸后。
无人到来,但天地间不再寂寥,有剑吟声响起,有点雄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