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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战(1 / 2)

安静的山林间,小路蜿蜒向上,苍翠的树木间,鸟儿啾啾鸣鸣,远处钟声响起,悠远深邃。

南宫珝歌与洛花莳手牵着手,漫步在山林间,身姿优雅,仿若璧人。

看着身后长长的台阶,和身边人脸上轻薄的汗意,南宫珝歌伸出手,拂过他额头,口中不免有些心疼的责难:“都说我自己来,你又何必陪同呢?”

洛花莳笑意盈盈,却带着几分傲娇,“我来这里跟老天求个姻缘签,不成吗?”

南宫珝歌又好气又好笑,“若是要姻缘,别求老天,求我。”

洛花莳抿唇笑了,在这漫山葱翠之间,那骤然盛放的笑容,明媚艳丽,最是动人不过。

他的笑容里,分明带着些许的自得意满。她知道,他的笑容,是笃定她的心早已经牢牢被他锁住。

她擦拭着他额头的手,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下,发泄着不满。却被他反手握住,浅笑间,红唇含住了她的指尖。

心头一悸,他已经笑着缩了回去。舌尖舔过唇瓣,勾魂摄魄的。

这只诱人小狐狸!

“我听说‘明真观’是远近闻名的道观,住着一名仙风道骨的老天师,想让他看看,我家的这位妻主,将来能不能一统诸国,得偿所愿啊。”

南宫珝歌一愣:“你知我有什么心愿?”

洛花莳摇头,“不知。”

他姿态优雅,声音也随性,“我不需要揣度你有什么心愿,只知你有心愿,我无能助你完成心愿,就只能替你求个得偿所愿。”

他是懂她的,不问,却也知她心中始终藏着心事。

她忍俊不禁,为这份明了。却又有些好笑,随口调侃,“若我心中所想是三宫六院呢?”

他淡定地望着她,“那我就把观里所有祈福的红绳,签筹,香囊,统统都求来。”

她挑眉,这么大度,不像他啊?

“然后……”他愤愤咬牙,“一把火全烧了,若是你贼心不死,我连这‘明真观’也一把火烧了。”

对嘛,这才像花莳醋公子会做出来的事。

“还好,你没说烧了我。”她打趣着。

他没好气地哼了声,“舍不得。”

南宫珝歌笑意更浓,她发现这家伙果然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就是乐意宠他呢。

“不过……”他眼光看着她,眼神有些许的好奇,“你为什么来这里?莫不是道观里有什么角色的小道士被你看上了?”

她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寒意,“小道士没有,老道姑有一个。”

他眉头一挑:“欧阳真人?”

南宫珝歌点了点头,嘴角的冷意又多了两分。

他嘴角一晒,很是不屑,“我不信你会对那个所谓的真人有兴趣。”

“有兴趣。”她咬着牙,慢慢吐着字,“兴趣大了。”

与其说兴趣大,不如说仇恨大。

他失笑:“你绝不同凡夫俗子,会相信他金口玉言,断古今过往。”

这欧阳真人,是天下间出名的仙道。生死过往,预测未来,几乎从未失败过,据说更能逆天改命,所以得了京师不少人的供奉,很多达官显贵,也是她的座上嘉宾。

遥想上一世这个时候,她靠着仙风道骨的模样,和所谓悲天悯人的心,每一次地断言,都是在为百姓请命,暗示着朝廷的不作为,直到“烈焰”被“东来”压制地岌岌可危之时,她一语断言,“东来”才是将来的盛世王朝,让“烈焰”的百姓对她和“烈焰”失去了信心。若非凤渊行与楚奕珩与自己的拼死挽救,只怕“烈焰”军心早乱,民心早散。

而后来南宫珝歌缓过气,在调查之下,方才发现。这个所谓的欧阳真人,与“鬼影楼”一样,是早早就埋伏在“烈焰”的奸细,她超然的地位,在百信心中神一般的存在,那些对“烈焰”中伤的话语,才是最为可怕的。

这个妖道,这一世她必除之而后快!

只是现在,欧阳真人已经在百姓中有了无尚的地位,她可以一剑杀了,但这远达不到消除百姓对她的信赖来的让南宫珝歌痛快。

她抬头,看到朱红色的山门在眼前,扬起了笑容。

南宫珝歌伸出脚,以极其不雅致的态度,一脚踹上了山门,“当然,我今天是来……”笑容渐大也渐冷,“踢馆的。”

偌大的山门“轰隆”一声倒下,激荡起了尘埃无数,她顺势扬起披风,罩住两人。

震响在山间回荡,沉闷悠远。

几名小道姑飞快冲了出来,脸上带着震惊和怒意,嗓音尖利地嘶吼着。

“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

“欺辱祖庭,绝不可饶恕。”

“不知道此处是‘明真观’吗?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一名老年道姑迈步而出,脸上看着很是慈祥,仙风道骨般飘逸,却没有阻止徒弟的口出狂言。

几人只看到眼前人一片雪白的大氅挡在身前,却完全看不清容貌,立即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举起手中剑。

瞬间成阵,剑锋犀利,可见也是长久练习,有些功底。

奈何……

雪白的大氅扬起,几人前扑的姿势瞬间成了倒飞,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听着声音还不轻,可见大氅的主人没有留半点面子。

大氅缓缓归于身后,大氅后的人影长身玉立,凤眸冷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这句话,我以为只有当今圣上才敢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道观的道姑,也敢说自己是天下所归了。”

气势隐隐,独秀高贵,红色衣袂飘荡翻飞,这样放出的威压之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压迫感,呼吸困难,更别提对视了。唯有她身边的男子,临风而立,丝毫不受任何影响,甚至还让人难以忽略他那惊世骇俗的俊美,与她完美融合成一体。

那老道姑看着南宫珝歌,从她的气韵中隐约猜出了身份,心头震骇中,脸上却不动声色,笑容扬起间,更显得慈悲悯人,“殿下此行前来,可是为了之前贫道的言论而有所不满?”

她声音和煦,仿若通透了世间凡俗,更像是南宫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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