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了下太子之所以会女扮男装。
皇后坐在后位多年,却迟迟不曾诞下一儿半女,前朝那些老臣都盯准着这事一个劲参奏。
好在最后她终于有了身孕,为此母族那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无论她诞下的是男是女,最终都必须稳稳坐在东宫之位。
万人之上的位置总是倍受觊觎,这招瞒天过海终归是会败露。
温时晏听完后默默流泪。
所以,要是没达到100,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去死是吧?
不是,她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灾难啊?!
……
“温时晏!你又没听我说话!”温明安怒目以对,额前青筋不停跳动。
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抬起眼皮觑她时,见她双目放空,如同往常那般。
他额角又开始狠狠抽动了。
听这么一吼,温时晏这才从记忆里回过神来,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看向他。
自从那日后,温时晏便牢牢遵循咸鱼原则,能避则避能让则让,努力赚取那点20的炮灰值。
总归是不能一直让自己处在性命堪忧的位置。
起初遇上这位三皇子也着实令她头疼,其他人好歹会因为自己是太子,对她也算是毕恭毕敬的地步。
但这位小爷可不会。天天逮着她冷嘲热讽。
温时晏简直要怀疑是不是之前原主狠狠得罪过他,不然他怎么专盯着自己,并且如此的不厌其烦。
但自己打不过,骂不得,干脆破罐子破摔,顺便学习下如何阴阳怪气。
温时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泛起的波痕与涟涟春光交织,显得眸色雾蒙蒙的。
被骂的久了,她也就发现这位三皇子最是受不得刺激。
若是和他吵起来那必定吵的昏天暗地,若是不理不睬,那他说的久了也会觉得无趣。
穿堂风自廊道倾泻而来,吹皱飘飞的衣袂。
温时晏仰起头,按了按脊椎骨,突然心生恶趣想来激一激他。
“你怎么翻来覆去都是这些理由,换一个吧,比如我为什么作为皇家子弟至今连礼节都没记住。”
温明安一噎,如同被踩了尾的猫一般。
他瞪大了眼,倒是没想到眼前比他矮小一个头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被小步驱来的来福提前打断:“殿下,陛下唤您过去呢。”
温时晏笑眯眯地收回手,趁着温明安尚还没能转过来之时拍了拍他的臂膀。
“你看这不能怪我,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全记着,等到下次再一并说吧。”她边说着,面上边带着无辜的笑。
温明安顿时炸毛了,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温时晏心满意足地跟着来福离开,只剩那高挑的少年独自立在墙头谩骂。
一路上不少宫人望见他们后都朝着这边施施然行礼。
温时晏微微点头,由来福领着穿过数条妙手回廊。
疏散的光斑打在盏盏悬于朱栏之上的宫灯里,印着这五色琉璃,斑斓色泽随即散在衣摆上。
潇潇翠竹的叶尖沾染着眉黛青的酥山香味,过路的宫女手里抬着的镂空木盒里,装有数块洒满蜜饯丝和白糖的糕点。
它们顺着器皿叠成山峦形态,散着一股沁凉的气息。
如今已是暮春近夏,贪凉的妃嫔或贵人倒是迫不及待想要品尝冰饮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舆图卷宗整齐摆在楠木柜子上。
头戴朝冠身着龙袍的皇帝正扶着头,举手投足间尽显颓色。
他手里攥着一本奏折。
密密麻麻的小楷刻在奏章上,看着倒是赏心悦目,但内容却让人十分恼火。
上头都是参太子的言语,说他如今一事无成,着实不能够令众人信服。
永安帝闭了闭眼,揉着发酸的眉头,颇有些烦躁地将手头奏折扔开。
他抬手一挥,身旁两位手摇羽扇的宫人便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你知道这些奏章上面写的都是谁吗?”
如今皇子党派严明,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参自己的。
温时晏心下了然,甚至还有些好奇。
不过面上仍是不显山水,她摇了摇头:“儿臣不知。”
“听闻刚才你和明安都被罚站了?”永安帝目色复杂地看她,“为何被罚?”
温时晏眨了眨眼,“我们没听讲。”
“为何不听?”
“他在睡觉。”
“那你?”
温时晏抬起头与他对视,真挚地说:“儿臣实在听不懂。”
永安帝:“……”
看着温时晏真诚的目光,他那些不耐烦的话一下便卡住了。
“罢了,不会的回去再去请教夫子。之后的事朕便明说了,这些奏章全是参你的不是。”
永安帝似是觉得头疼,揉着额角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作为一国储君,自然得有番作为才行。”
温时晏乖巧地点点头。
其实她更想自己因为太过碌碌无为,反而被他废掉这太子一位。
“不过也不用操之过急,那些大臣属实是管的太多了些。”永安帝拧着眉头有些不满。
奏折上将温时晏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写了出来,甚至还添油加醋不断强调她相较于其他皇子是如何的无用,言语中无不渗透着敲打之意。
这样的话自己想想也就罢了,但明面上的太子哪容得他人置喙,何况这是他钦点的东宫。
就算平平无奇,但至少品行端正性子温和,若是加以扶持,作出些功绩也并非不可。
不过现在看来已是遥遥无期了,她甚至还听不懂课堂夫子所讲。
想到这,永安帝郁闷地看了眼温时晏,见她仍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别开眼叹了口气。
太子眉眼承袭了他的母亲,眉目清秀,乖乖巧巧地立在那,倒是让人说不出什么过分的斥责。
沉默了许久,他才出声:“别苑西处的楼宇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