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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报仇(1 / 2)

气息迸发,房间里满满的都是杀气,狂暴地让人喘息不能。

洛花莳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冲到南宫珝歌的面前,“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珝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气息里满是嗜血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在失控的边缘,但她无法克制。

洛花莳见她不说话,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那张纸条,手指才触碰到字条的边缘,就被她握住了手腕。

她毫无察觉般,捏紧。

洛花莳的眉头,微蹙。声音却平静,“你捏疼我了。”

那张狂的杀气,刹那间收敛了回去,她低头看向他的手腕,上面已经是五个青黑的指印。

她表情歉疚,“对不起,我没有察觉,我给你敷药。”

南宫珝歌拿出药膏,想要为他擦上。却被洛花莳放到了一旁,他抓起她的另外一只手,“需要敷药的人是你才对吧?”

她的手掌心中,是深深的指甲印,已经深入了到肉中,正渗着血迹,晕开在掌心和指缝中。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

她低头看去,也是有些惊讶。

方才她将手攥成拳,竟然完全没感受到,如果不是洛花莳的阻止,说不定她已经冲出房门了。

他将药轻柔地敷在她的掌心中,吹了吹,“以后别伤害自己。”

“嗯。”她平静地应了声,“不值得。”

洛花莳看向她,此刻的她,平静地犹如一泓静池,没有半点波澜,完全看不出方才红了眼的狂暴模样。

“是出什么事了吗?”他问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那张纸条递给了他。

字条是楚弈珩传来的讯息,字面很短,一眼就可以看清楚,“‘东来’太女将至‘南映’。”

“东来”太女,也就是未来的帝君,是她一手推动了“东来”的壮大,也是她在上一世,杀了洛花莳、楚弈珩,让“烈焰”十余年间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

言若凌!这个名字,她到死都不会忘。

“东来”壮大,“烈焰”式微,她不怪言若凌,任何一位帝王,都会想要拓展疆土,实现自己的政治报复,她更怪的是自己当年为寻找魔族的途径,放下了自己真正的责任。

她恨的,是言若凌的残忍好杀。当年,但凡落入“东来”手中的战俘,言若凌从未都是就地坑杀,其人更是嗜虐成性,最爱的便是看人在她手中挣扎痛苦哀求惨嚎的样子。

上一世的洛花莳,剥皮悬尸城楼之上;楚弈珩,凌迟刀下。都是痛苦万分的死法,对她来说,一定是极致的享受吧。

南宫珝歌抬起头,看到洛花莳正捧着她的手,小心地为她裹着手掌。

她抬起手腕,贴上他的脸颊。掌心下的肌肤,温热而细腻。

感受到她的动作,他抬起头,冲着她展开笑容,暖意洋溢,犹如春风艳阳临身。

这样的他,是鲜活的。

她笑了,抚摸着他的脸颊,“惟愿此生,能一直护你平安无忧。”

洛花莳的眼中,刹那闪过愕然,然后无声地笑了。

当手被包扎好,洛花莳也利落地拿起纸条,燃起房中的烛火,将纸条置于烛火之上,很快,那带着讯息的字条就灰飞烟灭了。

南宫珝歌看着他吹熄烛火,袅袅青烟升腾中,思绪也不自觉地发散。

这一次,言若凌出现在这里,那上一世呢?

南宫珝歌陷入了迷惘中,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她没记错的话,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正在闭关清修,即便当时出使的秦慕容传回过信息,那也是给了母皇。

所以,她对秦慕容出使中间的事,是完全没有记忆的,但是她知道,无论上一世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对言若凌的仇恨,都不会允许那人活着。

“今夜,我出去一趟。”她下一句话,平静地吐出几个字。

“你要出去……”他迟疑着没有问出,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找仇家的麻烦。”面对洛花莳,她没有任何的隐瞒,“如果运气好,就杀了她。”

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对方是谁,而是皱了下眉头,“车马尚未入‘南映’,即便入了,单日行程便要三日,你时间不够,不如等待时机,待人到京师附近,再行下手?”

“那时候,机会就难找了。”她早已经想好了,“而且,人未入京师,便在‘东来’边境,发生任何事,不易挑起国战。”

“东来”南接“南映”,东靠“烈焰”,言若凌要来,必定也是一路南下,此刻应该还在“东来”边境。

“一夜只怕时间不够,接见时间既推迟了,那你至少要三到五日时间往返,可要我帮你遮掩?”洛花莳处处都在为她盘算。

直到洛花莳说出这句话,南宫珝歌皱起了眉头,如果只是一两日或许还有可能,在“南映”京师的地界上,众多目光之下,他能做的事太少了,三到五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门上,传来了轻重有度的敲门声,不急不缓,透露着对方从容的心性,南宫珝歌心头一跳。

这个时候,会不需要拜帖直接敲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方才已经来过了。另外一个……

思虑间,洛花莳已经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人。帷帽遮挡住了他全部的面容,却遮挡不住那通身的气质,手中拎着一个小箱子。声音清雅,从帷帽后传出,“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洛花莳淡淡一瞥对方,似乎没有任何让开的意思,“行馆的茶不好,只怕招待不了贵人。”

“上一次公子说这句话的场景,凤某可是记忆犹新呢。”他的手抬起,将小箱子在洛花莳面前晃了晃,“所以,我还是自备了。”

不等洛花莳开口,他已经径直进了屋子,在小桌旁坐了下来,随手拿下帷帽放在一旁。

动作极致的优雅脱俗,只是那容颜露出的瞬间,南宫珝歌发现,不过三日未见,他竟有些清瘦憔悴。

凤渊行没有看南宫珝歌,而是开始一件件摆放出他的茶具,从小箱子取出清泉水和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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