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大咒骂一句。
“嘭!”
“呼!呼!呼!”
豹肝退后两步,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息。
他确实也跑不动了,索性不再逃跑,紧紧握住刀柄,等待追击者,做最后的挣扎。
到此为止了吗?明明已经逃得很远了,几乎就要成功了……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忽然又想到外出狩猎的乌鸦,乌鸦哥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已经……不会的!乌鸦哥比我们聪明谨慎得多,他不可能出事!
想到乌鸦,他顿觉安心许多,心底再次涌出些许希望。
有乌鸦哥在,我们就还有机会!
他这样想着,不禁挺直了腰背,神情逐渐恢复镇定。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追击者,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不应该啊,虽然我跑得很快,但也不至于拉开这么远的距离吧?
不好!
豹肝脸色一变,立刻朝来时的方向奔去。
……
“为什么停下?我们不去帮阿大吗?”
忽然被阿牛拽住,阿木一脸不解。
阿牛说:“对方就一个人,还怕阿大打不过吗?我们在附近找找吧。”
“找什么?”
“山上人说,一共逃走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腿受了伤,跑不快。我猜,那人一定藏在这附近,还有一个同伴守着他。你没发觉阿大追的那家伙跑得特别快吗?一定是故意让跑得快的现身,把我们引走,剩下两个人好趁机逃命。”
阿木恍然大悟,立刻举着火把四处搜寻。
“当心点!”阿牛嘱咐。
树林里同样遍布草甸,此时又是夜晚,摸黑找人并不容易。
三人耐心搜寻着,阿土忽然问:“我记得腿受伤的那个是要活捉的吧?”
“是。”
“真是想不通啊,山上人竟然愿意出一百块上等圣石抓三个野人,还要活捉,就为了惩罚他们的罪错?这也太亏了吧!”
“管他的,他们出价,我们出力,对我们来说,当然是给的越多越好。”
“说的也是。你说这三个野人,会不会就是我们在冷天抓的那三个?”
“好像有两个是,那个腿受伤的不是,那是个女人……”
阿牛话音未落,就见火光照耀处,一个女人匍匐在不远处的草甸里,神情惊恐,与他对视的目光更加惊恐。
“嘿!”
他咧嘴一笑。
女人跳起来就跑,然而左腿的伤势使她不良于行,同时她还发着高烧,没跑两步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气喘如牛。
阿土和阿木均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正想追上去,却被阿牛拦住。
“当心了。”阿牛举起火把照耀四周,一脸警惕,“还有一个人没现身呢!估计正埋伏在某个地方,等着偷袭我们。”
两人悚然一惊,他们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心想野人真是阴险,尽玩些招,由衷佩服阿牛的机智。
“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现在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三人一边追击,一边提防着周围,阿牛气定神闲地朝空气喊话。
眼看就要追上奋力逃命的女人,
阿牛更觉得不安,
就在这时,“嘭!”
又是一声石头砸在树上的闷响!
终于现身了!
随着石头落地,阿牛的心也落回肚子里。
风掠过树丛,一道黑影跟不要命似的冲出来,扑向阿木!
两人顿时滚作一团。
豹肝一刀捅进阿木的腰子,阿木反手一刀扎进豹肝后背。
两人嗷的一声痛呼,吃痛撒手,各自滚开。
阿牛和阿土立刻挥刀冲上!
人是有极限的。豹肝凭着惊人的意志一鼓作气跑回来,体力早已透支,现在又挨了一刀,心里还想再战,身体却已经爬不起了。
他死死瞪着挥刀而来的蛮子,咬牙切齿,一脸愤恨。
“嘭!”
忽然间,又是一声闷响!
阿土只觉得眼前一黑,跌跌撞撞退开几步,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被石头砸中的脑袋几乎要裂开。
“嗷嗷嗷!”
他揉着脑袋,痛苦大叫。
“羊蛋!”
阿牛怒喝一声,同突然冲出来的男人扭打在一起,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何又冒出来一个人。
“乌鸦哥!”
豹肝大喜过望,立刻又变了脸色,大声道:“小心!”
被捅伤腰子的阿木再度爬起,悍勇无比地扑向乌鸦。
乌鸦一路跑回来,体力本就所剩无几,光是对付阿牛就力有不逮,现在又来个壮汉,顿时左支右绌,只能效仿后世的秦王,绕树而走,像泥鳅一样在树林里钻来躲去。
妈的,我回来做什么!
乌鸦后悔莫及,他不明白自己咋想的,怎么就脑子一热,回来送死了呢?带着食物逃之夭夭不好吗?
这时被石头砸昏头的阿土缓过气来,挥舞骨刀,砍向再起不能的豹肝,先干掉一个再说。
他耳朵仍然嗡鸣不断,因此没能听见逼近的脚步声和风声。
等他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凶猛撞来,已经躲闪不及。
强大的动能将他掀翻在地,手中骨刀掉落一旁。
瘸腿女人同样人仰马翻。
豹肝硬生生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扑向掉落在草丛里骨刀。
阿土反应极快,奋起一脚踢开骨刀,紧跟着翻身跃起,一脚踢在豹肝中刀的背部。
豹肝惨叫着滚至一旁。
阿土捡起骨刀,再次挥刀砍去。
“不要!”
女人尖叫着扑在豹肝身上。
阿土紧急收刀,他还没忘了要抓活的。
不过,只要死不了,砍断手脚总是可以的吧?
阿土露出狞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