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迹后，哪怕是意志坚定的无神论者，也免不了心生动摇，何况是蒙昧的原始人？
“有谁想要同去的吗？”
张天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条绳子，打上七个绳结，放到牛母手心，说：“每过一天，就割掉一个绳结，我以天空的名义向你保证，当割掉所有绳结，你们的族人就回来了。”
“我！”
张天需要考虑的事情更多。
张天也笑了笑，不过这件事，他站在牛娃这边。牛母对大船部落的偏见是没道理的，人家虽然没出什么实质的东西，但付出了体力、时间和智慧，该人家赚差价。
“我梦到了！我梦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均是一头雾水。在他们选牛的标准里，从来没有“生育功能”这一条，与其费时费力地将牛犊养大，还不如直接驯养野生公牛。
牛母将自己梦到的情景、梦中发生的对话、得到的指引……如实告诉族人。
目光最终落到牛母身上，说：“好了，就决定是他们了。”
氏族现有人口超过六百，以后若是能将河西的原始部落全部吸纳，人口少说也能到两三千。
他把得到的信息和自己的分析告诉林郁，林郁表示认同：“这是合理的推测。我想，这个星星部落很可能就是这一带的文化中心，其影响力能够扩及京津冀地区，应该有点东西，这一带的盐说不定就是他们煮海水煮出来的。”
牛娃猛地跳起来，用力拍胸脯。
牛母倒不觉得意外，她要是再年轻几岁，一定
牛母用力点头，她松开张天的胳膊，想起刚才的失态之举，不禁老脸通红。
男人们以为天空祭司不懂牛，忍不住提醒：“公牛的力气更大。”
一件麻烦事就这样被轻松化解，天空祭司果真智慧过人！
牛母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蹭蹭上涨，嘱咐中选的族人们几句，重点叮嘱牛娃。知子莫若母，她这娃就跟牛一样老实憨厚，很容易上当受骗。
“那你们应该加入天空氏族，和我们结盟，只要遵守天空的规矩，你们也可以过上和我们一样的生活。”
说完便溜回屋子收拾东西去了，不给老妈唠叨的机会。
张天不答反问：“你们想成为天空的子民吗？”
张天哑然失笑，听起来，牛母对这个大船部落颇有微词。
一个女人站起来，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道：“我叫阿沼。”
张天心中了然，轻拍牛母的背脊，安抚她的情绪。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竖起耳朵，投来好奇的目光。
“是真的。”张天轻轻点头，“那片湖水还有另一个名字：海洋。”
他向牛母求问本地盐的来源。
张天打量她两眼，点点头，又问：“谁是你们之中打磨手艺最好的？”
牛母有些惊讶：“你们也吃过盐吗？盐是非常珍贵的物资，据说只有星星部落才有，我们也只是听说过这种东西，从来没有吃过，大船部落的人精得很，一小袋盐就想换我们一头牛，我们才不会答应！”
他一句一句问，人一个接一个站起……牛头部落各行各业最具潜力的人才被相继选出。
吃过早饭，被选中的六人早已整装待发，满脸的迫不及待。
牛娃立刻反驳：“假消息！我们以前都被骗了！天空祭司说了，星星是人变成的，如果星星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就会被处死被放逐！被处死的星星就会变成石头，被放逐的星星就会掉落下来！”
闲聊也聊够了，牛母说回正题：“我们现在算是天空的子民了吗？”
牛娃俨然成了张天的卫道士，把他的话当作铁律一般。
原本昨晚还有些担忧儿子上当受骗，此时此刻，牛母一百个放心，因为指引告诉她，天空氏族热情友善，绝不会对牛头部落不利。
在启程之前，张天没有忘记向牛头部落下订单：“不管你们是否加入天空氏族，我们都希望和你们交换活牛。不仅要公牛，也要母牛，我们需要很多牛，越多越好！”
他之前已宣称过多次，张天本以为他是自吹自擂，没想到他站起来后，还真没人跟他叫板。
牛母不明所以，但见天空祭司神情严肃，不似胡说八道，于是点点头，珍而重之地收下。
“是这样没错。”
牛母咂摸了下这个新词汇，她认为还是天空湖更形象和更容易记住。
走眼了，看来这小伙子有两把刷子。
收回目光后，牛母看起来更随意了，同年轻的天空祭司闲聊：“我听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片非常大的湖水，那里的人称之为天空湖，意思是那片湖水像天空一样浩瀚无边，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件事在乌鸦的祈祷中也有提到，这样看来，乌鸦他们碰到的土著，应该和河西的部落有来往，属于同一个文化圈。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空气里充满快活的气氛。
“梦到什么了？”张天问。
“这是没办法的事，大船部落就住在大河边上，又有很多船，因为来去方便，他们之中有些人专门做这件事，河西、河东两边的集会都参加，把这边的东西高价换给对方，再把那边的东西高价换给我们，他们啥也不出，平白赚许多好处！”
话音未落，营地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我”！
无论男女，几乎所有人都站出来毛遂自荐。
想靠驯养野牛满足所有人的需求是不可能的事，必须驯化了人工养殖和选育，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这当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正因为如此，才要尽早踏出这一步。
一行人辞过牛母，踏上回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