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黄一愣。
神色紧张,“你们遇见鹿妖了?什么时候?有没有受伤?”
说着放下大厨。
要来掀江知间的袖子。
大厨满脸哀怨。
江知间神色温和任她动作,一边回话。
“昨天晚上,没有受伤,多亏大厨撕开鹿妖的灵力。”
“我用剑刺伤鹿妖,他逃走之后,大厨舔了几口血。”
他解释,“但没喝多少,晚上到家就开始不吃饭,一直昏昏欲睡,直到今天早上才好点。”
白黄看他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
低头瞥大厨,“怎么什么东西都吃,脏不脏。”
大厨舔爪子洗脸,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阳光下,瞳孔竟有隐隐约约的金色。
她心下一动,拉着江知间的袖子站起来。
“你在哪伤的鹿妖,我能去看看吗。”
江知间买了早饭,给她塞了两个烧卖,“在巷子里,不远。”
白日阳光照射。
巷子看着没有晚上阴森,江知间来回走了两趟。
拿手挠挠头,“我记得就是这里啊,怎么没有了呢。”
昨夜并未下雨,按理来说,地上还得留有痕迹。
白黄抬头看看墙壁,伸手摸了张符纸出来,朱砂燃烧。
地面隐约有滩痕迹,江知间一指地上,“对对对,就是这里。”
烧尽的灰尘被风卷起。
血渍消失,白黄目光沉沉,“化形果,妖物食之可化为人型,妖血味甜,落地隐身,可提升修为,启蒙化智。”
江知间只听懂个味甜。
他凑过去,“什么。”
白黄拿手捏了捏眉骨,“大厨没事,鹿妖吃了化形果,他的血对动物有大用,大厨现在更聪明了。”
“对了,浮尸还在衙门吗。”
经由昨夜。
江知间和大厨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
听说妖血有用,他摸着下巴盘算,“要不然再刺鹿妖几回,让大厨多喝点么。”
白黄无奈,“妖物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你昨天能逃出来都是福大命大,还想着碰见呢。”
说着就往衙门走。
江知间和她并肩,不服气的哼哼两声。
“哪有,我也很厉害的。”
可不能叫白姑娘看扁了。
季若风守夜,一晚上没睡,从地牢出来打了个哈欠。
仵作房门没关。
他站在门口打了声招呼,“江大人,白姑娘。”
裹尸袋掀开。
白黄手上捏了张符纸,火光一闪,季若风挡了挡眼睛。
晓得他俩在忙,季若风拦住丫鬟,示意上壶浓茶。
等白黄和江知间从仵作房里出来,季若风已经打了第五个哈欠了。
眼里湿漉漉的。
他把杯子往前推推,“发现什么了。”
白黄坐在他对面,目露疑惑,江知间也是一脸茫然。
“妖力不对。”
茶香滚烫。
白黄拿过来捂手,扭头看向江知间,“浮尸身上画胎记的妖力,和鹿妖的妖力不是同一个人。”
江知间刚刚亲眼看见白黄逼出浮尸身上隐藏的妖血。
他嘶了一声,“难不成,有两只妖,都吃了化形果?”
白黄摇头。
“化形果难得,千年才能长出两个,一阴一阳,必须同时吃下阴阳果才能化形。”
“所以吃下化形果的妖血才如此珍贵。”
不然岂不是和路边摆摊的大白菜一样了。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院子一时间陷入安静。
季若风打了今天的第九个哈欠,单手撑着下巴。
“白姑娘,你们找到妖怪啦。”
白黄一顿,眼睛亮亮的,“对啊,与其在这琢磨,不如直接找鹿妖问问。”
她差点忘了自己在鹿妖身上下了追踪术。
金色灵力泄出。
江知间拍拍季若风的肩膀,一脸赞扬,“若风,难得你聪明一回。”
季若风虽然不知道自己聪明在哪,但他丝毫不心虚。
甚至顶着一双黑眼圈问江知间,“江大人,那我能多去客来居吃几顿吗。”
江知间立刻垮脸,“那不行。”
镇山寻妖的灵法一开。
金色汇聚成细细的箭头,白黄朝着江知间一抬手。
“走了。”
他俩来去匆匆。
季若风翘起二郎腿,摸下巴,“江大人不是捕头吗,白姑娘怎么比他还正经查案的感觉。”
这会江知间也奇怪呢。
白姑娘一招手他就跟着过来了。
也太听话了吧。
没等考虑清楚,走在前边的白黄拽了下他的袖子,“跟紧我,别出神。”
江知间哦了一声。
胳膊贴着白黄的胳膊,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正经还挺高兴。
街上的铺子挂着红灯笼。
府城来来往的百姓明显增多。
金色在阳光下并不显眼,江知间隔出一道距离,白黄双手背在身后。
“大白天的,他们都不干活吗。”
路边买对联的百姓笑眯眯的,“白姑娘,马上过年了,这不都闲下来了。”
白黄站在原地还挺惊讶。
“过年?”
她这会才注意到街上喜气洋洋的氛围。
还有卖炸丸子和果干的。
摊主撩开对联,双手拢在袖子里,“白姑娘今年跟江大人一起过啊。”
江知间咳嗽一声。
白黄摇摇头,“过年肯定不行。”
她肯定要回镇山派的,只是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箭头指向城外。
他们没有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