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杨嗣昌道:“变罚为赏,以安军心。”崇祯点头应允道:“那你就便宜行事,对了,对于贼兵头领,除了张献忠献贼,其他都可以以抚为上,献贼袭扰凤阳,惊动祖陵罪不可赦,必须处斩。”杨嗣昌急忙叩首道:“臣谨遵圣谕,敢不尽心竭力剿灭献贼。”
九月初六,杨嗣昌以内阁大学士身份出京督师,声势浩大,召集数省兵力近十万人,携带钱粮多达二百万,二十八日抵达襄阳,拜会了封国襄阳的福王之后,杨嗣昌按照崇祯的命令逮捕了熊文灿。
议事大厅内,杨嗣昌气场十足的端坐堂上,熊文灿浑身战栗跪倒在堂下,一旁一名内臣抑扬顿挫的念着圣旨,熊文灿汗出如浆却不敢去擦,直到内臣把又长又涩的圣旨念完,熊文灿方才哆哆嗦嗦的叩谢天恩,杨嗣昌走下堂来扶起熊文灿道:“文灿,不必难过,此次败绩只怪献贼狡猾,你招抚王光恩,刘国能,李万庆等人的功绩皇帝陛下还是记在心里的,此次回京,没有什么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你放心,我带来了数万兵马一定剿灭献贼,放心跟着内臣等人回京吧,吃点苦,进几天天牢,你看博雅,在天牢待了几天,不是很快就出来了吗,你我同僚一场,我不会害你的,等你走了,我马上上书陛下,为你辩护。”熊文灿老泪纵横,哆哆嗦嗦道:“文弱,你还不知道咱们这位陛下,廷弼,化贞关外经营多年,一朝败绩就捕拿回京,斩首弃市,陛下为人不看功绩辛劳,只要有错,轻则入狱,重则屠戮,文弱,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呀,盼你洪福齐天,能够早日剿灭贼兵,功成身退呀。”两个人感慨一番,杨嗣昌送熊文灿登上了囚车,数十名锦衣卫押解着熊文灿前六省总理军务返回北平,直接押进了天牢,虽然有杨嗣昌的上书辩解,但半年之后,熊文灿还是被崇祯皇帝下令斩首处死,家产全部充公,女眷入教坊司。
送走倒霉的熊文灿,杨嗣昌马上召见了左良玉,一见到左良玉大步流星的走进大厅,杨嗣昌就迎了过去,亲切的握住左良玉的双手,满面笑容的嘴里叫着:“昆山,来的迟了,我好生想你呀,远在京师,我就闻听昆山大名,今日,你我总算相见了。”左良玉还惴惴不安的不知道杨嗣昌对自己什么态度呢,此时见到满面春风的杨嗣昌杨阁部对自己态度亲切,如同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那颗掉在半空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杨嗣昌热情的招呼左良玉在身旁落座,由于杨嗣昌是兵部尚书衔兼任内阁大学士兼任督师,左良玉是武将,俗话说武将见文臣,见面低一级,何况杨嗣昌级别职务远在左良玉之上,按照制度,左良玉非但不能坐在杨嗣昌面前,还必须跪着聆听杨嗣昌的命令,不过,杨嗣昌着意拉拢左良玉为其使用,所有不但不让左良玉跪听,还让他破例坐在自己身旁谈话,给尽了左良玉殊荣,左良玉不敢正襟而坐,微微测了半边屁股以示对督师的尊敬道:“阁部,昆山惭愧呀,罗浮山一战一败涂地,致使献贼逃出生天,流寇千里,百姓生灵涂炭,都是昆山之过,朝廷一直不予惩戒,昆山惭愧。”杨嗣昌知道左良玉此话言不由衷,只是试探一下自己,看看朝廷是打算如何处理自己而已,但此时此刻,杨嗣昌千里迢迢而来,人生地不熟,还要仰仗左良玉等当地总兵出力围剿张献忠,因此只能大力拉拢。
想到这里,杨嗣昌皮笑肉不笑道:“昆山勿忧,朝廷并无责怪之意,罗浮山之败,责任在文灿,朝廷已经查明,是熊文灿指挥失误,粮饷供给不足,非将军战之罪也,我这里还有一道圣旨,是陛下给昆山的,昆山接旨。”左良玉大惊之下,急忙起身来到堂下跪好,惴惴不安的等着聆听圣旨说的什么内容。
杨嗣昌展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总兵左良玉昆山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剿贼胜迹,战舞阳,光山,抚剿有功,以安社稷,国之干城,朕甚嘉之,特此封左良玉为‘平贼将军’,钦此。”
左良玉听完圣旨心中狂喜,急忙磕头谢恩,嘴上大叫道:“臣左良玉拜谢陛下,皇恩浩荡,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嗣昌上前将左良玉搀扶起来道:“昆山,陛下对昆山期望甚大,昆山其不可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圣恩呀。”左良玉急忙施礼道:“臣左良玉感恩涕零,必竭尽全力,剿灭献贼,上报陛下不罚之恩,下报督师大人知遇之情。”杨嗣昌道:“昆山,你是否还遗失了那枚关防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