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会赶紧离开。”蛇人族少女试着扬起一抹笑,但那抹笑怎样都看起来象是在隐忍愤怒和悲凉一样。
初静忽然沉下了一张脸,抬手制止了蛇人族少女意欲闪避的行为,目光冷冷地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褐发少女,声音冰冷地开口:“你知道吗?比起一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愚蠢人类,我更喜欢鳞片闪闪发亮的小蛇蛇和毛茸可爱的小兔兔,所以我劝你最好在我生气之前给我滚出我的视线。
“我不会动用我的贵族势力伤害你,但是给你未来的前程制造一些麻烦还是可以的……例如让我的亲王未婚夫,去找现在也在学院里读书的巴特国五皇子聊聊天之类的……”
这话说得很含糊,让埃尔赫特去找巴特五皇子说什么呢?聊聊天气问问近况也算聊天啊,但很显然这样模糊的警告,足够让一位渴望前程的少女吓得够呛,眨眼就仓皇地跑下楼,只听见“碰”的开门声与风铃响起,人便消失个没影。
“好啦,现在碍眼的东西离开了,快让小兔子出来给我看看!”初静一转头,先前的冷漠骄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看到喜爱物的狂热眼神。
“您──”
“哦,小可爱,别用敬称。”见猎心喜的初静竖指盖住了蛇人族少女意欲说话的唇,用一种欣赏美好事物的眼神观赏她的容貌,还有脖颈处的青色鳞片……看得蛇人族少女吉娜脸都红了。
“哎呀,我可以摸摸鳞片吗?”
蛇人族少女本想说“不行”,但看着初静使出了斜四十五度必杀萌角度,搭配水汪汪的柔蓝色眼睛,让人怎样都拒绝不了一位可爱又美丽的小女孩,于是“不行”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请”。
于是初静如愿地摸了个爽,蛇人族少女这下连鳞片都燥红了。
被推进房间里的兔族女孩露露见此,也一脸羞涩地走出房门,两只兔耳朵竖得高高的,难掩自己激动的情绪。
“请您也摸摸我吧。”
“好的好的!哦哦哦,是真正的兔耳朵,好可爱!”初静满脸都是幸福的粉色泡泡,“我一直很想摸摸兽人的鳞片或耳朵,真可爱,啊,不会因为我摸了就让你们嫁不出去了吧?”
蛇人族少女轻咳了声,扭捏地解释:“不、不用担心……同性抚摸是可以的……”只是只有极其亲近的朋友才能碰触就是了。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愿意让一名见了几次面的人类女孩碰触自己的鳞片,瞧她那样欣赏的目光,让自己从出生就嫌弃厌恶的鳞片,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哇,您跟我们以前见过的贵族不一样,您难道不怕我们吗?”兔族女孩露露红着一张脸,搭配那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可爱。
“不怕啊。”兔族女孩明显比初静还矮了一些,初静喜欢动物,自然也对兽人感到亲切,“为什么兽人不能自在地展现自己的特征呢?多可爱啊~”
蛇人族少女吉娜无奈地笑着:“因为我们是被人抛弃的种族,承蒙您的喜爱,但平常还是不要与我们太亲近比较好,这可能会损害您的名声……而且辉光王国,我记得也是非常排斥兽人的,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喜欢我们,但既然您出身那么尊贵的家庭,还是别──”
“既然没有神眷顾你们,那我来眷顾你们好啦!”初静忽然升起了雄心壮志,她挥了挥手,让吉娜和露露低下头,然后她飞快地在少女和女孩额上各亲了一口,那怕现在她没办法给予实质的祝福,但意思意思还是可以的……哦,她现在恨不得赶快回归神位,庇护这些可爱的兽人们了。
当然,现在初静是没办法告诉两人她是一位转生神祉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心里暗自记下了兽人的现况,想着未来有天可以真正赐予祝福给她们。
然后,兔族女孩露露就激动地哭了。
“谢谢您……愿意祝福的我们……”
吉娜一脸恍惚的样子,但也泛红了眼眶,感慨地道:“感谢您,但还是,请远离我们吧,请原谅我们没办法给予您任何帮助,谢谢您。”
她牵住了还在哭泣的露露,留下一抹温柔又专注的眼神,快步离开了。
初静沉吟了一会,这才漫步跟着走出了宿舍。
埃尔赫特早就等在老地方──紫苏辉石三号前街道上的一盏路灯前。他看着一名面色恼怒又畏怯的褐发少女跑出,没多久又看到一名蛇人族少女牵着兔族女孩离开……前者他没放在心上,但后者却让他扭曲了一张脸。
看着少年脸上的神色,蛇人族少女将头放得更低了,赶紧带兔族女孩离开。
岂知埃尔赫特并不是讨厌兽人,而是想到了自家小女神那热爱毛茸茸跟闪亮亮的喜好──女神大人的宿舍居然住了两名兽人!
所以一见到初静心情愉快地走出宿舍,狂信徒少年就一脸恼火地迎了上来,而在看到小女神一脸温柔地注视两名兽人离开的方向,狂信徒少年杀人的心情都有了。
他弹指设下了隔音结界,语气恶劣地开口:“女神大人接触刚刚那两名兽人了?”
初静仔细辨别了少年的表情,确认他不是厌恶兽人,只是单纯地吃味以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吃醋了?”
“哼……女神大人有了新宠物,就不会喜欢我了。”少年抿着唇,一双翡翠色眼眸仿佛有风暴在酿蓄。
“埃尔,我很喜欢兽人,我想庇护她们。”
狂信徒少年强忍着暴怒与醋味,但还是勉强笑了出来,答道:“如果这是您的决定,埃尔赫特愿意协助您。”
啊啦,看样子小狼狗真得醋很大喔!看他那一脸就要神经病发作的表情,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等等神经病埃尔赫特就要上线了,不过她还是有办法可以安抚他的。
小女神张开双手,上前抱住了他,却不是像往常那样抱住他的腰,而是搂住他的脖颈,逼他低下头──在他抿起的唇上亲了亲,轻啄的那种吻,同时安抚道:“我可以庇护很多存在,但我身边永远只留埃尔一个人。”
末了不忘委屈地说:“我昨天喝了你给我的纯净之泪,结果一早起床整张床都臭烘烘的,埃尔要给我洗被子!”
得到许诺的少年这才面露微笑,那怕小女神轻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