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开10张桌,我和艳玲算了一下,大概得分个三场吃完,要是没啥意见,咱们就定在上午六时准时接儿媳妇,怎么样?”
大家反应都挺快,一边吃着菜一边异口同声地说:“行。”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海媛爸爸已经醉倒了,福臣抽着烟也是酩酊大醉,俩人加上艳玲喝了一瓶古井贡、一瓶北大仓。
海媛和明亮把爹妈送回家,福臣和艳玲再三挽留他们在家里住,明天早上再走,海媛妈妈死活不肯,也只好作罢。
明亮送完三人回家,艳玲带着醉意对他说:
“时间紧,任务重,明天和你爸一起去上照相馆把照片取回来。结婚以后,对人家好点,人家可是好姑娘呀。”
二月六日那天早上,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明亮和海媛的婚事如期举行。
海媛家里亲戚朋友弄来了五辆小轿车和一辆小客车,福臣这边也不含糊,借了单位和外单位的3辆吉普车外加4辆摩托,就这样明亮算是彻底地迎娶了海媛。
酒宴设在芙蓉街大饭店,前来祝贺的人不少。
新房里堆满了日用品,福臣和艳玲找个小笔记本把随的礼都记到上面,以后还要还礼的。
祝贺的亲朋好友喝着好酒吃着饱饭连着三场,看到郎才女貌的小两口,祝福的心情各不相同,无一不是打心眼里为他们的幸福而干杯,婚礼办的是圆圆满满,明亮一家和海媛一家也是风光无限。
明亮和海媛打发了客人后,坐着福臣单位开的小车回到了新房,开始了俩人幸福美满的生活自不必说。
转眼到了三月初,东北人的穿戴仍是里面大毛衣外面套坎肩,出门棉大衣,出门必须裹得严严实实,稍不留神就得受到风寒的侵袭。
海媛对正在看电视的明亮说:“看你天天没日没夜地忙碌,你答应过我的事是不是该办了?”
明亮翻身下床,摆愣着电视天线,转过脸闷声回答:“啥事?我答应你啥事了?”他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健忘症犯了?”海媛摸着刚刚起鼓有孕的肚子,故意提高嗓门。
“真忘的死死的,你就直说吧,电视天线还转不明白了呢,赶明非要在房顶上安个长天线。”
“文化课啊,上夜校的事情,整天没啥言语光知道干活,我总觉得心中不踏实,是不是咱把文凭整到手里不吃亏,早晚有出息,这样有机会,能当个专工也行啊,我心里也平衡些,咋,忘了?”
明亮听她这话,还真是无法反驳,特别中听,下意识地把头转向海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