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烨道了一声谢,见她神色有异,询问:“遇上什么麻烦了?”
这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慕辞烨处理,梁茹榕不想他为自己忧心,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就是许久没有阿爹阿娘的消息,有些想他们了。”
慕辞烨算了时日,估摸着再过几日,梁大山夫妇那边的消息就该送到了。
“有了消息,我便通知你。”
梁茹榕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挂着梁大山夫妇的情况,心中不由一暖。
突然,窗外传来几声布谷鸟叫。
“天色已晚,本王要歇息了。”
梁茹榕知他这是下逐客令,不过月上树梢,天色确实不早了。
“那我先回去了。”
等梁茹榕的身影彻底消失,慕辞烨才将隐匿在夜色中的人唤了进来。
此人正是上次替小皇帝传递消息的侍卫。
“王爷,主子让我将这封密信交给你。”
慕辞烨接过密信,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侍卫会意,再次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慕辞烨拆开信封,仔细浏览了一遍,看到最后一行字,他眼中有些动容。
小皇帝顺藤摸瓜查到了骠骑将军的旧部,给了慕辞烨一个人名和一个地址,说是有他想要的消息。
“十五,去查此人。”
慕辞烨将信纸烧毁,重新写了重要线索交给暗卫。
有了小皇帝的线索,十五次日清晨便回来了。
“主子,骠骑将军死后留下一批兵马,如今已被圣上收入麾下。”
“属下还收到消息,太后已经知晓秦先生尚在人世,正准备派人过来。”
慕辞烨盯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看来必须即刻回京。”
“十五,去将村民的尸体伪装成秦先生,让十六十七留下来保护苏先生,通知其他人,明日我们便回京。”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段时日,慕辞烨的人手已经全权接管矿山,州府这边也留了许多人手给苏景阳,再无后顾之忧。
唐南风与慕辞烨做了一笔大买卖,也不打算多留,准备动身前往邻国经商。
临走之前,唐南风来寻梁茹榕,正巧碰上慕辞烨唤她用膳。
两人在院门口相遇,慕辞烨目光森然地瞧着唐南风。
真是阴魂不散!
唐南风丝毫不惧,还反睨了他一眼,随即先一步走过去。
“梁姑娘,在下是来与你辞别的。”
“你不随我们一起回京吗?”
唐南风笑着解释道:“我打算去南煜国发展,就不回京了。”
“你若有事,可用这个信鸽联系我。”
话音刚落,唐南风的仆人上前将一个精巧的小笼子拿了出来。
只见,笼子有一只圆润小巧,披着一身洁白无瑕的羽毛的小家伙。
小家伙十分通人性,好像知道自己要跟随梁茹榕一般,连忙冲着她轻轻叫唤了几声。
梁茹榕前世就极其喜爱动物,奈何医院太忙无暇照顾,才歇了饲养小动物的心思。
如今对这个像奶团子的家伙,简直是毫无抵抗力。
她欣喜地接过。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慕辞烨看着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根本就没有看见自己一般,抬起手遮在唇边,假意咳了两声。
梁茹榕耳聪目明,自然听见了,却假装无事发生,继续与唐南风交谈。
直至送走唐南风,梁茹榕才走到他身前,憋着笑问道:“不知王爷找我何事?”
慕辞烨心中憋着一股气,非但不搭理她,还将头转到另一侧。
难得瞧见他有这般孩子气的模样,梁茹榕特地凑近几分,好好欣赏。
看着看着,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慕辞烨恼羞成怒,当即冷着一张脸:“笑什么……”
头刚转过去,慕辞烨感觉唇上划过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一抬眼便瞧见梁茹榕放大的五官。
梁茹榕懵了一下,回过神来时,耳根已经红了一片。
她迅速退开,转头就走。
“王……王爷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了。”梁茹榕深呼一口气,才将话说完整。
瞧着她羞怯的模样,慕辞烨心中的那股气顷刻间就散了。
心里涌出一股说不上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控却又不讨厌。
晌午事件后,梁茹榕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次日清晨出发回京,慕辞烨才见到她。
今日,慕辞烨脱下了玄色长袍,换了一身月牙色衣衫。
虽说皇家子弟不必为他人披麻戴孝,但世人皆知摄政王与其母家关系甚好,换身素衣才逼真。
坐在马车里,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那日的事。
一人拿着一本书随意的翻着,一人专心致志的食用糕点。
“吁……”
马车突然停下,梁茹榕手中的糕点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慕辞烨冷声询问。
“王爷,林中突然窜出一人,倒在马车前。”
梁茹榕闻言,立即背上自己的药箱,跳下马车。
倒在地上的男子,脸色苍白,穿着一身黑漆漆,打着补丁的麻衣,若不是鲜血渗出落在地上,根本看不出他受了伤。
梁茹榕仔细检查一番,迅速拿出剪刀,剪开男子的裤腿。
只见,一条从膝盖蜿蜒到脚踝的伤口,不但留着鲜血,还有黄色的脓液在往下滴落。
梁茹榕连忙探向男子额头,果不其然,一片滚烫。
“遭了,伤口感染,高烧不退。”
幸好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梁茹榕提前从空间拿了一些药物备在药箱中。
拿出一只口服抗生素,梁茹榕捏着男人的下巴,就将药往嘴里灌。
可男人一口都没有咽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