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斯年离开,他的随行侍卫便找了过来。
“指挥使大人,王大人派小人过来找您。”
侍卫说完,刚一抬头就对上了梁茹榕的目光。
“咦,榕儿,你怎会在此处?”梁大河欣喜的询问。
刚才梁大河被刘斯年派回去取东西,并没有瞧见梁茹榕被太后为难的那一幕。
“大河,你与梁医师相熟?”
刘斯年在他二人脸上来回扫视,像是要找出什么相似之处。
可梁茹榕长得像随了母亲,和梁家人单独在一起确实看不出来是一家人。
梁大河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并未想到要遮掩。
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十分骄傲地回答:“这是小人的侄女。”
自救马之事后,梁大河特地向自己的同僚们打听了一下梁茹榕近来的事迹,心中十分骄傲。
“想必你也许久未曾见你侄女了,你便留下来与梁医师叙旧吧,本官自行回去见王大人。”刘斯年笑着拍了拍梁大河的肩膀。
“谢指挥使大人。”梁大河一脸感激。
慕辞烨深知,梁茹榕此次来京城是寻找梁大河的,定有许多话要与他说,便也离开了。
“三叔,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梁茹榕将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见他身上未有伤痕,还壮硕了几分,这才放下心来。
“三叔过得好着呢!指挥使大人带我们特别好,每日有酒有肉,日子相当快活。”梁大河拍拍自己的胸脯,脸上满是笑意。
“对了,你怎么会在此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人是摄政王殿下吧?你怎与他有了交集?”
梁大河心中担忧梁茹榕,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梁茹榕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是专程来找您的,当初您突然不见,阿爹阿娘可担心了。”
“当初摄政王去梁家村办事,不幸遇难,是我救了摄政王,这才托他带我来京城。”
再次提到父母,梁茹榕眼眶又湿润了。
“你可是被欺负了?快告诉三叔,是谁欺负你了,三叔去替你报仇!”
梁大河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下一紧。
梁茹榕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摇摇头:“梁家村遭逢大难,阿爹阿娘如今不知下落,恐怕……”
“什么!”梁大河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我身在军营,不得随意外出。”
想到家人,梁大河顿时急红了眼。
“三叔不必担忧,我已经拜托摄政王帮我们去找人了,过段时日应当会有消息。”
闻言,梁大河才稍微冷静些。
“我在镇上也有些认识的人,等会儿回去我就托人给他们带信,让他们也帮着找一下。”
梁大河抬起手揉了揉梁茹榕的头:“你也不要太忧心,你阿爹阿娘向来心善,佛祖一定会保佑他们的。”
事已至此,梁茹榕在这里干担心也没有用,还不如多关心一下眼前人。
“三叔,当初地方征兵,您怎么会跟了指挥使?”
“当时刚被带到军营,指挥使大人便来选人,与他随行平定叛乱。”
“你三叔我本胸无大志,可在军营当了几日新兵蛋子,心里也涌上一股热血,听着要去平定叛乱便报了名。”
说到这里,梁大河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到达目的地时,逆贼已全部伏法,指挥使大人猜测,恐怕他们是听了我们要来的消息,畏罪自杀了。”
梁茹榕秀眉皱起,心下满是疑惑。
有勇气反抗谋逆之人,断然不会听到消息,便畏罪自杀,这其中恐怕还有不为人知之事。
见她半晌不说话,梁大河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询问:“莫非这事有问题?”
只是猜测,尚没有证据,梁茹榕不想说出来,让三叔担忧。
压下心中疑虑,梁茹榕摇摇头,安抚道:“三叔安安心心待在指挥使身边,若是有事可托人给我送信。”
“好!你若是要找我,可来城外猛虎营。”
另一边,慕辞烨刚回到大殿,就被世家贵女给缠住了。
慕辞烨有权有势,才华横溢,又长了一张宛若谪仙的脸,在世家贵女的心中,他是顶顶好的夫婿人选。
平日里摄政王难以接近,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谁都不愿意放弃。
“啊——皇上!”
突然,大殿之上传来一声惊呼。
慕辞烨连忙推开贵女,上前查看。
只见小皇帝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嘴里止不住地吐着黑血。
一旁的太后也被吓了一大跳。
虽说太后不喜小皇帝,但这人终究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傀儡,用着尚且顺心,自然也不愿他出事。
“来人,宣太医!”慕辞烨沉着脸,大吼一声。
慕辞烨仔细检查了一下慕尘濯的身体,转头询问老太监:“身体未有创伤,应当是中毒所致,皇上刚才吃了什么东西?碰过什么东西?”
老太监用力地捏住自己的手,想要止住颤抖的身体,好一会儿,他才镇定下来。
仔细回想了一番,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皇上今日并未用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平常用惯了的,再者就是这案上的饭菜。”
“可这杂家已经试过毒了。”
“再查一遍!”
老太监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把每样菜连带着酒水都试了一遍。
“王爷,您也瞧见了,这些都无毒。”
老太监又怕又急,眼泪都快出来了。
太后回过神来,连忙下令:“摄政王,哀家命你彻查此事!定要抓住毒害皇帝的凶手!”
今日有人敢在皇宫里给小皇帝投毒,明日便有人敢谋害自己,太后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利害关系。
而慕辞烨作为摄政王,有权势又与小皇帝关系密切,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