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初秋夜渐长,清风习习重凄凉
梁茹榕无聊地待在房间里看书,她现在也算是和小皇帝一样,都被软禁在这皇宫之中。
像是笼中的雀鸟,没了自由。
“咯吱……咯吱……”听到窗口有异动,梁茹榕抬眸就看到慕辞烨英俊的脸,不襟有些愣神。
“姑娘,不知在下可否邀你共赏月。”
慕辞烨挑眉,月色下冷峻的眉眼柔和三分,眉目间,带着极难察觉的笑意
看着梁茹榕呆滞模样,嘴角溢出几分笑,不觉缓步走近,低头俯视她。
男人身上好闻的木质香缓缓靠近,梁茹榕只觉得呼吸一滞,心跳在不断加速。
房间的屋顶上,被人移开了两块砖瓦,清冷的月光透过房顶,照进屋子里。
透过屋顶,天上的月伴着星,一同照耀着大地。
“我不在京城你行事多加小心,一切等我回来。”男人声音暗哑的开口,带着压抑的情绪。
“好…”
梁茹榕不再看月亮,转头看向慕辞烨,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眼中尽是不舍和担忧。
两人对视,又很快都移开视线。
慕辞烨的耳根泛起了难以察觉的红。
“看月吧,今晚的月很美,切莫辜负了……”话没说完,暗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跪在慕辞烨身前,“主子,有消息了。”
慕辞烨的话被打断了,眉宇间多了几分无奈。他压抑住了情绪对暗卫道:“盯住对方!”
梁茹榕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她知道是重要的事,便没有上前打扰,转身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锦囊。
等那暗卫离开,轻轻地放到了慕辞烨的手上。
"万事多加小心,我给你准备的药一定要随身带好。"
慕辞烨滑动了一下喉咙,犹豫着还是将一些话语吞咽下,只得点点头,便消失在黑夜中。
这头慕辞烨前脚刚走,就有宫女急匆匆地来叫梁茹榕。
“梁神医,梁神医,皇上突然腹痛,您快过去看看吧!”
梁茹榕心咯噔一下,这么晚了怎么会腹痛?
“快带我去!”梁茹榕不敢有半点耽搁,一路小跑着往慕靖宇的寝殿去。
“皇帝可是腹部绞痛?有没有口吐白沫?”
宫女一五一十地将慕靖宇的症状说出,梁茹榕暗道不好,怕是中毒!
到了寝殿,慕靖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上没有一丝丝的血色,像一个活死人。
室内的蜡烛也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得摇曳,显得更加死寂。
众人见梁茹榕来了,便都自觉地退到寝宫外等候。
梁茹榕快步走上前给慕靖宇喂了颗解毒保命的药丸,又从药箱里拿出手帕,搭在慕靖宇手腕上。
她有些震惊,上次的毒已经被清了,按理说不应该这样。
难道是又有人下了毒?可是自从上次下毒被发现,慕靖宇的膳食和用具都被严加管理。
究竟是何人?
梁茹榕想着寻找病因,于是从空间中拿出针管和采血管打算验血。
就在这时,寝殿外室窗口有些响动,一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梁茹榕赶忙将东西收进空间。
有着巨大的屏风挡着外室,即使借着月光,她也没看清来人的脸只觉得这高大的身形很眼熟。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偷偷从空间拿了把手术刀防身。
等看清来人梁茹榕有些惊讶,把手中的刀收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慕辞烨压低声音道:“刚刚查到了线索,皇上的毒是朝上的大臣下的,现在不知道具体是谁。”
梁茹榕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说道:“那大臣肯定不会亲自动手,那下毒的人应该就在外面的宫人中。”
慕辞烨点点头,肯定了梁茹榕的猜测。
“你也看到了,现在皇上应该是又被下毒了,我刚喂了解药。”梁茹榕看向床上躺着的慕靖宇,不免有些心疼。
慕辞烨察觉到梁茹榕在心疼慕靖宇,心里的醋意大发。
“但明日我就要出征,查找给皇上下毒的人还得要你来做了。”
“好……”
慕靖宇的手指微微一动,慕辞烨看到后便转身离开,留下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慕靖宇醒来,看到梁茹榕有些落寞,以为是她在担心慕辞烨明日出征的事。
便用沙哑的嗓子缓缓开口,安慰她道:“梁神医不必担忧,摄政王足智多谋这次定会平安无事的。”
梁茹榕自然明白,慕靖宇这是安慰她的话,自己如今也还困在这宫中,做什么都被拘束。
“我是担心你,要是你死了太后也断不会留我性命。”梁茹榕开玩笑地对慕靖宇说。
“嗯……好”少年的心在此时此刻跳动得异常快,耳朵也染上了红。
梁茹榕并没有注意,只是点点头,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皇上并无大碍,今晚我守着皇上,你们都退下吧,有事我会喊你们!”梁茹榕对着屋内的宫女太监们说,大家也识相地关上门出去了。
太后的宫殿,两个婢女正给太后捶着腿。
“中秋快到了。”太后漫不经心地吃着葡萄,对刘斯年说。
“今年中秋,应当办一场宴会了。可以让皇上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刘斯年听懂了太后的意思,附和着回应。
“嗯……”吐了嘴里的葡萄皮,太后摆摆手让婢女们都下去。
等两人出了门才对刘斯年继续说道:“让你查梁茹榕父母的下落,查得怎么样了?”
刘斯年恭敬地回答:"属下已经派了人暗中跟踪,不过被人救下,带走了,现在不知在何处。”
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狠厉起来:"什么叫做不知在何处?哀家怎么和你说的?你是怎么做的?"
刘斯年立刻跪了下来,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诚惶诚恐地道歉:"臣办事不利,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沉默片刻,才冷冷地道:"罢了,你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