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烨原本还在想该如何下手找证据,慕靖宇的话将他点醒。
“皇上的意思是……”
慕靖宇将梁茹榕的发现一五一十地转述给慕辞烨,听完慕辞烨心下了然。
“臣知道了。”
说罢,慕辞烨起身离开,从殿内走出,直接转到了梁茹榕屋子的窗前。
是踌躇了许久,才进了屋。
女人的睡姿算不上优雅,却像是勾人魂魄的妖精,让慕辞烨忍不住靠近。
看着她的睡颜,慕辞烨不由自主地抬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掖在耳后,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这女人。
梁茹榕长长的睫毛,卷翘,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像是有什么心事。
慕辞烨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极力的克制住想吻上去的冲动,想念了许久的人儿就在眼前。
最终还是摇摇头,替她掖好被子,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梁茹榕是被热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被子盖这么严实,不过一夜睡得香甜,踏实。
清晨风拂过,冷冷地吹在身上,又好像吹进了心里。
勤政殿
慕靖宇早早的过来,如今要扳倒太后,他上朝的事儿就要抓紧恢复。
无论太后让不让自己上朝听政,他都得来。
等太后一到,看到龙椅上坐着的慕靖宇,微微一愣。
慕靖宇今日怎会来上早朝?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太后冷冷地开口问:“皇上今日来上朝,怎么哀家都不知道?是身体好了吗?宫人是怎么办事的,这样的事情都不曾与哀家说一声?”
该来的总会来,慕靖宇调整好状态,换上淡漠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朕的身体在梁医师的调理下,已经康复,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不上早朝?母后莫要担心,朕是天子,有真龙之气护身。”
太后被慕靖宇的话说得一怔,一时也想不出如何反驳,只能拂袖离去。
大殿内的大臣们,看得一愣一愣的,都不敢出声,生怕二人谁一个不悦拿自己开刀。
慕靖宇见太后离开,松了口气,第一关他是过了,不过这才只是第一步罢了。
“朕身体康复,朝堂之事自然不必再麻烦母后,诸位大臣…”
慕靖宇故意顿了顿,看向众人,目光凌厉:"如果你们有不满…朕建议诸位,还是退位让贤比较好!"
众人闻言,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慕靖宇今日像换了一个人,不仅是威胁,更是威慑。
兵部尚书张览率先开口道:“陛下,臣认为陛下修养身体的这些时日都是太后代劳,如今也应当由太后继续。”
慕靖宇只是垂眸没有发言,他在等着接下来开口的人。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听得心里一惊,是慕辞烨!
他居然从边境回来了!
“张尚书,本王怎么觉得是你要代劳皇上处理政务啊?”
大殿内,气氛忽然间就降到了冰点,不知是因渐凉的风吹进来,还是慕辞烨的话。
张览跪在地上,却是不卑不亢,慢条斯理地回答:“请陛下明鉴,臣绝无策反之心。”
慕辞烨挑了挑眉,语气冷漠如寒铁地道:“是吗,那本王可就要好好说一说了,把东西呈上来。”
凌风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快步走上前,递给慕辞烨。
“张大人,这书信你可认识?”慕辞烨晃动手中的书信,他晃一下张览的心就慌一下。
“什么书信?”张览故作镇定地问道。
慕辞烨不答反问:"这书信是谁写给你的,你可知道?"
"臣..."
慕辞烨没有给张览说话的机会,继续问道:"这封信中提及的是否和私藏兵马有关?"
张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还是死鸭子嘴硬:"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大人,你是在和本王装傻?"慕辞烨冷哼一声,眼里满是冷冽。
“宁王的永宁军你可知道?”
"臣...臣不知!"
张览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连衣服都被打湿,慕辞烨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
"好一句不知。"
慕辞烨把玩着手中的书信,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览:“我看张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和赵尚仁勾结土匪,私藏兵甲又是什么罪名?"
突然被点名的赵尚仁,心里一慌。
这些事情他们做得严谨,和宁王的来往更是如此,怎么会被发现。
不过,他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立刻就镇静下来,想着把事情都推到张览身上。
“摄政王,臣兢兢业业地为中蜀国效力,断不敢有一点马虎,说我和张大人勾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确实有误会。”
慕辞烨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是你的人和宫女苟且,还给皇上下毒,不过这鹤顶红寻常人是买不到啊。”
这让刚松了口气的赵尚仁,一下噎住,憋得满脸通红。他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都被发现,如今拿到朝堂上说,自己怕是必死无疑!
“天牢里有许多好东西,我相信肯定可以撬开二位大人的嘴。”慕辞烨冷着脸,示意凌风。
两个太监立刻上来,将二人拖走带入天牢。
一直没有出声的慕靖宇,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如今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的位置空出,应当有人接替。”
慕辞烨微微侧头,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皇上,臣认为可以大胆地用一些新人。”
“年少有为之人,定是能助力我中蜀国的人。”慕靖宇点头回应,二人一唱一和地将今年金榜题名的状元和榜眼提拔上来。
下了早朝,慕辞烨没有急着离开,等着慕靖宇一起。
今日朝堂上的事肯定早已传到太后那,现在太后没有行动应该是在考虑办法。
“十七叔,今日多亏有你相助,不然朕想要站住脚可不容易。”慕靖宇语气真诚,满是感激。
慕辞烨趁四周没人对慕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