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上,太后勃然大怒,直接下令将方则仕革职罢官,关进大牢。
宁王生怕这样一来,自己手中的权力便会被削减,赶忙上前求情。
“太后,这方则仕虽然犯错,但念在他多年勤恳,办事得力的份上,还是饶了他这一次吧。”
太后妆容精致的面庞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若是在朝为官,只要办事得力,便可以在外面为所欲为,丢了朝廷的脸面,那还有何纲纪法度可言。”
宁王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笑道:“太后说得在理,不过兵部事忙,若是此时惩处了方则仕,只怕会乱作一团。”
太后挑了挑眉,脸上笑意不减,“朝中出色之人甚多,再选一个补上便是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慕辞烨走上前,缓缓开口。
“太后所言极是,朝中人才辈出,自然可以择其善者而代之。”
一直坐在太后身边不曾发表意见的慕靖宇开了口,“那不知朝中何人可用?”
“兵部侍郎赵谦办事勤勉,可委以重任。”
闻言,慕靖宇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
前几日宫中的暗哨刚刚查明,这赵谦可是刘斯年的人。
若是让他做了兵部尚书,岂非让整个兵部都落在了太后的手里。
而慕辞烨只是似笑非笑地冲他点了点头。
慕靖宇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也相信慕辞烨的决定,只好转头询问太后,“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此时的太后得意至极,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十分欢喜地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便让赵谦升任兵部尚书一职吧。”
刘斯年暗暗看向慕辞烨,眼中意味深长。
下朝之后,刘斯年在宫门口拦住了慕辞烨。
“摄政王当真是忧心国事,连换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都要亲自过问。”
慕辞烨目光闪动,扬起嘴角,“怎么,刘大人对本王这个提议不满意吗?”
刘斯年仰起头,哈哈大笑了两声,“文武百官都是恩科考试选拔出来的栋梁之才,换成谁不都是一样吗?”
“刘大人所言极是,希望这个赵谦不要辜负了陛下信任才是。”
说完,慕辞烨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刘斯年站在原地,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眼底那股精明不可揣摩。
……
自打上次梁茹榕救了齐大学士孙子的事传开以后,每天来医馆看病的人络绎不绝,都快把门挤破了。
梁茹榕每日在医馆里忙碌着,恨不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这日她刚把病人送出门,一伙人突然扛着几个绑着红绸的大箱子从街头冲了过来,将医馆围堵得严严实实。
领头的男人穿着丝绸所制的衣裳,看上去像是那个府里的管家。
梁茹榕走出去,拧着眉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我的医馆做什么?”
男人一脸蛮横,叉着腰站在街上喊道:“我家老爷看上你了,要聘你做二房姨娘,这些是我家老爷给你下的聘礼,你赶紧清点一下吧!”
姨太太?聘礼?
梁茹榕诧异的瞪着他,没好气地提高音量:“你家老爷是谁!”
男人鼻孔朝天,傲慢地吆喝起来:“我家老爷就是光禄寺署正刘大人!”
梁茹榕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不管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都是重罪。”
男人恼羞成怒,指着她的鼻子开始骂了起来:“你一个穷乡僻壤里来的野丫头,居然敢对我们大人无礼!我们大人让你做姨娘,那是看得起你,识相的赶紧收了聘礼跟我走,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梁茹榕毫不畏惧,双手环抱胸前,挑衅地笑道:“我不愿意,你能拿我怎样?”
男人面露凶光,咬牙切齿地吼道:“来人,把这医馆给我砸了!”
一群家丁蜂拥而上,挥起了手里的棍子。
梁茹榕面不改色,挑了挑眉梢,“我曾为陛下看病,我这医馆也得陛下器重,若你不怕掉脑袋,那就只管砸好了。”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继续上前。
男人也有些怂了,狠狠地撂下一句话,“臭娘们,你给我等着!”
说完,领着那群小喽啰落荒而逃。
梁茹榕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开门问诊。
可没想到三日后,医馆的生意突然一落千丈。
很多人宁可多绕路到东街去看病,也不愿来济仁堂。
梁茹榕觉得有些奇怪,专门到街上去打探情况,
她路过茶棚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正在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这济世堂的医女,其实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姑!”
“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还给陛下看过病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梁大夫跟摄政王关系匪浅,女人只要肯低三下四地讨好男人,什么得不到哈哈哈!”
这群人嘴里污言秽语,说得没一句实话。
梁茹榕觉得万分可笑,同时也隐隐猜到一定是那刘大人怀恨在心,挟私报复,故意找人来诋毁自己的名声。
梁茹榕没有解释,反倒将医馆关了门,在里面专门研究空间。
这些日子她救治了不少的人,也解锁了很多新药物。
更让她开心的是,她居然在空间里找到了一个翡翠镯子。
这镯子正是她亲生妈妈的。
虽然她不知道这镯子为何会出现在空间里,但还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丝慰藉。
正在欢喜之时,医馆外传来了敲门声。
梁茹榕把镯子放在桌上,起身开了门。
“二叔,你怎么来了?”梁茹榕惊讶地问。
梁大河走进来,环顾一圈,欣慰地笑了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在京城开起这样一家医馆,你爹娘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也没有别的本事,只是会一点医术而已。”梁茹榕谦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