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甩了甩手里的棍子,朝着慕辞烨行礼:“王爷。”
女人被龟公松开,吓得躲进了凌风的怀里。
这时,秦子墨带着人已经把整个雪之春围了起来。
可是老鸨已经不见了。
梁茹榕看着被慕辞烨打晕的男人,心中思绪翻涌。
“只能先审他了。”梁茹榕说。
男人是被一桶冰水泼醒的。
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落雨城主秦翰池站在自己的面前,和抓住自己的人。
“说!”秦翰池挥了挥手中的鞭子。
男人别开脸,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我告诉你,在这鞭子上,都是我沾了药的,打在身上,不出三日,肉烂骨碎。”梁茹榕轻描淡写地威胁着。
男人吞了口口水。
可是对真神的坚定信仰不允许他就这样屈服。
他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秦翰池冷笑一下,一鞭一鞭地抽在男人的身上,抽得男人痛不欲生。
“说不说!说不说!好啊,还是个硬骨头!”凌风抽得气喘吁吁。
男人被抽蒙了。
“说什么……”男人还没说完,就又是一鞭子。
“还嘴硬!”贺清风怒视男人。
男人哭道:“你们他娘的问我了吗就问我说不说!我说啥啊!”
牢房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梁茹榕站起来,走到了男人面前,拍拍男人的脸:“这次怎么不戴人皮面具了呢?”
男人耳后有个浅浅的印子,是长期戴人皮面具的标志。
男人想别开脸,却看到凌风冲着空气挥了一下鞭子。
他刚想开口,梁茹榕就退后一步道:“不说是吧?没关系,把他放平,鞋袜脱了,再牵只羊养过来,带点蜂蜜。”
梁茹榕一声令下,在场的几个男人四下分散
脱鞋袜的脱鞋袜,牵羊的牵羊,拿蜂蜜的拿蜂蜜,如同一个训练有素的军队。
男人:……
总有不好的预感。
秦书墨把他放平后,把蜂蜜涂到了他的脚底板,然后凌风牵来羊。
梁茹榕眯着眼,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不可能出卖真神!”男人视死如归。
哦,真神?
好家伙,这是披着敌军衣服的友军吧?
“那就看看你对你的真神有多忠诚吧。”梁茹榕挥挥手,让凌风松开了羊。
男人看着那只羊,对着自己的脚底,伸出舌头。
“不要……不要!哈哈啊哈哈!!”
“不要啊哈哈哈哈!”
男人痛不欲生的笑声飞出了地牢。
在牢门口守着的衙役互相看了一眼。
“这人到底是不要还是爽啊……”一个守卫惊恐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梁茹榕看到羊把蜂蜜舔完了,开始张嘴咬男人的脚趾,才笑着开口:“不想你的脚被吃成白骨,就老实交代。”
“我说我说!别吃我的脚!”
梁茹榕转身看向慕辞烨。
轻轻松松!
慕辞烨无奈地摇头:“你从哪知道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刑讯法子?”
“秘密,”梁茹榕笑了笑,转头看向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秦翰池问道。
接下来的审讯就交给专业对口的秦翰池和凌风了。
男人叫何长平,是长留山中的原住民。
半年前,长留山中突然出现了一群戴着面具的人,来此布教。
何长平被传教者他们华丽的衣饰,还有一掷千金的豪爽吸引了。
他偷偷找到传教者,说想要入教。
传教者说:“我欣赏你的真诚,我们的真神要给你一个考验,要五个女子的鲜活心脏,只要你做到了,就可以立刻入教,得到真神的庇佑和财富!”
传教者还告诉何长平,他们教的是众生教,入教者只要乖乖做事儿,都会得到真神的奖励。
何长平说:“教主很快就会到这里了!”
梁茹榕察觉到不对劲,微微眯眼。
“薛雪儿是怎么回事?”梁茹榕质问。
薛雪儿是一个意外。
薛雪儿本来就是教徒,在城里接应何长平。
但是那日藏尸的时候,薛雪儿说:“你这种人也想加入众生教?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所以何长平一时激动,杀了薛雪儿,老鸨也是众生教的人,给何长平做了掩护。
梁茹榕他们没想到,众生教居然已经渗透到落雨城中了。
“他们去长留山的目的真的就只是传教?”梁茹榕问。
何长平愣了一下,说:“传教者说,神给他们奖励,长留山中有宝藏,是神奖赏给他的信徒们。”
梁茹榕和慕辞烨相视一眼。
果然是为了宝藏。
梁茹榕站在慕辞烨的身边悄声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宝藏的事情就传开了呢?”
慕辞烨被问得微微一愣。
“或许,有人不太想我们这一路平安顺遂。”慕辞烨语气冰冷。
梁茹榕听出了慕辞烨语气中的森寒杀意。
“等秦城主他们审完了就知道了。”
不多时,凌风来告诉慕辞烨秦翰池他们审出的消息。
“雪之春本来就是众生教的分舵之一,以前本来只是普通青楼,但是被现在那个老鸨掌权后,就发展起来了。”
梁茹榕走出地牢,挠着头说:“古代洗脑邪教啊这。”
“洗脑邪教是什么啊姐姐?”梁茹柳好奇地问。
梁茹榕摸摸下巴:“通通都是这种没人性骗人的洗脑邪教!”
梁茹柳点点头。
突然,一个护卫脸色不佳地过来对秦翰池道:“城主,昨天救下的那个女人和雪之春的一个女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