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糕点铺子的门,刘牛小心翼翼的把王雨游安置在了榻上。
“曲夫人,你觉得身子如何?”梁茹榕看着王雨游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
王雨游摆了摆手,看向了慕辞烨,问:“你们后面的计划打算如何做?”
慕辞烨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叫来一个好友,他到的那天,就是曲言中伏法的那日。”
听到慕辞烨话,王雨游端着茶杯的手一抖。
虽然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她难免还是伤心。
说到底,是自己害得曲言中走上这一步的。
“三皇子知道这个城里的事儿,勃然大怒,派了他的心腹过来,我们在他来之前,尽量收集曲言中的证据,”慕辞烨低声在梁茹榕耳侧说。
这毕竟是巴的的地界,慕辞烨早飞鸽传信,通知了三皇子。
梁茹榕点了点头,说:“那眼下,就要想办法,先混进曲府。”
“嗯,我们要在曲府里面,找到曲言中的罪证。”慕辞烨沉了沉眼神。
“可是……你们要怎么混进去啊?”刘牛不解地挠头。
梁茹榕笑了笑,转身拿出了两张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
她和慕辞烨背过身,将面具贴好之后,再转过身来,连王雨游都吓了一跳。
梁茹榕按照那日追杀他们的人,做了两张最合适的面具。
“这样不就行了?”
梁茹榕还给两人做了些逼真的伤口,然后又把面色画得苍白了一些,造成一种除了他们都死绝的惨状。
倒是王雨游有些担心:“我夫君向来多疑,不过还好,这次去追赶你们的人,是专门的打手,和府里其他人不怎么认识。”
这下子梁茹榕就更不担心了。
梁茹榕把她贴身的玉佩给了刘牛,到时候用来接应三皇子的人。
两人离开前,王雨游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我夫君很少会去禁地,只是每隔一星期,会去一次,拿一些东西,然后出一趟城。”
算算时间,明天就是又一次交货的时候了。
梁茹榕和慕辞烨对视一眼,冲着王雨游点点头,然后离开了糕点铺。
他们来到曲府,装作跌跌撞撞,浑身都是伤地倒在了曲府门口。
看门的家丁被吓了一跳,但是看出他们身上的衣服是曲家打手。
“来人啊!快来看看怎么回事!”家丁大喊。
被扶起来后,梁茹榕虚弱地看着眼前的人,气若游丝道:“告诉老爷,梁茹榕和慕辞烨不简单,有人接应他们跑了!”
慕辞烨接上话:“除了我两,兄弟全死光了。”
家丁忙叫人把他俩扶到后院,稍加思索后,苦着脸去把这个消息递给了曲言中。
曲言中此时正在王雨游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
“老爷,我们派出去的打手,只活了两个回来!”家丁小心翼翼地看着曲言中的脸色。
闻言,曲言中脸色一变,居然直接吐出一口血。
“老爷!来人啊!快来人!老爷吐血了!”家丁冲出门大喊。
曲家上下一时乱成了一锅粥。
“外面好像有点吵。”禁地内的人都听到了声音。
“我出去看看。”少年觉得今日的动静有些不寻常。
抓到了一个家丁问清了情况,少年勾起嘴角。
曲言中对他娘子的死心塌地,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所以教主也才敢这么放心地用他。
为了妻子,曲言中不敢背叛,只是现在王雨游死了,曲言中用起来,就没那么放心了。
少年眼珠子一转,转身回了房间。
“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而梁茹榕他们被安置在一个下人的房间里,一个丫鬟给他们拿了药上来,就没人管他们了。
“所以他们就打算让我们自生自灭?”梁茹榕歪头看向躺在一边的慕辞烨。
慕辞烨点点头:“我觉得我们要是死了,他们会觉得更省事。”
曲府的郎中很快就来了。
两人都是受了些外伤,梁茹榕把伤口做得十分逼真,看起来感染的也有些严重。
郎中给两人开好了药,嘱咐道:“十天之内不要下床走动,每日要清洁伤口。”
看着郎中的背影,梁茹榕说:“你猜,来询问我们的人会是……”
梁茹榕这边话还没说完,门就又被推开了。
她闻声转头看去,发现是曲府的管家。
管家的身后还跟着一伙儿人。
他看着梁茹榕和慕辞烨,问:“你俩办事不力,本是该罚,不过咱老爷仁慈,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关于那两人的线索?”
梁茹榕点头:“有的!”
看着管家扬了扬下巴,梁茹榕继续说道:“那两人和之前的骗子是一伙的,之前的骗子就是那两人杀的,现在往西边的野云城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管家还算满意,于是和颜悦色道:“很好,接下来几日你们就好好休息,从那样两个恶徒手中逃脱带回消息,你们有功。”
管家离开后,房间再一次回归平静。
梁茹榕沉默半晌,说:“这人说话那样子,比三皇子身边的公公还公公。”
慕辞烨失笑。
管家把刚才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刚刚醒过来的曲言中。
曲言中抬起手,重重地挥舞着,喊道:“去追!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曲言中的性格,管家是再清楚不过的,他连连应下。
“去,带府里一半的人去,必须抓到他们!”曲言中眼中还带着红血丝,似乎是愤怒到了极致。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召集了曲府的人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慕辞烨听到外面的动静,确认没人监视他们,悄声来到窗户边观察。
看着人手明显少了很多的曲府,慕辞烨道:“现在府里剩下的都是些丫鬟,时机正好。”
梁茹榕也点点头,但是她看出了慕辞烨似乎还有些犹豫,于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