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会给阮小云用一种改变脉象的药,无论哪个大夫都会认为阮小云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届时祁庭之再重金求医,梁茹榕适时出现,把阮小云治好,念喜一定会怀疑到梁茹榕的身上。
“可是,你怎么确定,罗奇门的人,就一定会认为是小榕治好了我?”阮小云有些怀疑。
梁茹榕道:“念喜这人多疑谨慎,那么多人都治不好你,却被我治好了,他一定会怀疑是我们,而他绝对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的人。”
祁庭之拍了拍阮小云的肩头:“就按梁神医他们说的办。”
很快,阮小云生病的消息就在铅华城中流传开了。
一个罗奇门徒跟念喜说完这个消息,问念喜:“我们这儿还有些药人的血,要不……”
念喜立刻否定了教徒的提议:“不可。”
前些日子祁庭之突然频繁出入他们的青烟楼,他就有所怀疑了,还悄悄去观察过几次,却没有从祁庭之身边看出什么不妥。
最近这段时间,二老板突然有病了,祁庭之遍请名医,念喜知道这是拉拢祁庭之的好机会。
念喜派出去的人,是眼看着祁庭之焦虑消瘦下去的,如果不是真的着急,人是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这么憔悴的。
念喜对阮小云的病信了几分,于是他找人抓来了一两个为阮小云看过病的大夫。
大夫被念喜抓来,战战兢兢的,念喜笑着问:“我问你,之前你去给阮小云看病,他真的病得不行了?”
大夫颤抖着点头:“最多活不过一个月。”
“真的?”念喜笑得很诡异。
大夫咽了口口水,害怕地一个劲点头。
念喜仿佛信了,微微一点头,说:“那你走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少年会把自己抓过来问二老板的事,但是听到自己能走了,大夫没有一点好奇心,爬起来就转身要跑。
念喜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夫的背影,抬起手,朝着他放出一枚飞刀。
飞刀直直地插进了大夫的后脖颈。
大夫连呼救都没机会,到底就断了气。
念喜看也不看那具尸体,对身边的人说:“再抓几个来问问。”
他们抓了好几个,得到的答案都是阮小云已经无药可救,很快就会死。
看着眼前的尸体,念喜动起了心思。
如果阮小云的病是真的,那么,他用药人的血吊住阮小云的命,祁庭之的钱就会源源不断地进到他们的口袋。
祁庭之到底是富可敌国的存在,没人会不心动。
念喜招手唤来一个人,吩咐了几句,那人点点头,接过念喜递给他的东西,转身离开。
“爷,有个自称西域神医的人,想要见一见咱二爷,说是有办法治好。”下人给祁庭之传来话,祁庭之一听,就知道,是罗奇门人。
居然找上门了?
祁庭之觉得震惊,但是表面还是很风轻云淡。
过了这么久,都没人治得好阮小云,他不可能一听有人自称治得好阮小云就有多激动,但是眼底里还是腾升起了一线希望。
“请进来。”
罗奇门徒走进祁府,看到了虚掩着后院大门,门后有着棺材模样的东西。
看来阮小云是真的快死了。
门徒对阮小云的病,又确定了几分。
踏入祁庭之的房门,他一眼就看到往日光鲜亮丽的祁庭之,一脸颓靡地抬眼看着自己。
罗奇门徒对祁庭之拱手作揖道:“祁老板。”
祁庭之抬手,道:“不用多礼,话也不必多说,你真的能救阮小云?”
罗奇门徒点点头:“自然,没有把握,我是不会来打扰祁老板的。”
“好,那你就随我去看看小云。”祁庭之站起来,带着罗奇门徒走进了阮小云的房间。
罗奇门徒走上前,看到阮小云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几乎感觉不到呼吸。
他搭上阮小云的脉搏,果然是将死的脉象,再掰开阮小云的眼皮,瞳孔都有些散了。
那些大夫说一个月,那都是算安慰。
“如何,能治吗?”祁庭之在罗奇门徒身后焦急地问道。
虽然罗奇门徒不懂医理,但是都到这儿了,他也只能试一试了。
“有办法。”他冲着祁庭之自信地笑了笑。
“当真?!”祁庭之欣喜若狂。
罗奇门徒道:“自然,麻烦祁老板帮我准备一点药材,我要亲自为二老板煎药。”
这是这么多天,第一个说阮小云有救的人,祁庭之的眼睛都红了,立刻让人去办。
看着祁庭之激动的表情,罗奇门徒祈祷着,药人的血对阮小云一定要有用啊。
趁着罗奇门人不注意,祁庭之让墨染通知慕辞烨他们:“有自称是罗奇门的人来给二老板治病!”
“真的?”这对梁茹榕和慕辞烨来说,着实是一个意外之喜。
墨染点点头,说:“罗奇门徒现在就在后院准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