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等梁茹榕想出计谋,太后的威胁就已经来到面前了。
太监带领着梁茹榕回到了太后给她安排的住处。
在皇宫别院的一个角落。
“梁神医,你别看这里偏僻,但是离你要求的御花园可是很近的,太后是把你的话放在了心上的。”太监笑眯眯地给梁茹榕解释。
梁茹榕也没有多说什么,负手踏入了别院。
在看到院中等候的几人的一瞬间,梁茹榕的眼睛都瞪大了:“爹娘,你们怎么会!”
梁大山看着梁茹榕,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蓉儿现在有本事了,能把爹娘都接进宫里享福了!”
其实他知道进宫来是做什么的,但他不想梁茹榕担心。
“是啊,太后的人说来接我们进宫的时候,我们还不敢相信呢!”赵秀娘也笑眯眯地说道。
梁茹榕的双手在宽大的袖袍里面,死死地拽着。
“好,爹,娘,宫里规矩多,平日你们就在别院中别出去了。”说着,梁茹榕就要上前一步,却被身旁的两个宫女拦住了。
一个叫喜来的宫女轻声说道:“梁神医,你出入太医院难免沾染病气,还是不要离令尊和令堂太近的好。”
听到这话,梁茹榕冷笑一声。
“太后对爹和娘真的很好,还赏了补药给我们吃,”梁大山看着梁茹榕,似乎在告诉她什么。
梁茹榕明白了过来,只怕不是什么补药,而是毒药吧!
“那爹娘早些休息,女儿也还有事情要处理。”梁茹榕看着跟在梁大山和赵秀娘身后的夕颜,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坐在院子里,看着炉子上的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在借酒消愁?”慕辞烨的声音突然传来。
梁茹榕并没有回头,而是又喝了一杯。
慕辞烨坐在了梁茹榕的对面,摁住了她还想喝酒的手:“别喝了。”
“太后好手段,用毒药控制我爹娘,怕我离爹娘太近,给他们解了毒,又安排着人,不允许我靠近。”梁茹榕冷笑一声,掀起眼皮看着慕辞烨。
慕辞烨沉默了一会儿说:“小榕,你怪我吗?”
听到他的问话,梁茹榕一脸的莫名:“我怪你做什么?”
“若不是与我扯上关系,也不会有今日的事儿了。”慕辞烨的语气淡淡,但表情却隐,隐藏着懊恼。
梁茹榕有些听不得这种话。
她站起来,语气里面带着几分恼怒:“这世上唯一没有的药就是后悔药,难道在摄政王的眼中,我就那么的不愿意承担后果?”
听出了梁茹榕的生气,慕辞烨站起来轻声哄道:“我只是……”
“路是我自己选的,你和皇帝也是我自己愿意帮的,我不怪其他任何人!”梁茹榕转过身去,不想和慕辞烨对视。
良久,才听到慕辞烨长出了一口气,说了一声:“好。”
在转过头的时候,慕辞烨已经消失不见了。
现在宫里全是太后的眼线,慕辞烨也不敢和梁茹榕待多久的时间。
次日清晨,梁茹榕给醒来的美人把完了脉,叮嘱道:“你的体质容易燥热,还是要少吃些肉类。”
美人眨了眨眼,碧绿色的眼中有些无辜:“可我总是觉得饿。”
“那应该也和体火旺有关系,我会给你开一副药,每日吃着吃上两三日便好了。”梁茹榕写下单子交给了身后的太监。
她知道那是太后的人,所以在方子上也没做什么手脚。
“梁神医开的这个方子,可有什么问题?”太后闭着眼睛,身后是几个宫女正在帮他按摩。
太医仔细地看过了梁茹榕开的方子,十分肯定地说道:“不过是些化热清肠的药罢了。”
“如此,那便把药给梁神医备下吧。”太后挥了挥手,身后那些宫女立刻识趣地离开了。
一旁的太监立刻捧着茶水,走上前:“太后梁神医的父母也已经接进宫里了,你赏的补药,他们也吃了。”
听到这个结果太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希望梁神医不要辜负哀家对她的一片心意。”
看着大医院送过来的药,梁茹榕笑了笑,没说话。
她扭头对伺候美人的宫女,说道:“今日的午膳就让小厨房用这些原料,做得要清淡。”
太后让她贴身照顾美人,那她当然要尽心尽力。
看到一桌子的河鲜,美人咽了咽口水:“不是说怀孕的人不能多吃这些吗?”
梁茹榕扬了扬眉毛,笑着说:“本人最近吃的药比较败火,多吃点河鲜是好的。”
饮食和用药相辅相成。
“原来如此,多劳你费心了,”美人冲着梁茹榕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开始吃了起来。
见状,梁茹榕冲着旁边的宫女说道:“好生伺候美人,我去给美人熬药了。”
来到御花园熬药的角落,梁茹榕意外地看见了一个身影。
是慕靖宇。
“陛下,您怎么在这里?”梁茹榕走到慕靖宇的身后,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
慕靖宇回过头看到是梁茹榕,眼中的敌意少了一些。
“太医院说朕不宜久坐,所以就出来走走路。”
看着慕靖宇的脸色,梁茹榕估摸着他要比前些时候好一些了。
于是点了点头说:“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是好的,只是陛下要小心,别吹风,容易晕厥。”
慕靖宇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朕会注意的。”
两人的余光都看到了身旁的太监和宫女,正紧紧地盯着他们。
于是,梁茹榕冲着慕靖宇行了一礼道:“陛下,民女还有事儿需要做,就不陪陛下聊天了。”
慕靖宇微微点头,目送梁茹榕走开。
御花园中皇帝和梁茹榕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进了太后的耳朵里。
“想来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敢传递什么暗号。”太监对太后说道。
太后低头颔首:“罢了,以后这种小事无须再来向哀家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