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被放了出来,他杵着拐杖,在冷风中哆嗦着单薄脆弱的身子骨,走一步,掉一滴眼泪。
张庆生那畜牲说,已经把小湾湾杀害了。
他差点没晕倒过去,若不是想要回家亲自验证一下,他早就一头撞死在张家的大门口,可当他回去,偌大的宅子里,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他去村头找王发问情况。
王发悲伤地叹气,让他节哀顺变。
徐风顿时跪倒在地上,“张家真不是人啊!是畜牲!欺我老无力,欺我湾湾弱无能,怎么不把我这个老骨头杀了?为什么要让我痛苦地活着?”
“湾湾!我对不起你爹你娘啊,没好好照顾你.....”
“湾湾她父母走的早,一直以来带着我这个累赘,不嫌苦不嫌累,怎么不让我死?我才是该死的那个人啊!”
王发见了,落下一把辛酸泪,他扶起徐风,对张家纵然有千般恨,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恨又如何?谁让他们只是无权无势的小渔民?
世道如此,又能如何?
只能寄希望于上天,希望恶人得到惩罚,好人一生平安。
————
陆湾湾是被冷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沈晙离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在扒她的衣服。
她的眼瞳骤然放大,抬起虚弱的手臂,一巴掌呼过去。
被打的沈晙离明显是一愣,俊美冷意的脸上浮现了几分的诧异,“你干嘛?”
陆湾湾捂好自己的衣服,“你真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人,趁人之危?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沈晙离揉揉眉心,“我烧了火,想把你衣服烤一下。”
他的皮肤经过海水的浸泡,显得异常的白,病态的惨白,只是那一双丹凤眼,却很坚毅,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正派之人。
“你放心,我说过我看不上你,就算你脱光躺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可以试试。”
“你这个人还真是狡猾?试什么试?你还真想让我脱光躺在你面前?”陆湾湾气愤地捡起地上的石头扔过去,“狗男人!”
陆湾湾还是警惕地看着沈晙离,自顾自坐到火堆面前,感受到了暖意,她的身子也紧跟着打了一个寒颤。
身子有了温暖,她的思绪也慢慢平静下来,她掉入水中,以为自己必死,好像还有人抱着她给她渡气....
陆湾湾立马狐疑地看向沈晙离,该不会是这个人渣吧?
察觉到陆湾湾的视线,沈晙离不慌不忙地添柴火,“我巡查过这附近,前面不远有一个城,等一会我们去城里看看。”
“你....怎么也和我一起掉海底里了?”可别说是因为舍不得她。
“被你牵连,惨遭张家追杀,不过...”沈晙离似乎想到了什么,英俊的眉头皱起,“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海底的猛兽会救你?”
什么猛兽?陆湾湾也是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