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十分的温柔。
“不要碰我。”沧琰擦了擦自己嘴，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拍着她的背的手忽的一顿，慢慢地收了回去。
她知道是谁，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人了。
沧琰直起了腰，皱着眉，身子往后面缩了缩，说道：“阿翎，你知道我不愿意……”
“我自愿的。”他轻声说道。
沧琰自然知道沐翎是自愿的，可是她的心里头说什么都过不去。
她咬着下嘴唇，思量了一会儿：“……算我欠你的。”
沐翎忍不住笑了一声，似是有些自嘲。
但除此之外沧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犹犹豫豫地坐在床上，嘴里犹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她强忍着，实在是不敢表现出来。
忽地嘴巴里边被塞进去一个东西，沧琰抬起眼，不知何时沐翎的手上拿着一小碟东西，微微笑着，看着她。
“是蜜饯。”他看见了她疑惑地目光，很快说道。
她吃出来了，本来想要吐出来了，但是这种蜜饯好像让嘴巴里面那种血腥的味道被压了下去。
沧琰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等到这股子难受劲儿被压了下去，沧琰才问道：“这里是哪里？”
沐翎道：“魔族境地。”
……她一个神仙到魔族来真的好吗。
虽然她的确不甚在意自己的朋友是哪里的人，但是若是自己置身于其中，别人未必不会在意，她只身前来，难免会有危险。
许是她脸上的忧虑实在是明显，沐翎忍不住轻声道：“我会保护你的。”
沧琰看着沐翎脸上的认真，定定地盯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沧琰蓦然又想起来了那个被魔族的人摔倒在地的少年，即使被人拿剑指对着，仍旧不卑不亢地挺直了自己的脊梁，没有表现出半分畏惧的模样。
好像就是这个模样，让她忍不住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恍然好像就已经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
沐翎垂着眼，似乎有一些不大好意思，但是他很快抬起头来，说道：“我说到做到。”
“好吧好吧。”沧琰稍稍松了口，她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你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了。”
她指的是沐翎放了自己的血喂给她喝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沐翎却沉默了，抿着嘴，显得有一些不大愉快。
他将手中的蜜饯塞到了沧琰的怀中，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这个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沧琰被沐翎这个动作弄得懵了懵，茫然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有一些明知故问。
“我不能答应你这件事情。”他冷静地说道，“我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不知道为什么，沧琰觉得自己的心陡然漏了一拍。连姜祗也没有说过。
沧琰不知道沐翎的血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沐翎给自己喂下了他的血，显然不会是闲得无趣那般做的。
而且她确实是好了。
倏忽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一些发热，紧接着心中像是炸开了一束烟火，一时之间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