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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1 / 2)

密贵妃自觉受了天大的气,假假擦眼道:“不过玩笑之语,怎就闹得要司礼监来审我?妹妹年轻气盛听不得这些,也是常理之中,我明白。”

密贵妃擅长拿话架人于火上烤,婉仪也不甘示弱,顺势给她戴高帽:“这是哪里的话,密贵妃真是想岔了。您向来行得正坐的端,司礼监怎敢审到您头上?”

见二人神仙打架,底下人皆敛容静默,不敢吭声。唯独皇后突然如梦初醒般吸了口气,缓缓道:“婉仪,密贵妃快人快语,本性不坏。又痴长你几岁,私下的事,闹到外头不好看相,你叫她脸面往哪儿搁?”

皇后就算与密贵妃素来面和心不和,到底密贵妃也是任劳任怨帮她做了多年的副手。皇后出手帮她,不过是顺水推舟,明面上送个人情罢了。自己如今人微言轻,又无实权。她要是临阵倒戈,那才真叫见了鬼。

婉仪心说我还不了解你么,索性装出一副糊涂样:“难道是我想岔了么?怎么我听不出来密贵妃说的是私房话?要不娘娘帮忙解释解释?”

皇后听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她自持身份贵重,素来看人都是抬着下巴的。要她巴巴的去解释那些诨话,她真嫌脏了口。

密贵妃见皇后那个小心眼子碰了个软钉子居然愣是憋住了,又恹恹的低下头,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添了几分狐疑,端详着皇后脸色试探道:“娘娘可有心事?瞧着人恹恹的。”

皇后猝不及防她这样问,只搪塞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儿?昨夜睡的不安稳罢了。”

密贵妃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并不追问,只心里暗暗有了盘算。在她看来婉仪不过一个丫头片子,闹腾不了什么风浪;反倒是皇后的异常,那才是最值得探究的。

突然走进作内饰打扮的一人,站在堂中遥遥对上首拱手行礼,行云流水般做了一揖。

此人容貌陌生,头戴乌纱,长眉挑眼,身形若修竹。那一身海水疆崖纹的月袍飒飒,彷佛带来了屋内的大半亮光。

皇后一惊,忙起座迎他:“今儿个好大的东风,竟把崔厂臣吹来了!”

面对皇后罕见的热情,崔白倒是一派从容,只拱了拱手道:“臣听闻柔贵妃责司礼监不修,夜禁上头有了疏漏。下头办事不力,臣是特来请罪的。”

婉仪正暗自揣测这位崔厂臣是何方神圣,连皇后这种不问朝事的也对他多加礼遇。没成想他话音刚落,又掉头朝自己行了一礼:“昨个是柔贵妃的好日子,臣先给您道个晚喜。此事是臣监管有失,回头一定下令整治。”

婉仪摸不清他的来意,斟酌着言辞道:“崔厂臣不必多礼,我请陆少监来,本意也不过是想问问,这夜禁的规矩如今还讲不讲究?”

崔白说自然是讲的:“打开朝就定下的老例儿,天塌下来都变不了。娘娘心中所想,做奴才的自然是一清二楚。臣来前已下令彻查,看看究竟是何人将启祥宫的消息走漏出去的。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毕竟防微杜渐,总归是没错的。”

崔白这一通下来可谓是滴水不漏,婉仪被堵的一窒,不免高看他几分。瞧人家这一递一声,二位贵妃的争锋就被他这样四两拨千斤的糊弄过去了,一看就知道是弄权的一把好手。

暗暗感叹这位崔厂臣办事属实高明,她点点头说:“即使如此,那就全权交给厂臣来办。”

崔白也不多言,拱手告退。这位深不可测的掌印,临迈门槛前突然步子一顿,朝她的方向微不可闻地偏了偏头,复又迈步离开。

婉仪眼尖,瞧见他动作好一阵心惊肉跳,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听说太监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稍有得罪之处能被活活阴死。别是因为自己新官上任就给司礼监挑刺儿,他不痛快了吧?

除了婉仪,宫里位分稍高一些的后妃大多都见过崔白。他刚抬脚离开,这些女人便极为熟稔地讨论起他来。

这位三十出头便接手东厂大权的掌印太监,近来实在是风头无量。但位高权重的宦官多的是,长得如此齐全的可不多见。所以这些善性的女人,每见他一回,都要唏嘘一次天不逢时。

婉仪听了几耳朵,倒是愈发对这个叫崔白的大太监警惕起来。

不过杞人忧天只会是庸人自扰,眼下仁寿宫离坤宁宫不远,还是先操心操心母后大人此时早膳用了没比较好。

婉仪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先帝收养的孤儿,为了皇太后名声得少加来往。不过今朝她算新妇进门,打着请安的名义瞧一眼也不为过。

心里挂念着皇太后,婉仪见皇后被密贵妃拉着谈话,一副不堪其扰的忍耐,大抵也没功夫管她。索性拍拍屁股,直接扬长而去。

到了仁寿宫,皇太后身边伺候的杜若姑姑正在廊下侍弄花草,瞧见来人是她,喜不胜收地惊呼道:“哎呀,真是来了娇客了!”

连忙将她迎进来,边说话边爱怜地牵过她的手,絮絮说:“来前儿怎么不打发人递个消息?太后起床前还念叨您好不好呢!”

婉仪稀奇的咦了声:“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宫里头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横竖是窝在坑里不动弹的,舒坦!”

杜若听她这口气,料想昨夜大概是没成事的。万岁爷果真是正人君子,宫里风言风语传的满天飞,大清早儿连仁寿宫的小太监都能学舌几句。什么传太医啦、咋乎了一夜啦、临天亮才走啦,结果到这位娇主儿跟前,一切谣言不攻自破。

她但笑不语,展臂引婉仪入室,掖手遥遥站在门外说:“成啦,奴才就在外头伺候吧!您母女见面,那股热乎劲儿我是不敢打扰的。”

婉仪笑嘻嘻的,娇声道:“胡说,走到哪儿都有您的一席之地。”

皇太后正坐在榻榻上对光举着一幅画,这幅画婉仪认得。先帝荒唐不更事,但除了当皇帝不大行,琴棋书画都有颇高造诣。这幅皇太后的画像便是皇父当年亲自执笔,一描一摹出的他心上人的模样。

突如其来的一阵眼热,她站在地心不动弹了,只觉每一步都重若千钧。她突然有世事宏大而易碎之慨,时光似箭,戳的她千疮百孔。

她不吭气,还是皇太后先瞧见了呆站着的她。忙把画像妥善收进匣子里,站起来牵她的手:“太阳今儿个是从西边起了,咱们大忙人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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