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被捆住的手腕子在他面前一蹦三尺高,粉面俏红,琼鼻翕动着,显然是恼透了:“慕容兰越,你当我是奴才?居然捆我?好个你!”
皇帝模样也不大能看,盘领黄袍没了束缚,松松垮垮地堆在身上。刚才的交锋让他失了往日和光同尘的风度,就像神仙扑通摔到了凡间,滚了一身尘土。
他皱眉看着她在面前上窜下跳,大不敬的话一个劲往外冒。他也恼了,冷哼着将她一把提溜起来,像个包袱似的往肩上一扔,转身朝里间走。
婉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已与他肩头的金线团龙目目相觑。她将身子拱的像打挺的鲤鱼,昂着脑袋叫嚣:“慕容兰越,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难不成因为骂不过我,就要对我上刑么!”
她手被捆住了,腿仍旧不老实。皇帝被她蹬的烦不胜烦,气急败坏地在她尊臀上拍了一记:“死到临头了还不安分,朕看你怕是等不急吃苦头了吧!”
婉仪又羞又恼,分贝陡然高了八个度:“你这个丧良心的混蛋!竟然打我屁股!我长这么大,没人敢打我的屁股!”
她的声音大的像炸雷,皇帝不堪其扰,压着嗓子吓唬她:“你再胡浸一句,朕不介意将你嘴一并堵了!”
她被他的阔肩硌的肋叉子生疼,边吸着气儿边探头:“等等,你往哪儿去?我怎么瞧着这方向不大对啊……”
待看清那明黄的帷幔,她愕然张着嘴,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来了一句:“慕容兰越,你别是气昏了头,要在这儿幸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