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郡主没有起身,她屈身抬起头对着沈君曦的眼睛诚恳说道,
“不知小侯爷从哪儿听说的流言,本郡主大了伯君有五岁,当年与郡马琴瑟和谐,以为佳话,不料郡马年轻病逝,三年后本郡主二嫁尚书时二十有八,如何能与伯君有什么私定终身的事?”
沈君曦站起身,望着明慧郡主的脸,勾唇轻笑:“哦,小爷方还想着,流言要是真的,兴许没小爷娘亲就该是郡主做侯府主母了。”
终是有一抹难以抑制的异色从慧明郡主的眼底划过。
她低头屈身,咬牙回道:“小侯爷说笑了。这区区贱奴敢妄想主母之位,对小侯爷生母不敬,着实该死!本郡主会先给小侯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如此,静候佳音。”
沈君曦不轻不重的落下一句,离开了屋内。
什么青梅竹马,私定终身都是她纯纯是瞎编的。
一位郡主处心积虑地安插奴才在一个残疾的男人身边数年,她是实在想不到旁的缘由。
人嘛,往往会对得不到又想要的事物产生执念。
就好像这些年娘亲一直都在等沈伯君知错了来找她…
但左拥右抱的薄情汉怎么可能来找她?
情爱啊…是蚀骨剧毒会将人折磨得不生不死。
动心起意,执念不息。
就如娘亲般孤傲倔强的人也会在深夜时悄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