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天真烂漫的心,就算叽叽喳喳的也只显得活泼可爱。
沈君曦少不了出言逗她玩儿,最终她羞红着脸跑了。
沈君曦喝了醒酒汤又回屋里取出药丹塞进嘴里。
她最怕头疼了,一刻都熬不得。
想到病秧子吃带有雪参丹药多少也管点用,便多取了一颗,快步走进他屋里,往他嘴里塞。
虽然一颗纹银几十万两,但这时候忽然也不心疼了。
“看什么,小爷还能害你不成。”
沈君曦说着,见萧宸今日木呆呆的,有些恶劣地去捏他鼻子,却不料把男儿捏红了眼。
他睫毛微颤,那本就生的优美长眸,无端泛红,眼尾绮丽生艳,呈现出一股病态残缺的美感。
莫名激起人的保护欲。
沈君曦愣了下,收回手,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微微挑眉问道,
“怎么,小爷不在的时候有人敢上门欺负你?是谁这么不长记性?”
按理说,昨晚几个敢欺负萧宸的人都在同她喝酒。
学院里还有谁有这么大胆子?
还是说,太子另外有指使?
这些可能性很小,她沈君曦在学院应该有淫威的啊!
沈君曦记的清晰,萧云泽那个变态昨晚看她的眼神色眯眯的,还醉酒说,得知她也是龙阳实乃是妙,还想向皇帝请求娶她,根本就没动萧宸的意思。
那些荤言酒话令她觉得夭寿,被变态太子看上荒唐又恶心。
因此,最近这几天,令她作呕的太子都难来上课了。
“并无,昨夜小侯爷未归,萧宸仅能担心小侯爷安危却全无旁的办法。”
萧宸满心的酸胀不知道该如何诉说,是觉得自己无能、无力,废物至极。
“小爷哪里需要你担心,有胆子惹小爷的人,小爷随手就收拾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沈君曦见他可怜兮兮的,起身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
谁不让她心里不畅快,她起码能让那人身体不舒服。
有病就得治,心病也须药来医。
萧宸却在这时出格的握住她的手掌,恳求的望着她,
“小侯爷总是费心费力帮助萧宸,我真的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吗?”
感觉到手上力度,沈君曦冷艳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绯红的唇角翘了翘,
“你能为小爷做的…也很多,将长佑令拿来。”
萧宸不知道沈君曦是不是听进去了他的谋划,心甘情愿的将带着他体温的墨玉塞进她手里。
他似水般明澄的眼睛里含着期待,低醇嗓音莫名温柔缠绵,
“如果…我活久一些,能帮上小侯爷,会不会被记得久一些?”
望着他好似发烫的眼睛,沈君曦的心莫名颤了下,抽出手,不屑轻哼,
“小爷才不会用你那个蠢法子,笨得要死,上课去了。”
萧宸长睫垂下,不用他的法子,她要长佑令做什么?
*................
今日学堂尤为冷清,座位空了一大片。
除了太子没来,李淼、冯玉、周涛等七八个父辈是大官的嫡出都没上课。
张枫林倒是来了,但他脸上竟长了不少旋涡状的白色皮癣,怪难看的。
本正值青春偶尔会长些红疮,但已经长了油腻腻的红疮再长干巴巴的皮屑就更丑了。
不少学生暗猜…这帮人不会是得了什么花楼隐疾吧?
蒋公明的课上。
沈君曦收到了后座传来的字条,懒懒的扫了一眼。
张枫林:【小侯爷可安好?】
沈君曦没回,而是转过身,撩开自己袖口,遥遥给张枫林看了一眼,隐约也是鲜红一片。
张枫林露出懊恼的表情。
昨日宴会事无巨细都是他安排的,因为宴请的都是世家公子还有太子,一点也不敢马虎,酒水都是仔细检查试过毒的。
怎么还能出了纰漏!
萧宸眸光一紧还想细看,沈君曦却抖了下袖子,遮住了那片胭脂红色。
她昨日在酒水里洒了些银杏叶粉。
银杏叶是治疗心疾的一味药材,但鲜少有人知道它能溶于水,同玉桂酒混合会让人起浑身起皮癣。
因为本身不算毒药,且无味无色,自然是查不出的。
下毒会把事情闹得太大难免有所牵连,但“小小”的过敏事件不会,还能清净好几天。
中午放了课,蒋公明未走。
他等学堂里学生走了七七八八后来到沈君曦面前,坐在他前桌蒲团上,低声朝她训斥道,
“你这不争气的小子,体肤可有碍?”
沈君曦眼睛微眯,欠揍道,
“学生做什么都逃不过阿翁慧眼,但学生体质好,与他们那些弱公子不一样,全然无事。”
蒋公明上下打量她一眼,心下松了口气,用训斥口气道,
“你小子少于大殿下接触,往后明哲保身方是正道。”
沈君曦听后,眼眸弯弯,也没个正经的从桌下拿出一个被粗布包裹的小盒,
“不说这个,看看,岁旦还未到,老爷子就给阿翁寄来岁礼了。”
蒋公明神情一滞,布满岁月皱眉的脸上晃过一抹失神,感慨道,
“竟又是一年了!今年一过,沈不死南征北战就满三十载了。”
“阿翁先别伤感,学生偷偷打开瞧过了,是方端砚。石质细腻犹婴儿肌肤,发墨不损笔毫,呵气即可研墨,还是极品朱砂红色的,就可惜有小。”
沈君曦将布包推到他面前,不出意外的被打了下手。
拆了别人礼物还给出评价的,她算第一个。
就这样,一老一小坐着沉默了会儿。
沈君曦抬头时候,撇见年迈的蒋公明的眼里竟含着几分晶莹的泪光,她立刻低头假装没看到。
蒋公明拿起沉重的布包,站起身对着沈君曦说道,
“自古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