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难以自拔的痴恋。
好似醉酒,又似溺水,越扎越深,四肢百骸都已放弃理智,万般不甘的为了减她心防,说谎的在骗她。
骗她怎样都可以,丢下他也可以。
爱意得不到纾解,吸允的吻变成了心痛的啃咬。
他说完后,心就不由自主地疼,好疼,好疼,疼得眼泪又滚出来了。
万般渴望她能回应他,哄哄他。
她哄她一句,他就不疼了,再深的伤都会立刻愈合。
她是神明。
不论他的心脏坍塌、碎裂、崩溃到什么程度,只要她愿意,一句话就能还一颗完美无缺的心给他。
沈君曦瑰丽的眼底被蒙上一层迷雾,被迫沦陷其中,缱绻缠绕,好几次想开口,他却不给她说,又急又凶又温柔吻她。
简直疯透了。
直到殿门被人强行推开,沈君曦狠掐了一把萧宸的腰,他吃痛闷哼,乌黑睫毛上挂满泪珠,腥红又破碎望着她,还不肯松口。
顷刻间,她将萧宸连人带被子拽到了床上!
他被她压在身下,莹白的脸庞清透泛红,仰着下颌,喉结滚动着,胸膛因为欲望升腾不止剧烈的起伏,竟然还好意思用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无害的凝视着她。
当着她面,万般不舍的舔了舔上唇殷红的唇珠。
极致的禁欲感交织着极致的情欲,简直…颠覆沈君曦对他的认知,疯的不能再疯!
“你……”
沈君曦想骂他,又不知道从何骂起。
来人走入殿内,询问道,
“郎君,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妾身得知你来了行宫,便欢心地来找你,你怎么不出声回应?”
沈君曦放下纱幔,拽过乱七八糟的被子将两人盖上,就听萧宸覆在她耳边,沙哑低声,
“小侯爷对她要掩耳盗铃吗?我的鞋靴还在地上……”
音落,他像是发情的小兽,情不自禁的在昏暗中含住她圆润的耳垂,用舌尖温柔裹着,动情吸允。
酥麻流窜,令沈君曦跟着燥,被勾的脑袋发晕。
她冒火的摁住萧宸肩膀,捂住他要命的嘴,
“你能不能清醒点。”
萧宸闭上了眼,深出一口气,缓缓睁开,轻“嗯”了一声。
“公主大清早地来砸本侯的门,想问本侯要什么回应?”
沈君曦盯着萧宸的眼睛,冷冷的吐字。
刚走到房门口的萧诗婵止步了。
行宫的房门都是一扇扇好似屏风般折叠着,关起来麻烦。
房门未关,她望着微微晃动的床帐,心下也觉得有些尴尬。
她一直都想找沈君曦,但完完全全没有机会,盼星星盼月亮的将她盼来……似乎是有些心急了。
“小侯爷误会了,殿门未锁好,是奴婢不小心推的。
我家公主听闻小侯爷来了,卯时就精心打扮着,还望小侯爷看在公主一片深情上,莫与公主置气。”
掌事丫鬟如玉伶牙俐齿的解释着,让萧诗婵松了口气。
“本侯卯时方到还乏着,公主情义,心领了。”
沈君曦语气故作缓和,然而她说着话,萧宸竟用失落委屈的眼神望着她,嗓音里还染着激吻后的低柔沙哑,
“我明明落下门栓了…她就是撬的…”
他在埋怨她对萧诗婵温和。
这感觉比偷情更离谱。
门口站着的是未婚妻,床上的是发情占她便宜,还好意思委屈的男人!
“如此郎君好生休息,妾身晚些时候再来探望郎君。”
萧诗婵自诩是皇帝赐婚,金口玉言不得有变。
因此就算婚期还没谱,但还是迫不及待地改了口,生怕沈君曦反悔。
哪怕沈君曦流言不少,但"超一品镇国夫人"的头衔是多少皇家贵女争抢破头的存在。
可望而不可即。
与沈君曦成婚得镇国诰命,其余郡主、公主见了她都得低着头走路,便是宫妃、皇后都不需要跪,再也不用看人脸色,权利永远最诱人。
然而,萧诗婵刚刚转身,那掌事宫女却拉住她胳膊,指向床前多出一双的鞋子以及自顾自啃鞋子玩儿的小白狗。
萧诗婵眸光一冷,捏紧手掌,摇了摇头。
走出殿门才拔高声音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侯爷喜欢,本宫作为正妻自然要包容些。”
萧宸听后,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开口道,
“小侯爷…你有办法不娶她的,现在你不愿意皇帝拿你根本没办法,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就算知道沈君曦是女子,他也接受不了另一个歹毒的女子唤她夫君,与她的名字出现在一起,让她再也不能恢复作为“沈君曦”的嫡女身份!
思及就恨不得将萧诗婵血肉悉数剐下!
沈君曦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冷艳的桃花眼深不见底。
萧宸突然忐忑松开手,他害怕她理智的样子。
理智的沈君曦…
没有睡着,没有喝醉的沈君曦…
也许下一秒就会吐出一个冷冰冰的“滚”,生气得要发飙,砸掉很多很多杯盏。
但出乎萧宸意料的,沈君曦像是卸下了防备,无力的躺了下来,喃喃道,
“我实在没办法去想感情的事,一日日又累又困,只想你回去就帮我平了这混乱的局势……”
萧宸意外她会突然提起这个,急切说道,
“我可以现在就回去!我可以与霍风、棠容联手,先让萧云泽在查户部前怀疑萧逸,将萧逸关押,借宗正院的手除去萧逸,嫁祸萧云泽。
傅家、吏部等一定保萧云泽,因此他最多被弹劾,但惠妃丧子便不会放过他,会与他势不两立。
户部未必知道他帮北方三省十六府做假账,实际上是帮颍川王。
只要稍加设计、透露,为保住官位,为了给萧逸报仇,他都会找颍川王保他!
颍川王怕假账暴露,应该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