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嫉妒难忍。”
萧宸阴沉晦暗的望着遥遥夜色,冰凉淡漠的继续说道,
“她便是骂我,便是打我,便是让我滚,但她只要愿意看我一眼,我就有万般欢喜涌上心头。
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献给她,把命都给她,你没办法与我争,连嫉妒都没有资格,连嫉妒都很没意思。”
世上能用这般方式贬低情敌的,唯有萧宸了。
也许他的话卑微,但绝对能狠狠的扎透旁人的心。
江枫被萧宸说出的话震楞住了,宛如在看一个疯子,犹豫试探道,
“可是她是男子。”
萧宸还在静静的凝视着远处火光,淡淡道,
“我眼中没有男女,仅有她。”
江枫觉得万般可笑。
一笑萧宸说的假。
二笑他决计做不到萧宸说的这般喜欢一个人。
未免,太卑贱了。
虽然知道这下真没得比了,但还是嘲笑道,
“你说的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大街上的施予和乞讨,她要是真心喜欢你,怎么忍心你卑微乞讨?顶顶没意思。”
萧宸看到了高处树影多动了一下,温浅一笑,坦然道,
“不一样,因为她不会施舍给第二个人。”
于沈君曦,偏爱便是唯一。
他为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再自然不过。
江枫心里仿若恍然一空,脸上的嘲讽再也挂不住了。
显然,人家是两情相悦。
也许等沈君曦恢复女儿身,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
然而沈君曦这般用药下去,到底会怎么样江枫都不知道。
他养的雌虫无一例外全部日渐嗜睡,霜冻而死。
沈君曦也有一样的症状,而且她服用的剂量只会更大。
她半分没说,半分不告诉这个王爷,真的是喜欢吗?
江枫忽然想问问她,问清楚。
可是他又不太想问,也许他与她最后的交集便是完成这场交易。
从此,天各一方。
沈君曦像是灵动的飞鸟自枝头落下,蓦然就对上了萧宸浸透期待的乌亮眼眸。
在落地时朝他微微一笑,
“解决了,等回了京城,再给狗皇帝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我了。”
萧宸看向山下移动的火光,
“但现在可能会想拦我们回京,走吧。”
……
虽然三人都会轻功且内力不错,但也仅能在下山时候躲巡兵塔楼用。
出了这座山该走还得走。
只是…靠仅有的两条腿走到京城可不容易。
何况,追着他们找的禁军是骑马的。
沈君曦走了半个时辰就腿酸了,自从来了书院,她鲜少练武,基本功都落下了。
江枫常年在外不觉得有什么,萧宸也不显疲惫。
作为三人中内力最高的人,沈君曦打量着他们步伐矫健,有些头疼。
难不成真的要靠两条腿走到京城??
黑夜沉沉,荒无人烟的林道中,周遭溪流声泠泠不绝。
江枫冷不丁的说道,
“镜月,我们要不要比比谁能先到十里外的驿站?
“去不了,指不定已有禁军在那守着了。”
沈君曦语气无奈,但凡能去驿站,她早就等不及的飞过去了。
“亏你在外面也混了那么久,乔装改扮一番不就得了!这样,本座扮膀大腰圆的富商,你扮本座小妾,他扮本座儿子!”
江枫不要脸的给出了个好提议。
唐门易容术的确不错,但这个配置组合沈君曦接受不了,不禁戏谑道,
“你想都别想,你们两个扮小爷的丫鬟还差不多。”
江枫挑眉,嗤笑一声,
“我们三人里谁长的最像女人,你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
沈君曦抱着怀里的小奶狗,恍然反应过来。
得,现在身边这两个男人都知道她是女人,但是他们应该互相以为对方不知道。
“你的计划烂透了,荒山野岭上哪找衣裳去,老老实实走吧。”
“本座不是不想走,是本座腿才刚好没多久,累得慌,这般你看行不行,本座找地方睡觉去,你自己走回京城,然后派马车来接本座。”
江枫说的是实话,他的腿好了没三天,不适应,很想撂挑子躲懒。
沈君曦份外嫌弃他,
“也行,你这体质与病秧子比都差远了。”
萧宸对两人的计划视若无睹。
他见前面有溪流泛着暗光,停下了脚步,转身抓住沈君曦冰凉透骨的手,温声道,
“我抱你过去,鞋靴沾湿就该凉了。”
昆和山上好似温暖的春天,但下山后越来越冷,渐渐将人体外的温暖卷走。
来到这里,冷风如刀割刮擦在脸上,呼进肺里的空气都刺骨渗人。
“我可以用轻……”
功…话都没说完,萧宸就把她横抱起来了。
忽然的失重令小奶狗的脑袋从斗篷里冒出来,亮晶晶的望着萧宸,朝着他欢欣吐着舌头。
感受到萧宸结实的手臂力量,沈君曦有些失神。
当初他瘫软的在地上爬,时常跪下来、弯了腿就起不来。
如今倒是被一口药,一把银子将健康体魄砸回来了。
“你走了这么许久气都不喘,我似乎该帮你调整药方了。”
沈君曦被他抱在怀里分毫不扭捏,若有所思想到该给他改方子。
萧宸踩在潮湿的溪石上,轻声说道,
“最近每每饮药后半个时辰,会止不住出热汗,背上尤甚。”
沈君曦淡“嗯”一声,
“不妨事的,稍稍改一改其中几味药的配比便可。”
江枫盯着两人要好的背影,两步飞越过溪河,踏水间,溅起冰冷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