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想要抓什么来玩儿,能在山里守上几天几夜不睡觉,出来还神采奕奕。
“年纪大了,脑子是脑子,我是我,我也不想睡,但脑子不听话。”
沈君曦站起身望着眼前的灯盏都有了虚影,无奈打趣。
这令沈君霆笑出了声,他笑声爽朗低醇,大大的缓解沈君曦此刻的头疼,跟着笑了出来,好似哥哥能开心,脑瓜子再疼都值。
“好,你先回去睡,对了,差不多到了拜祭祖师爷的日子,你这几日记得抽空,我们一起去烧香,诵经持名。”
沈君霆不提,沈君曦都快忘了。
每逢年关,隐医谷后人会拜净妙琉璃尊药师佛,诵读《药师经》、《药师咒》,这是自隐医谷开山以来的规矩了。
“好,我这阵子应该日日都有空,天天都能陪哥哥吃饭。”
沈君曦应下后,临走到门前,看到竹支放在桌上,拿起来放在沈君霆床边。
这里不比哥哥熟悉的藏娇楼后院。
那个后院很小,几乎没什么东西。
而她的哥哥在小小的一方天地孤独的住了三个月。
来到这里,地方是大了,但行走需要拐杖引路。
哥哥似乎不愿意给她看到他那么狼狈,一直都紧紧地跟在他身侧,没拿起过这根支竹支。
“怎么了?”
沈君霆听见妹妹走又复返。
“哥哥要用的所有药材我早就备齐了,眼睛也会好的,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阿曦,不过应该将灵狐血膏交给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动手,但我想去掉这些。”
沈君霆整条胳膊、背脊至脖颈、下巴都是狰狞的血色瘢痕,想要去除这些,需要避开经脉将皮剥开一遍,让其重新长,再涂上生肌的血膏。
宸妃之前本就处于皮肉愈合的状态所以没有这一步,但沈君霆早就愈合了。
“嗯,这件事不着急,我先回去睡。”
沈君曦嗓音轻轻,转身出了药庐。
她是把药做出来了,但是想到就疼的厉害,刀剐伤口得多疼啊,让她下手,她一定会哭的。
沈君曦走出了药庐,全然不认识回自己院落的路,还是询问了值守的暗卫才知道。
她踩着寒霜般的月光回到自己的院落。
推开门,视线里有道模糊黑影朝袭向自己。
要不是冲过来的时候还知道叫她一声“小侯爷”。
她恐怕就不是给他抱了,是失手一掌拍死他!
“麻烦你下次点灯,更别躲着冷不防冲上来,突然出现我……”
沈君曦的话没能说完,病秧子不知道发什么疯,紧拥着她的腰,吻着她的唇,绵软地说道,
“我也是方才从棠相那里回来,我想你了。”
沈君曦听后火大的想骂棠容!
这都什么时辰了,棠容是病秧子当不要钱的苦力使啊!!
但是,她的唇被堵着,说不出话。
病秧子亲她没什么技巧章法,仅是轻柔、眷恋的细细吸允着,偶尔很乖的舔舔她,想让她分开唇,放纵他加深这个吻。
她抬手揽住少年腰背,这个举动仿佛给了他莫大的鼓励。
他的吻的变得急,想破开她的牙关索求更多。
可感受到沈君曦一下又一下顺抚他背脊,他缓缓的松了口,埋入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气息,哑声道,
“小侯爷,不想给我亲。”
“没有不给你亲,你还没用药,先去用再回来陪我,虽然你身体情况稳定,但除非必要不可耽误,乖。”
沈君曦的嗓音里透着倦意疲惫,实在又累又冷,被他热烘烘的亲了几下,四肢脱力泛软。
可是她这两天都没管旁的事,病秧子可怜巴巴的又让她心疼便由着他撒野了。
“沈西已经去熬药了,我哄你睡。”
萧宸拿起她冰凉的手放在他脖颈,不费力气就将她抱起来,抱到了床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不紧不慢的给她更衣。
“怎么,你还提前给我暖床了?”
沈君曦躺在床上,被窝里的温热令她意外。
“早间我走的时候灌了汤婆子藏在被子下,以为你白天会回来睡,傍晚棠相回家用晚膳,我偷跑回来一次,发现你还是没回来,便又换了新的,晚上回来不见你,我险些以为你又要在外面睡了。”
昏暗的光线下,萧宸语气里没有埋怨,只是微弱的委屈。
他又俯身亲她,将她的衣领拱的松松散散露出大片肩膀肌肤。
实际上是找着理由,旁敲侧击的询问沈君曦干嘛的,但又不直接问。
沈君曦哪里能想到这些弯弯绕绕,这会儿被他亲吻的脖颈微微泛痒,轻轻说道,
“运行一个大周天十二时辰,上哪儿睡,困的眼前冒星星,把烛台都看重影了。”
她不知缘由,但萧宸蹭她,很舒服,暖暖的,痒痒的,温馨极了。
“原来是这样……”
萧宸轻轻说着,师门修习,运功不能轻易打断,算得上正事……与师兄在一起,正常。
心里分明是这么想的,明明就是应该要接受的。
但还是没忍住心头那股不安恐慌的郁气,抱紧她的肩膀,重重咬住她细腻的脖颈肌肤,将牙齿轻抵在上面,以灼热的舌一下一下的大口舔吻着。
他与她相识至今,还没那么久、那么久见不到她。
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恰逢江枫送来的钥匙的图纹。
他好害怕,她会先查到什么,恐慌她是故意不见她。
他快被恐慌淹没了,快溺死了,但是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突然撒手不管他了。
沈君曦被惊醒,重吸一口气。
她刚一瞬都睡着了,没听见萧宸说什么!
因为能感受到情绪,以为他是因为什么难过了,想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抱他。
萧宸却以为她想反抗,将她彻底拥紧。
他隐忍的松了牙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