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息容一声“简觉非他不顶用啊”的控诉,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空白了。
不、不顶用?
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简觉凡更是惊得把嘴张成O形,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往他哥的那个位置瞟了一眼,又瞟了一眼。
他记得他哥的本钱可以啊,无论从长度还是从厚度来看,都算得上身家丰厚。
……难道,中看不中用,是个银样镴枪头?
怪不得息容脾气这么古怪,这么爱折磨人,还老是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原来是因为他哥不中用,她长期得不到满足,心中哀怨啊!
简觉非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息容说了什么,他气得浑身发抖!
“息容!”
这个女人就是故意抹黑报复他!
“咳、咳咳!”
简老爷子战术性咳嗽,打断了简觉非的怒火。
“觉非啊,这没什么,现在医学很发达,都可以治的。”
他语重心长地劝着自己的孙子,“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实在不行,还可以做试管嘛!”
简觉非:“……”
简觉非整个人都要窒息了,“爷爷,我真的没病!”
顾及孙子的自尊心,简老爷子没有反驳。
“是是是,我知道,你没病,你只是虚了。”
“赶明啊,跟我一块去白山一趟,那边有个老中医专治虚症,一副中药下去,保管你生龙活虎!”
简觉非:“……”
他满脸扭曲,看向息容的眼神要冒火!
息容咬着嘴唇,低着头不看他,实际上心里要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越封建的男人越会在乎这种事儿。
在简老爷子这样的封建余孽心里,女人的意义就是生孩子,每个女人都想做母亲,她们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息容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肯定也是因为急着想要个孩子,不得不出此下策。
简老爷子难得生出些歉意,唉,他孙子这方面竟然不行,也确实是对不起孙媳妇啊!
一时间,他对息容的态度居然和蔼了不少。
简老爷子特意喊来佣人,让他们找出来一个盒子。
“孙媳妇,来,这个你收着。”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与祖母绿的项链,祖母绿的主石目测超过70ct,饱和度和净度都很高,纯净的深绿色极为迷人。
以息容的眼光看,这条项链的价值应该至少在三千万以上。
怎么,这是觉得孙子作为男人不行,要补偿她这个孙媳妇了?
不过嘛,不要白不要。
息容以退为进,“爷爷,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项链,我可不能收。”
“有什么贵重的,之前在港岛拍下来的小玩意儿罢了,让你收你就收着。”
简老爷子熟练地画饼,“我从大都会拍的一颗缅国红宝,那颜色才叫漂亮,等你生了我简家的曾孙,就用那颗红宝给你做个戒面。”
“觉非,过来,把项链给你老婆戴上。”
简觉非还在愠怒之中,但老爷子的吩咐他不敢不听,只能憋着气接过项链,亲手给息容戴上。
“那就麻烦你了,觉非。”
息容朝他柔柔一笑,掀起头发,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后颈。
简觉非的气忽然就消了。
这女人跟他怄气罢了,他不跟她一般见识。
他喉咙发紧,两手绕过她的脖子,为她戴上项链。
那一瞬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浅浅的香气,香调中有椴树花的气味,清新而悠长。
“好了。”他的嗓音有点哑。
息容放下头发,转过身来,她今天正好穿了件领口很大的裙子,此刻那一串项链点缀在锁骨,更显得脖颈修长,优雅迷人。
“谢谢。”
向他道谢的语气倒挺温柔。
见他们夫妻二人气氛和缓,简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觉得离曾孙出世的日子不远了。
当然,他还是得带着觉非去看一看那个老中医才行。
“哎呦,爸爸,我来迟了!他们几个陪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简敏终于来了。
毕竟是亲生女儿,简老爷子见到她,倒也有几分亲热。
“哼,你也知道你来得迟,挺大的人还不如小辈懂事。”
“我的错,一会饭桌上我自罚一杯果汁!”
简敏笑着道歉。
她对父亲也是有亲情的,和父亲对她有父爱一样,两者都很有限。
简老爷子永远更爱他的儿子、孙子、曾孙……而简敏,她想要的简老爷子永远不会给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拿。
每个人都在演戏,一顿饭吃得倒也算其乐融融。
午饭后,简老爷子按作息睡午觉。
息容去了卫生间,仔细洗了洗手。
正好简觉凡也摸到了这个洗手间,看见息容,他的表情变得奇奇怪怪。
“喂,你说的是真的吗?”
息容头也没抬,“什么真的?”
“就是……”简觉凡磨磨叽叽,“就是我哥那事儿啊……”
他看见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带着点促狭。
他心里一下子警觉起来!
这女人是不是又要整他了?!
果然,息容表情一变,脸颊染上羞愤的红色。
“觉凡,你收敛一点!我是你嫂子,你怎么能和你嫂子说这种不检点的话!”
“难道你现在还是对我抱有不该有的心思吗?你跟着我到卫生间,是不是又想偷看嫂子上厕所!”
简觉凡无语,这女人可真能演啊。
他算是看透了,她就是在捉弄他,故意折磨他,想看他笑话。
被息容整过两次的简觉凡,已经磨炼出了抗性。
好,故意抹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