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因素。
喜闻乐见的是云源宗失去了仙尊强大实力的靠山,修仙界的势力逐渐趋于平衡,一旦白行渊重新恢复实力那也宣告着这个平衡将会被打破。
届时,云源宗又会一家独大,那时便无所谓决赛的冠军花落谁家,在众人心中,百宗之首的位子就是云源宗该坐的位子。
阵阵晚风拂过,吹的白行渊的衣袂翻飞,三千银丝随风荡起。
白行渊并不打算原地等死或者丢人的等待宗内弟子的救援。
湛蓝的苍天之瞳缓缓闭起,白行渊心念一动,将周围所有存在气息波动的事物的信息全都纳入脑海之中。
“花草,树木······奇怪,怎么没有看见?人呢?”
话音刚落,白行渊的后背瞬间便悄无声息的贴上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腰间也被环上来了一条结实又霸道的手臂,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人?师尊是在找弟子吗?”
萧初妄的声音突然在耳后炸起!
白行渊眼皮子狠狠一跳,对啊,除了萧初妄,还有谁能够无声无息,畅通无阻的进入他的住所!
白行渊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手中凝成一股灵力反手就要攻对方下盘!
但萧初妄的反应更快,白行渊的攻击未遂,反而手腕还被对方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师尊?说话啊,在找什么呢?”
萧初妄温热的气息全都洒在了耳郭上,白行渊被从萧初妄的声音背后包围,耳畔间的声音是低哑又散漫的,却又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本能和外界的所有信息都在告诉白行渊,身后这个人相当的危险。
白行渊像一只被捏住后脖颈的猫,僵硬道:“松开我。”
萧初妄觉得他的反应有意思,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变本加厉,“听说今日师尊大显身手,制服了想要偷袭的贼人。”
白行渊从他的字里行间莫名的听出了一股子威胁的意味,似乎下一秒对方就要突然暴起,将他白行渊彻底落实为废人。
“是,妄儿难道不替为师高兴么?”
萧初妄轻笑道:“自然是高兴的,所以弟子此番来不仅是想恭贺师尊。”
“而且还想请师尊,赐·教。”
说是赐教,实则节奏完全牢固的掌控在萧初妄的手中,白行渊也当然没有任何余力去跟萧初妄胡闹。
一想到无法忽视和缩短的敌我差距,白行渊的心情变得不是那么美妙,白行渊当即呛道:“赐教?妄儿仅仅是想讨教而已么?”
萧初妄做足了讨教的姿态,诚恳道:“弟子只是迫不及待想瞧瞧师尊的风姿。”
“师尊这些日子也该看出来了,弟子比任何人都希望师尊能够活下去。”
“师尊能感觉出来吧。”
白行渊对他话里的真伪不做评价,他现在更急于挣脱对方的怀抱,实在是太诡异了。
“既然想为师活下去,那还不快快放开,你太热了。”
萧初妄的怀抱就像一个大火炉,白行渊身体寒又虚弱,然而只是在对方怀里待了这么一会,背部就已经凝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了。
萧初妄‘啧’了一声,语气颇为不满:“师尊做什么这么嫌弃弟子?金元宗和药宗的小子靠近就可以,弟子就不行?”
白行渊额头青筋狠狠一跳,不知道对方又在发什么疯,吃的哪门子飞醋。
虽然他一时间没有搞懂为什么堂堂未来三界之主会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尊卑都分不清了?”
萧初妄没把‘尊卑’两个充满荆棘的字眼放心上,反而搂在白行渊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他煞有介事的说道:“那按师尊的意思,只要四下无人,弟子想抱多久都可以了?”
说罢也不等白行渊反应,蛮横的把人往肩上一抗,大步走进寝殿中。
“你······!”
纵使白行渊在上一世的商界之中修炼出了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但也架不住被这么当作小孩一样扛来扛去。
没走两步,白行渊似乎是放弃了挣扎似的,突然没了动静。
萧初妄敏锐的感到了一丝怪异,大步走进寝殿,将人放在了椅子上,这才发现对方沉着一张脸,怎么看都像是不高兴的模样。
萧初妄觉得新鲜,心尖上似乎被未满月的奶猫挠了一爪似得,“师尊生气了?”
白行渊一手捂着肚子,显然不太想搭理萧初妄这个神经病。
萧初妄:“肚子怎么了?”
白行渊冷冷看他一眼,“顶到了。”
意思是萧初妄的硬邦邦的肩膀一直顶着他的肚子,弄得他很不舒服。
这才轮到萧初妄没话了,他对自家师尊对脆弱程度又有了个新认知。
“弟子看看。”萧初妄说着就要掀他衣服看肚子,被白行渊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拍掉了。
“时候不早了,妄儿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便是决赛,需养精蓄锐。”
这就是在赶客了,萧初妄定定的看了白行渊几秒,但总归是没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了一句师尊若是不舒服记得喊弟子,便走了。
白行渊目送对方离开,关上门,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也不沉了,肚子也不疼了。
又过了一会开始宽衣解带,去旁边一直冒着热气的浴盆中泡药浴。
白行渊朦胧的影子透过屏风映在门上。
门外靠在柱子后的萧初妄听着里面白行渊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再然后是下水的波动。
不知过了多久,萧初妄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