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夜早早就醒过来了。
这次真不是他主动的。
而是那丫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竟然碰到了自己。
按说睡在一个床上，不碰是不可能的。
可是闭着眼睛能找到自己身上唯一和她不一样的地方，着实叫他把持不住。
尤其是当他睁开眼睛，刚好透过那薄薄的纱衫看到了大片雪白。
加之发现自己的手，同样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时。
他几乎是飞速爬了起来，心中更是默念清心咒。
他真的怕再看，就忍不住把她吃掉。
虽说这小丫头未必懂，也未必有什么怨言。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啊！
小丫头失忆了，他可没有。
若是将来玉儿恢复了记忆，到时候发现是有家室的，或者是定过亲的，后悔了怎么办？
那他岂不是成了罪人？
想到这他赶紧出了屋，提了一桶井水，用那冰凉感刺激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精神了许多。
紧跟着便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出了客栈，开始锻炼起来。
柜上当值的并不是小苗，而是地网的第一批孩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陈一。
陈一懂事的没有乱叫，只是恭恭敬敬的起了身，和徐夜打了个招呼。
徐夜非常满意。
这孩子看上去就聪明，他有一种预感。
将来他一定会成为地网的核心骨干，小苗的左膀右臂。
事实也如他猜测，如今他就已经是小苗的左膀右臂了。
基本上小苗不守在柜上的时候，都是安排他代替的。
徐夜出了客栈，便绕着这附近运动起来。
等到再返回的时候，已经是满身大汗了。
他简单的沐浴一下，然后坐下吃着早饭。
只是第一口肉包下去，就竖起了大拇指。
从前他没尝过小苗娘的手艺，如今一口下肚，脸上满是惊喜。
他都觉得自己是歪打正着了。
这手艺莫说是在客栈，专门开个酒楼都绰绰有余。
“好吃吗？”
小苗娘刚好端了小咸菜过来，见徐夜大口的啃着包子，便问道。
“好吃！婶子你这手艺，没的说！”
徐夜不吝赞美，说这话的功夫还夹起了一著咸菜塞进了嘴里，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好吃就多吃点，不够婶子再做。”
小苗娘闻言，也开心的笑了。
相比于之前总是见不到儿子的日子，她整个人看上去也开朗多了。
“嗯嗯。”
徐夜忙不送迭地点着头。
用过早饭，他便回了房间，顺便给玉儿带去了一些包子。
不得不说，是真的好吃。
玉儿同样吃的狼吞虎咽。
徐夜则是推开窗，安静的眺望远方。
远去最为明显的，就是这巨北关的最高建筑福满楼。
他其实很早就了解过福满楼，地网的消息里提到过这座楼的历史。
可是却没打听出幕后之人。
不在福满楼动手，在巨北关就是天大的规矩。
哪怕是县府，都没这个本事。
毕竟这里是巨北关，除了大周人，还有蛮子和奸细，强盗和土匪，流寇之流。
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可就算是他们也全都遵守着这个规矩，时至今日无人违背。
不过情报也提到了，坏了规矩的人，全都没有出现过。
想到这，徐夜不禁出神。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拉回了他的思绪。
“进来吧。”
徐夜回过头，看到玉儿已经吃完了包子，穿戴整齐了，于是便说道。
进门的正是小苗，对于传递消息。
除非是见不到徐夜，但凡是能够见到。
他全都是自己亲自传递，从来不派手下。
“打听清楚了，巨北关卖书的店铺共有六家，除了云林书苑以外，其他五家基本一般大小。”
“倒是这云林书苑，就在县府旁不远处，是最厉害的一家。而且不卖贫寒子弟，不卖村镇学子。”
“噢？”
徐夜听到这，微微侧目。
之前他一直卖书的却是都是城北距离徐家村较近的那家书店，包括卖书也是。
这云林书苑，他在县学时听过，也用过他家的书，确实不错，质量精良。
但是居然有这样的规矩，是他意料之外的。
“是不是全都深入了解一下？”
小苗请示道。
“不用了。”
徐夜摇了摇头。
既然就这么几家卖书的，那事情就变简单了。
他自然选择他最为熟悉的那家，起码他对对方知根知底，如此一来谈起来也更有底气。
自己这桩买卖，就是送上门的财神爷，他就不相信对方不需要。
“是。”
小苗一句话都不多问，当即答应道。
“嗯，去吧。”
见徐夜没有别的要求，小苗也就听话的准备离开了。
转过身听到背后徐夜的一句话，却是瞬间让他热泪盈眶。
“下次换个人也没关系，你不用折腾起来，好好休息吧。”
徐夜正是看出小苗昨夜当值，今天白天休息。
却还因为给自己汇报而特意起来，所以便关心了一句。
小苗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回房间再睡的时候，做梦都是甜的。
他觉得，自己不管多么辛苦，如何付出，都是值得的了。
因为徐夜懂自己，心疼自己，自己的所有付出都没有白费。
只不过，再有下次他依旧会亲自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