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出这个价格的时候，徐夜明白了。
这不单是想独吞这么简单。
这分明就是要压榨自己，让自己成为免费劳动力啊！
“石掌柜真会开玩笑，买一本白纸都不是这个价吧？”
徐夜冷冷道。
“不不不，我没开玩笑。”
石文用最礼貌的语气，说着最冷漠的话。
“我这是通知你。”
“哈哈哈哈哈哈。”
徐夜仰头大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他见过装逼的，但是绝对没见过这么装逼的。
“慢走，不送。”
徐夜的笑声停止，再没看过对方一眼。
“玉儿，来吃饭，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说罢便给玉儿夹起了菜，自己也低头开始吃饭。
“给你一天考虑时间，明天午时我来签订契约，希望公子那时候已经考虑好了。”
石文也不气恼，缓缓起身道。
“另外。”
“你可以去其他四家书苑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敢收你的书，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罢，也不管徐夜反应，直接出了门。
徐夜筷子都没动一下，依旧自顾自的吃着饭。
等到他离开许久之后，小苗才来到房间。
“统领。”
看着徐夜吃的香喷喷，玉儿也是小嘴都塞满了。
他也不知道两人谈的怎么样，只好垂手立于门前，等候徐夜的命令。
“查查这个石文，还有云林书苑，我要知道他的背后到底是谁。”
徐夜咽下嘴里的饭菜，随口说道。
“是，马上去办。”
小苗应声道。
“嗯，穆宏和顾家有什么异动吗？”
徐夜顺便问道。
“目前没有。”
小苗也一一回答。
“好，知道了。”
徐夜说罢就继续吃起了饭，并没有太把这个人当回事。
不过其他四家书苑，他也不打算打听了。
很明显，这位石掌柜的是有备而来。
自己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巨北关一共就这么几家书苑，看来他已经封锁了自己的路。
这就是逼自己只能跟他做生意，不是独吞还是什么。
不过有这个底气，让众多书店低头。
尤其是消息灵通，并且墨香书苑掌柜的怕成那个模样。
徐夜不难猜到，绝对不是因为云林书苑或者是石文这么简单。
对方身后一定是有着更大的靠山，所以才动不了。
不过他既不会坐以待毙，也不会向对方低头。
本来这找人合作就不一定是最优解。
他的方案当中，分明还有着另外两个选择。
现在看，墨香书苑的掌柜的就是个合适的对象。
一来，对方年纪大了。
而且并没有看到儿子或者是女儿在帮忙。
二来，对方和自己相熟。
三来嘛，他刚刚经历了这档子事，说不准正准备不干了呢。
也就是说，若是买过来的话，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其他四家，也不是不能接触。
卖书苑嘛，谁都有可能。
只不过徐夜现在有一个难题。
那就是买书苑的话，银子不一定够。
那就还有第三个选项，自己开一家。
不过从银子上看，花销其实是差不多的。
甚至比直接买过来一个，可能投入还要大上几分。
银子的事情，可以慢慢琢磨。
但是生意嘛，可以先谈。
于是徐夜也不犹豫，吃过饭以后，就带着玉儿再次直奔墨香书苑。
本来他不想带玉儿的，毕竟两人的目标就大了很多。
奈何这丫头只要是醒着，看见他就不撒手。
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只好带着他一起。
刚出客栈，徐夜就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
果然如他所料，自己被人盯上了。
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似乎不止有一拨人。
以他的眼里，分明发现还有第二拨人也同样跟随着自己。
其中肯定有云林书苑的人，这个他不难猜到。
可是另一波人，他有些不敢确定。
不过对他来说，这样的跟踪，根本没办法入眼。
只是一个城南坊市，就让两拨人全都失去了目标。
徐夜和玉儿到了墨香书苑后门的时候，这两拨人还在城南坊市转圈呢。
“徐夜哥哥，为什么走后门啊？”
玉儿上次也来过，见徐夜绕到后门，也是十分疑惑的。
“我们不走门。”
徐夜说完便拉着玉儿直接飞身上墙，越过了院门直接进了墨香书苑。
玉儿虽然不理解，但是身手却极佳。
都没用徐夜帮忙，便轻松跃上了高过她一倍有余的院墙。
两人稳稳落地，然后便朝着前院摸索过去。
“听说了嘛，昨天云林书苑来人，把掌柜吓得够呛。”
“嘘！现在掌柜的就在后院读书呢，小心被他听见！”
结果刚走到后院门口，就听到了两个伙计的讨论。
徐夜一喜，这倒是省去他不少功夫。
后院不大，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厢房。
凑近一看，那掌柜的可不就正坐在书案边上。
只不过书倒是没在看，而是伏案沉思，双目紧闭。
“玉儿，在门口等着，有人就进来叫我。”
徐夜交代了一句，便进了厢房。
玉儿倒是听话，蹲在地上画起了圈圈。
“掌柜的，一日不见，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