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 不用白给你大姐姐,这是个好东西,我瞧着一千两是你大姐姐得了便宜。你大伯母请了几个郎中,都不能让你大姐姐动一动,你也是学医的,既你师父医术高超,你应该也不差。你且去看看,治好你大姐姐要紧。”
灵欢看了看苏老太太,心中疑惑,这祖母不是也不喜欢父亲吗,为何此时要维护她?
苏老太太的话四两拨千斤,话中有话,要灵欢治好苏朝芸就好,至于小猫摆件,一千两便宜了她,可以不用给。
灵欢笑了笑:“那孙女就先去看看大姐姐了。”
“老婆子我也坐了一天了,跟你一起走走,咱们一块去看看你大姐。”
二夫人没想到老太太也要一起去,芸儿早就能活动了,老太太去了穿帮了可怎么办。
她回过神来,委婉阻拦道:“母亲,孩子们的事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吧,现在暑气正盛,您走过去累着了可怎么好。”
“不妨事,大夫让我晒太阳,刚好我也要出去转一转,就一起吧。”
二夫人眼看阻拦不住,立即跟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悄悄退了出去。
灵欢看到她的小动作,心中冷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个小小的苏府,还不是皇族,不是公侯家族,兄弟之间就这样勾心斗角。
真不明白她们这么费心机到底是为了什么,有这心思想着怎么挣钱不好么。
苏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身,大伯母连忙扶住她。老太太扶着她的胳膊,看了一眼四周,严肃道:“你们都回去吧,今日议论主子,念你们是初犯不予追究,若有下次,定不宽宥!”
众小妾纷纷低下头应是,心思百转千回,相互暗中传递眼色,不明白一向不喜四爷的老太太为何会这样偏袒三姑娘。
丫鬟跑到云泽轩时,苏朝芸正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红烧肉,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个死丫头,没想到竟然会功夫,怪不得今早能神不知鬼不觉让我掉进鱼塘,有机会我一定要弄死她!”
“姑娘,我瞧三姑娘不好惹,咱们可得做足了准备。”一旁的丫鬟翠环为苏朝芸出主意:“咱们府的小厮倒是有会功夫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苏朝芸咬了一口牛肉,恨恨道:“花点银子从外面找几个人不是轻而易举,何必要惊动府里的人。”
待她还想说,听到外面碧草的声音:“姑娘,二夫人让我来通报,老太太和大夫人三夫人她们到这里来了,让您准备准备别漏了馅儿!”
“快快快,把这些收起来,赶紧的。”苏朝芸吩咐翠环收拾桌子,自己擦了擦嘴,跑到床上,赶紧躺了下来。
“怎么她们突然要过来,还有多长时间到?”她望着门口的碧草问道。
碧草还要悄悄赶回二夫人身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答道:“老太太让三姑娘过来给您道歉,顺便治一治不能动的病,就跟着一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娘身边去吧。”说完,她看了看翠环,见她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安心地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怎样整一整苏灵欢。
因为苏朝芸是家中第一个女孩,苏老太太喜欢的不得了,一直宠爱有加。为了时常能见到这个孙女,苏朝芸还未及笄时便将云泽轩收拾了出来,让她住在里面。
云泽轩离着回春堂不远,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
灵欢自从回到苏府还未来得及到处逛一逛,这是她来之后到的第一处地方。
此处与梧桐苑不同,梧桐苑地处偏僻,一棵大大的梧桐树遮住了院子半边天,也遮住了太阳光。夏天不至于太晒太热,冬天却冷得像地窖。
连接外院与内院的竹林萧萧娑娑,更让院子显得有些萧条寂落。
灵欢一踏入云泽轩,入眼的便是一塘莲花,迎着阳光,随风摇摆。像是欢迎这些人的到来,又像是彰显自己的洁白与孤傲。
秋老虎的暑气未散,外面燥热难耐,云泽轩却清凉舒爽,着实是一处好地方。
屋中白玉瓷盆盛满了冰块,小丫鬟在一旁摇着扇子,轻轻将凉气扇向苏朝芸,眼中还挂着泪珠。
灵欢随着祖母走进屋内,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按理说应该醒了啊,难道出岔子了?
她看了看祖母,问道:“祖母,可否让我给大姐姐诊诊脉。”
二伯母见她要靠近苏朝芸,赶忙拦在前面:“你能不能行,我请了几个郎中都说没有办法,你还能比郎中厉害?别又是要害我的女儿吧?”
说完,又想拿起帕子捂着嘴哭。
灵欢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二伯母不想让我看?”
“谁知道你是不是个半吊子,况且,你和我儿刚吵了架,我怎么放心你来看。”
大伯母也问道:“三丫头,你确定可以治好你大姐姐吗,万一治不好怎么办?”
灵欢道:“我还没看呢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还不能动,你们就是要质疑也要等我把完脉吧?”
“这么多双眼睛在这看着,你们该不会认为我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这么怕我,心虚了?”
她看向已经坐在一旁的苏老太太,委屈道:“祖母,您也看到了,我不是不想治,实在是大伯母二伯母不让我近前。”
苏老太太看着老二家的,神色有些不耐:“你是真关心你女儿吗,芸儿还躺在那里呢,你不想办法让她赶紧好起来,在这里百般阻拦,是何道理?”
“母亲别生气,我也是担心三丫头学术不精,耽误了芸儿的病。”
“让她看看,她不行我们再去找更好的郎中。”
苏老太太一声令下,二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眼床上半眯着眼的苏朝芸,慢慢起身闪出了通道。
灵欢走到床前,伸手搭在苏朝芸手腕上。脉搏跳动有力,比正常人还健康不少,只是油腻的东西吃的太多,有些积食。
她看了看苏朝芸嘴角尚未擦去的一丝油光,心中明白了大半。她看向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暗暗冷笑。
随即她皱着眉头对苏老太太道:“祖母,大姐姐本就气血两虚,脾胃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