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挂念着自己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女儿,心里一横,道:“你确定芸儿没有事?”
灵欢拿出一粒黄色药丸,道:“大姐姐只是中了毒,这是解药,吃下去立即便能醒。”
二夫人平淡地看着那药,眼中并没有惊讶。
“我要说的事是苏家的隐秘,只有当家的几人知道。”
灵欢手指转动药丸,静静听着。
“当年你爹不喜学文,非要外出闯荡。你祖父管教不住,被他翻墙逃了出去。这一逃便是五年,五年后他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她看着门外那一排排的竹林,陷入回忆中:“那个女人便是你娘。她美的惊心动魄,身着一身火红云丝长裙,头发高高扎起,发间插着流苏步摇,所到之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停了停,眼神有些闪烁,接着道:“我们本以为她只是借住几天,便给她安排了客房,谁知她早已和你爹暗中苟且。她不住客房,偏要与你爹住一起!”
灵欢打断道:“二伯母此话不真。”她盯着二夫人的眼睛道:“从你说她暂住开始,以后的都是编出来的对吗?”
二夫人心中一惊:“你怎么......?”她赶紧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的对吗?二伯母不要有顾虑,我既说了会为你保密便不会说出去,您还怕什么呢?”她将药丸往桌子上一放:“大姐姐何时能醒就全靠二伯母了。”
似是后面的话羞于开口,二夫人又遮遮掩掩道:“你是小辈,长辈的事不好与你细说。”
灵欢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接着二夫人的话道:“我娘在家中住了几日,家中的男人为了她做出了许多出格的事,对吗?”
二夫人点点头:“你猜的没错,你大伯父与二伯父为了她大打出手,都想娶她为平妻,甚至想要休妻再娶。气的你祖父将他们没人打了三十板子,罚跪祠堂。”
“谁知你爹此时说,他与你娘早已结为夫妻,甚至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只是孩子体弱此时并未一起带回。”
灵欢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心中有气,冷声问道:“所以,你们就说我娘不要脸?”
“无媒无聘就与人苟合,还生了孩子,难道不是不要脸吗?”二夫人头上的金簪步摇剧烈晃动,情绪激动:“她来历不明,行为放肆,勾引家里的男人为了她差点反目,难道不该骂吗?”
“她与你爹一起统共不过五年,哪里来的五岁的孩童,还不知这孩子是不是苏家的种,我骂她不对吗?”
灵欢听她这些话气极反笑:“明明是男人们见到女色控制不住自己,为何怨别人?何况我娘本也不会做那等勾引男人的事,他们自己有错,却怨我娘,是何道理?”
二夫人还要再说,灵欢骤然打断道:“我家的事与二伯母无关,我娘是何种人也与你无关,以后还望你慎言!小红,送客!”
灵欢彻底黑了脸,眼神冷冷地看向二夫人。二夫人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泛起一丝惧意,她赶紧拿起桌上的解药,不等小红说话,匆忙走了出去。
灵欢不知她的话有几分真假,一切还要等茯苓那边的调查结果才能知晓。她脑子里回放着二夫人刚才的话,若这些话都是真的,那么兄长岂不是与自己同母异父?还是说兄长并不是自己的亲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