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个混子干什么?”
“你当都是你们哪?就我这样的还能怎么的?他对我好就行了呗。”丽君垂下眼眉出了口粗气,狠狠的抽了口烟。
张铁军巴嗒巴嗒嘴:“要不,我在市里给你弄个摊子卖衣服?转让费你自己出,不用欠我啥。”
“欠你我也不怕,欠你怕什么呀?”丽君斜了张铁军一眼:“你又不能欺负我。等他来我和他商量一下吧,这歌厅他也砸钱了,我自己哪有这些钱?”
“那他还可以呀,这也得投了不少钱吧?我还以为他啥也不是呢。”
“还凑和吧,录像机是他找人买的旧的,电视是他家里的,当初一共花了不到一万,连租房子带收拾什么的。”
“那他家里条件不错呀。”
说实话,就这几年家里能买上彩电的,那家里条件都得是相当好的,这会儿一台二十一寸长虹就四千多。老狠了。
真的,咱们的根子就是歪的。
“还行吧,就他一个小子,还有个姐。前几年还行,现在就那么回事儿呗。”
“他上班不?”张铁军记着她对象好像在是矿山大集体干什么,记的不太清楚了。
丽君叹了口气:“大集体,一个月不到三百块钱,真要指他孩子都养不活。”
走进社会,就要面对现实了,上学时候的一切幻想梦境全部被打碎,开始面对血淋淋的真实世界,开始离开父母的保护独立。
这个滋味其实,真的不太好受。
丽君家里的条件一般,一个姐姐一个弟弟,爸是机修厂的,妈在阀门厂。
几年以后阀门厂就要没了,这会儿效益已经开始不行了。那个阀门厂业务员一年吃掉上百万的新闻就是她们厂的。轰动全国。
阀门厂黄了以后,她妈妈在初中边上开了个小卖部,也算能混个日子。
“还是去市里吧,”张铁军想了想说:“怎么也比在这强,卖衣服也不用这样那样的被人找事儿,我也能随时帮帮你。挣的比你这个多。”
“你现在在市里卖衣服?”
“嗯,在地下商场。”张铁军点了点头:“过去以后,他那个班也别要了,你俩就好好做生意得了,明后年在市里买个房子结婚。”
她对象那个人虽然在外面不太咋地,但是对丽君还是真心好的,两个人结婚以后安安稳稳的过到老,也算是良配。
“你说买就能买呀?”
“我说买就能买。”
“霸气。”丽君给了张铁军一个大拇指,翻身从床上下来,就这么跑到一边去拿过一个小桶哗哗的来了一泼:“让你给说尿了。”
张铁军抓了抓脑袋,这是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头疼。
上初中那会儿她就这么干过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会儿张铁军啥也不懂,后面总被她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拿出来当笑话说。
“拿纸。”丽君指了指小床。
张铁军起来去床边拿了手纸递给她:“你以后在我面前能不能避着点儿?”
“又不是没见过,我哪你没见过?你还摸过呢。”
“就那一次,能不能不提了?”
“一次就不是啦?那还是我第一次让人那么弄呢,都把我抠疼了。”其实就是去年冬天的事儿。
“我还是走了吧。”
丽君咯咯笑起来:“熊样,完蛋货,摆在你面前都不敢支巴,和上学前一样,还是那么熊蛋。”
“和上学的时候一样还不好?”
“嗯……那时候是真好,什么也不用想。”
丽君擦干净了把桶盖上,过来走到张铁军面前捧住他的脸:“来,喂你一口。”
张铁军伸手把丽君转了个个,照着屁股就是两巴掌::“赶紧穿上。”
“哎呀我操,你真使劲打。”丽君揉着屁股跑到了一边嘶啦,疼的直蹦:“你麻个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