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入口,少年很快就睁开了眼,初时眼神还有一些茫然,可一个瞬息就清醒了过来。
洛月趴在他的身上,仍未起身,对着他的脸庞,悄声说道:“云雾外有人。”
少年也觉察到自己的变化,很快他脸上的鳞片就消失不见了,尔后,他对洛月说道:“多谢你。”
而识海中的灰影,见他俩身形交/叠,发出一声撺哄鸟乱的起哄声音:“呦~~”
周夕音目露歆羡,尔后若有所思。
沈戚澜则是目怔口呆,仿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周罗禾从周夕音的身后,探出个脑袋,表情错愕地说。
“呃,现在凡界女子行事这么不庄重吗?青天白日,就这么毫无避忌地亲热。”
而云江凝刚偷偷把身上的斗篷脱下丢掉,正准备将手中的暖炉,也悄无声息丢在一边,听到周罗禾的话。
淦,凡界风评被害!
她气得一把将手中的暖炉掼在地上,反驳道:“怎么会?我们凡界都是身正志洁的好女子。”
另外三人,示意她看地上的二人,云江凝瞬间被打脸,气得张口结舌地说。
“你们······你们俩个,快给我起来!”
洛月站起身来,看着一双双“求解释”的眼睛,扶额深深叹气,以往都是围观别人的笑话,今日,艹,我居然是主角。
她苍白地解释道:“我刚才是为了救人。”
“嘁,”四人齐声鄙夷道,“为什么救我们时,不这样?”
“你分明是垂涎这位少年的美色。”
“感觉如何,是不是真的心醉神迷,妙不可言?”
“凡界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你瞎说个什么,只是她丧心病狂,我可是玉洁松贞。”
洛月:我不是,我没有······
她无力辩解,只能在四人望着她的诡异目光中,闷声埋头向前走,终于明白为什么六月会飞雪了,原来被冤枉后,想刀人是不假的。
而这时,洛月识海中的灰影也暗戳戳地说:“小月,小月,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趁机解毒时,占人便宜。”
“爷爷,事情如何,你还不清楚吗?怎么会是我见色起意?”
“嘿嘿,在爬石阶时,我明明见到你俩眼神暗暗对上,郎情妾意,一眼万年的。”
真·膝盖中了一剑。
洛月更无力辩解,只能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爷爷,您真英明,逃不过您的法眼。”
“呵呵,这还用说,想我当年统领······”灰影突然卡壳,纳闷道:我当年统领什么?
不过他也没在意,继续往下说道:“也好,这小子看着是条龙妖,龙和凤,也算般配。”
“爷爷,求您了,请住口。”
可灰影却没有住口,他叫住洛月,疑惑地说:“不对,小月停下来,有问题。”
洛月闻声止步,她也发现了,她和爷爷聊了这么久,脚步一直没有停下,但四周的景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仍是林立的似剑状的青色怪石,瘦骨嶙峋弯曲似老人的树木,就连耳边潺潺的水声,都一模一样。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入一片好似没有边际的广阔区域,脚下没有石阶,身边也没有一同考核的其他人,而周遭更是大雾弥漫,令人辨不清方向。
而前面七嘴八舌,闹哄一片的四人,也不断地发出惊叫之声。
原来,他们也是左走右走,都走不出去。
而且有时,向前一步走错,居然有刺鼻的浓烟袭来,让人眼睛刺痛难睁、呛咳不止;再向右一步走错,有锐利剑气袭来,居然划破了衣衫。
周罗禾大着胆子,拾起一个石块,向左边扔去,结果只听见“砰”“砰”“砰”三响后,居然是破空声,他也大惊道:“完了,左边是悬崖!”
一时间,四人尖叫连连,犹如万鸭开会一般。
“爷爷,这是怎么了?”洛月看着眼前的情景,捂住耳朵问道。
灰影摸着下巴思考道:“看来你们进入了一个阵法之中。你拾起一个小石子,投向你的西北、正北、东北、正东、东南、正南、西南、正西,八个方向。”
石子投向东北方,“砰”的一声巨响,似是遭遇大山阻拦。
灰影道:“东北艮四——山卦,是为:山外有山,止其所欲,外出不成行,行人不归。”
石子投向正北方,“咚”的一声,坠入泉中。
灰影道:“正北坎一——水卦,是为:险阳失道,渊深不测,水道弯曲。”
石子投向南方,明火撩撩,浓烟肆虐。
灰影道:“正南离九——火卦,是为:离明两重,光明绚丽,火性炎上。”
石子投向东方,雷鸣隐隐,树动鸟惊。
灰影道:“正东震三——雷卦,是为:重雷交叠,震而动起出。”
石子投向东南方,柔风习习,平静无事。
灰影道:“东南巽□□卦,是为:柔而又柔,和如春风。”
“爷爷,那我们是走东南方向吗?”
“不是,走正东方。”
洛月奇怪地问道:“可正东不是有雷鸣吗?”
灰影微微一笑,老神在在地说道:“虽有重雷交叠,但能震而动起出,所以这才是此八卦阵的‘生门’,走!”
洛月往正东方向走了数步,果然头顶上虽是雷声隆隆,但正如俗语“雷声大,雨点小”一样,除了配个音之外,没啥用处,无事发生。
“洛姑娘。”
洛月闻声转头,身后是瑟缩抱在一起的卧龙凤雏小分队。
周夕音小声问道:“这样走,就能走出去吗?”
洛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盯着四人,沉冤还没有昭雪,你们刚才的狂欢中,都是我的血泪。
周罗禾想起山下的一幕,突然福至心灵,双手抱拳施礼,真心实意地叫道:“老大,你就是我们的洛老大。大佬,带我们出去吧。”
随后三人,也双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