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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四人热泪盈眶地望着洛月,齐声喊道。
洛月不由摇头叹气,她若没有及时来,他们这是准备今天就交代在这里吗?
洛月见韵娘紧盯着自己的双手,她脸色平静无波地从灵兽袋中掏出小虎崽,递给韵娘。
“韵娘,我已经知道你身中剧毒了。现在,即使我带着你儿子来找你,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听了洛月的话,韵娘心中一痛。
洛月看着韵娘沉思的神情,说道。
“我有一些事想不明白,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告知。
······稚子无辜,等你死后,我会好生安顿好他。”
良久之后,洛月才听到韵娘沉声回道:“洛仙子,想知道什么事?”
“是谁一开始提出向太华宗发讯息?”
“······是我夫君。”
“第一晚围猎时,你为什么没有在场?”
“······”
“韵娘,我知道,若你当时在场,黎师兄他们本该在第一晚就全军覆没。这本是我们毫无准备,你们轻松围猎我们的大好时机。
······还用我说的更清楚吗?回答我,为什么你没有在场?”
韵娘低下头,缓声说道:“因为夫君不许我出面。”
“为什么?”洛月继续逼问道。
“我也不知为何,”韵娘露出疑惑的神情,“在那日同你们见过,夫君回来后,突然对我说,太华宗毕竟宗深人重,恐怕会生出事端,就不准我出面。”
“若不是,”韵娘的声音一滞,“若不是昨日晨间,被你发现我了,我们本打算只将六虎放出,将你们吓回宗门。”
洛月听到这里,歪头沉思起来:不,这一切不是在昨日今晨被发现后,才布置的,应是在更早前。
“前日夜间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
“你夫君宋衍枫,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并无。”
“韵娘,你要明白,现在不是我在求你。”
洛月锐利的眼神射向韵娘,这灼烫的视线,让韵娘不由低头躲避。
半晌,她才呐呐地说道:“那日晚间,我沐浴出来之后,见盈翠正在屋中,同夫君在说话,见我进来,盈翠就慌忙避了出去。
我心中气闷,询问夫君,他却也是面色不虞,还说有事,今夜不回来了,要去书房。
所以,那日在被那名弟子挑衅时,我才忍不住,又放出六虎。”
“盈翠?”
周夕音看着洛月目露迷茫,忙开口提示道。
“老大,就是昨日清晨,我们在打斗时,一直站在宋衍枫身边的那个小丫鬟,穿着翠黄色的衣衫,梳着双髻,还有一双大眼睛的那个。”
洛月:“哦,是她。”
洛月话音未落,躺在地上的四人小队,就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哦,是她啊。这两日在太守府,我也经常见她和狗太守在一起。”
“我也。”
“我就说,当日狗太守过来询问时,怎么她一个丫鬟也站在一旁,我还在想是不是不太妥当?”
“对,看着他俩就一副,我们有猫腻的样子。”
听着几人的话,韵娘更是心中怒火丛烧,怪不得,昨日清晨,她收虎回府后,又见盈翠从夫君书房中出来。
前日夜间,不过瞬息,就被这些修士杀死三虎,她心中正恼火,见此忍不住训斥了盈翠几句,夫君就走过来,护住那个小贱人,还······还塞到她口中一颗糖,本该甜似蜜的糖,在那日清晨,入口却是酸涩的,她还以为是自己在气头上的缘故······
“盈翠······”洛月看向韵娘正要再问,却发现她正泪水涟涟,神色更是痛苦不堪。
洛月:······
她叹了口气,声音放缓,问道。
“盈翠,是一直都在府中,还是最近才到府中的?”
韵娘擦去泪水,振作片刻,才回道。
“大概是在半年前,才采买进府。”
“那半年前,你夫君有没有接触过一些陌生的人?比如,突然到巴城的人。”
韵娘沉思回想,随即,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夫君日常所见,都是巴城本地的人。”
突然她神光一闪:“对了,有一个。”
洛月忙问道:“谁?”
韵娘回忆道:“那日,我去府衙去寻夫君,却被衙役告知,他正在同人议事,我便等在偏厅。
不久,有一位剑眉方脸的修士走了出来,此人极其眼生,我从未在府中见过他。对了,他的右脸颊上有一颗很显眼的黑痣。”
“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比如,有一种可以使妖族丧失神智的毒药?”
韵娘闻言,不由呼吸一滞,瞳孔紧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来如此······
“没有,”良久之后,韵娘骤停的心脏,仿佛才重新开始缓缓地跳动,她摇摇头,虚弱地说道,“我离得很远,只听见三个字‘四知教’。”
“四知教。”洛月口中低喃。
“轰隆隆”,远处一记天雷滚滚落下,震醒了沉思中众人。
他们抬头,这才看到远处的韵娘,突然擦干泪水,抱住自己的儿子,亲了亲他的小鼻子。
小虎崽也对着她哼哼唧唧个不停。
尔后,韵娘从怀中拿出一粒丹药喂给儿子吃下。
众人眼见小虎崽吃下丹药后,很快就昏睡过去,而这时,韵娘迅疾地将手伸进自己的丹府中,从里面掏出一颗散发着白芒的妖丹,温柔地将它喂进儿子的口中。
“啊!”众人在一旁,不由失声喊道。
韵娘的神色瞬时变得更加萎靡,她气息奄奄地委顿倒地,转瞬就变成一只巨大的朱嗥雪翼虎。
“我的罪孽太过深重,已经无法回头,唯有用死来赎清我的罪孽吧。”
韵娘虎目沁泪地望着洛月:“洛仙子,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