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云咬着牙,脸色越加难看,而这边叶怜儿已走到长公主身前,她冲着长公主轻点了下头,接着道:“长公主,你将右手伸出便可。”
长公主点点头,当即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叶怜儿微微弯下身体,手指落在长公主的脉搏上。
这时整个大殿安静异常,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别看叶怜儿口中说着她才是天机老人的徒弟,但殿中人的除了秦沐羽都认为她是假的,毕竟谁都没见过叶怜儿救人。
不过此时叶怜儿作为一名医者的架势已经摆出来了,且由长公主带头,所以没人出声打断这一幕,便是皇后此时都沉着脸在观察,只等着叶脸儿露出狐狸尾巴来。
叶怜儿手指轻轻搭着长公主的脉搏,半晌没有开口说话,眼见着眉头拧紧似有些不耐。
“沐王妃,若是诊治不出来,承认你医术不济就行,不必硬撑着,你...”
皇后话还未说突然的,叶怜儿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长公主,你的身体状况有些严重。”
长公主和众人看向叶怜儿。
便是长公主本身都愣住了,身体不由得一僵。
“怎么了,我的身体....?”
“长公主最近是否每每到了夜晚,都觉得手脚冰凉,不管盖多厚,身体都发寒,而且睡眠也不太好?”
叶芸西轻声问道。
长公主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一旁的皇后冷嗤一声,嘲讽道:“刚才长公主自己都说了夜晚睡眠不好,看你医术不行,莫要在这哗众取宠了。”
“皇后,你先别插话。”长公主语气有些不耐的开口,一句话气得皇后脸色铁青,她冷哼一声:“长姐,我是为了你好,你还真相信这叶怜儿的鬼话?”
面对着皇后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带着怒气的质问,叶芸西面上一片平静,只看着长公主道:“长公主刚才只说了晚上睡眠不好,可我也说过,您是夜晚全身发冷,但是脚底心又会发热?”
叶芸西又问道。
长公主这一次刷的一下抬起眼,看向叶怜儿的神色都严肃了几分,而后她又点了点头。
这时不等长公主说话,一旁的长宁便已惊呼出声:“叶怜儿,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娘亲确实是这样子的,现在正值七月,天气还暖和,但是夜晚我娘亲睡觉就得要盖两床棉被,可是全身发冷但脚底心却发热。每每夜晚睡觉时是最难受的,即便是用冰块震也只能管一两个时辰。”
面对着长宁的激动,叶芸西开口道:‘自然是我刚才诊脉诊断出来的,太医院就在皇宫,若我说得不对,大可请太医前来一问便知。”
叶芸西回答道。
“太医院的张太医多看来给本宫看这个病,一直说是得了热症,给本宫开了些药,可吃下去却一直不见好。”
长公主如实说道。
下一刻便听叶怜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是热症,只是发病时确实与热症相似,所以误诊了。”
“什么?”
叶怜儿话音一落,长宁睁大了双眼,长公主也抿了抿唇,众人视线惊诧而又沉默。
叶芸西唇瓣轻启道:“是寒症,殿下年轻时应该是遭过大罪,寒凉入体,侵蚀入骨,以前看轻身体抵抗力好,可现在年岁大了,寒凉之症却越加严重,每每下雨之际更是难挨,胸闷,气短,公主的面色冷白,舌淡,苔白而润滑,口淡不渴,谈涕清稀,而四肢发冷,这是典型的寒症的表现。
因为长公主没有对应着症状来用药,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见效果。
叶芸西一句一句的开口,整个殿内没有任何一人出声打断,长公主此时看向叶怜儿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因为叶怜儿全说对了。
本身只有九分信她,但现在因为她只把脉就能将困扰她多年的病情说出来,那确实是震撼到她了,叶怜儿说的症状她全都有,甚至于说到她年轻时所有过的大寒.....
那是年幼时她为了保护皇上和沐王,自己只身引开叛军,最后无路可逃时跳入了冰湖,当时正值寒冬,那冰湖的水寒凉刺骨,虽是自幼习武,最后勉强从冰湖里爬上来,但也伤了根本。
显然皇上和沐王妃都想到了这件事,他们与长公主对视一眼,皇上接着当即开口道
“沐王妃,长公主这身体可有法子调理?”
皇上和沐王,长公主三人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尤其是此刻得知长公主的病情是因为救他们才落下的,秦皇瞬间就急着站起身来。
“回皇上,长公主的身体是老毛病,加上宫中太医一直有开药调理,虽没对症但也没有使病情加深,从现在开始换药调理,不出三个月,身体就会调理好的。”
叶芸西如实回道。
“好,沐王妃,你回去赶紧把这药方写下来送到长公主府,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就从宫中调取,务必要将长公主的身体调理好。”
秦皇连声说道。
“皇上。”
皇后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她铁青着一张脸出声道:“皇上,长公主,你们还真是信了这叶怜儿?她说的话难道比太医说的话还管用?”
此话一出,秦皇皱眉,就连秦沐羽看皇后的眼神也带了些冷意。
秦皇拧眉,面色有些严肃,对于长公主的病情他定然是无比重视的。
“长姐觉得呢?”
皇上询问着长公主,毕竟身体是她的,具体是什么症状,只有她本人知道。
听到秦皇询问,长公主道:“本宫相信沐王妃的诊断,不过本宫还是想让太子妃也诊断一下,毕竟医术比试这件事是本宫提出来的。”
长公主道。话音一落,叶青云瞬间起了冷汗。
“云儿,你那般相信自己的师父就是天机老人,想必你师父也教过你医术,学了不少本事,你过来也给本宫诊断一下,看看是否与沐王妃说的一样。”
长公主开口道。
她其实并不是想要为难叶青云,反而是在帮她,毕竟她与长宁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又好,可发现这丫头明显的谁都不信,只愿意相信她师父,所以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