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师兄,那两个并非真夫妻,而是圣墟宗派来保护那三个废物的保镖!”玄霜贴近前方一人的耳边,怨念如波,要将那两个人碎尸万段。
前方一人身材消瘦,体态沉稳,正是昨日九霄派五名弟子中的领头者,君圣瑜。
他缓缓抬起头,沉声问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玄霜急忙道:“绝对可靠,这可是用五十两银子从圣墟宗买到的消息。”
君圣瑜的嘴脸勾起一抹邪笑,“夫妻之间怎么能不共枕同眠?你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如果他们实在不肯,就把那男人废了,女的则卖到妓院里!”
玄霜眼睛转了转,突然担忧地问道:“但如果他们真的上了床怎么办?”
君圣瑜狡黠地笑了笑,“在青余城,通奸可是大罪哦。”
玄霜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奸笑,“明白了!”
君圣瑜心中暗道:“我只答应不对圣墟宗的人动手,可没答应不对你们下手!”
……
水青怡推开房门,目瞪口呆看着屋内的一切:
一张床,
一张桌子,
一条被子。
……
“什么,只有一条被子?”
水青怡气冲冲地瞪着小二,恨不得把他瞪出个窟窿来。她一把拎起小二的衣领,怒喝道:“小二,你居然只给我一条被子?这怎么睡啊!”
小二被她的气势吓得差点跪下,他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夫人,这……平时就只有一条被子啊!您要是嫌不够,我再去抱一条就是了。”
说罢,他慌忙转身跑下了楼。
“岂有此理,为什么他们三个可以一个人一间屋子,我却要在这里受委屈!”水青怡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气冲冲地跑下楼去。
“小二,退两间房!”她大声喊道。
看着打地铺的三人,水青怡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美其名曰对他们好,
“这样万一有个什么危险,你们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原本一人一间房的三人,此刻只得挤在一间房里了。
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互相看了看,茫然地打起了地铺,谁叫他们身上没有银子呢……
回到房间,水青怡刚想开口说话,付凌立即抢道:“我也打地铺。”
“这还差不多……”
……
半夜,付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只有一床单薄的被子御寒,身下的地板冷得如同冰窖,即使是灵修之体,这种体寒之苦也不好受。
他颤抖着身体,忍不住打了个摆子。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轻笑。
他转头看去,发现水青怡也没睡着,她把头埋在被窝里,偷偷地笑着。
付凌气得不行,索性坐了起来,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
这时,他恰好看到窗前似乎有个人影缓缓靠近。
他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迅速直起身来,凝视着窗户。
外面的那个人像一只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墙壁上,慢慢靠近他们的房间。
虽然这个人只有十根手指上有微弱的灵力,但以付凌的本事,只要在一定范围内,再微弱的灵力也无法逃过他的感知。
而那个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慢慢靠近。
当他得意扬扬地刚要把脸贴在窗户上时,迎接他的却是付凌手中的剑。
一道剑光从半空中划过,穿过男人的嘴,一缕殷红的血线从他的嘴角流出,染红了衣襟。
他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失去了生气,扑通一声砸倒在地。
深夜又回归了寂静,只有剑刃上的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如同冷风中的雨滴敲打着窗户。
客栈内灯火摇曳,投射出昏黄的光影。客人们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或许是习以为常。
有几个客人在沉睡中微微打着鼾声,仿佛在梦中与风尘艳事纠缠不休。
而那些被惊醒的人,也只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便继续沉浸在他们的美梦之中。
水青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付凌指着往里面灌风的窗户,语气平淡,“有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我本想只刺穿他的胸脯,可是他运气不好,被我一剑杀了。”
“什么!”水青怡紧紧捂住了被子。
付凌道:“你衣服都没脱,害怕个什么?”
水青怡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衣服,虚惊一场。
“可是这怎么睡啊?”看着破损的窗子,水青怡又问道。
付凌摇了摇头,“我找小二换间房。”
片刻后,付凌又跑了上来,“客满了,小二说明天喊人来修,但是修窗户的银子要你出。”
水青怡瞪大了眼睛,“凭什么我出?”
付凌指了指外面,“因为死人不会付钱。”
“……”
付凌看着往里面灌风的窗子,道:“没事,我去处理。”
他从窗边找了一块破布,把窗户破损的地方塞住。这样一来,至少不会让冷风继续往房间里灌了。
“好了,现在可以睡了。”付凌说道。
水青怡点点头,躺回了床上。
然而,冷风还是不断地从窗户缝隙中钻进来。这冷风仿佛具有灵性,专门针对付凌。它如同冰冷的箭矢,直射向付凌的被子,不断侵袭着他的肌肤。
相比之下,水青怡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至少她那边还安静得很。
这冷风中,竟然还夹杂着一缕奇特的香气,付凌不禁感到有些不寻常。
他嗅了嗅鼻子,这香气并不属于他们所处的环境,而是来自外部,像是某种花香。
“阿嚏!”
不知因为这冷气还是香气,付凌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
就在付凌疑惑不解的时候,那香气愈发浓烈起来,仿佛要将他的被子完全覆盖。
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