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知,但是事情一旦牵扯进锦衣卫,就不可能简单,锦衣卫不可能大费周章地去处理一场疑似通奸杀人的琐碎,沈樾舟也不可能因为此事亲自参与审讯。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王澍是他们最近盯上的重要人物。
这样的人莫名其妙死在了她家的地窖,宋榆自然是一等一的怀疑对象。
她当时觉得自己唯有死路一条。可现在看见沈樾舟,宋榆反而觉得还有活路可走。
因为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线索中断,而自己想要活下来,就要替他补充上王澍这一条线。
沈樾舟座下,容不下没有价值的人。
沈樾舟阖眼听着她狡辩,倏地微微睁开了眼睛,睥睨着她。
丈夫新丧,她身上裹着粗白素衣,腰身盈盈一握,垂腰长发散漫凌乱,像是一朵被人蹂躏的小白花。
沈樾舟心头似乎被刺了一下,恍惚间居然在她身上看见了她的影子。
难道是香又用多了?
他觉得荒谬,她去世已经五年,是他亲手将她抱去的棺椁,也是他亲手扶棺掩埋。
这些年沈樾舟已经很少想起她,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自己在世间苟延残喘的每一日,她的身躯就在黄土之下更腐烂一分。
隔着浅浅的黄土泥沙,他和她却是天人永隔。